這兩天周末,因為自己在鄉下的緣故,看到了這樣的一件事情,感觸頗深。
鄰村老爺爺拜托自己上小學的孫子去買個打火機,孫子不愿去,一心玩手機,氣得老人哭了起來。
本以為是一件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后面才發現,原來是要出示粵康碼還有推薦掃碼支付惹的禍。
老人是個退伍軍人,腿上有殘疾,沒想到被這件事給難住了。
他覺得自己丟人,本來就是文盲,除了名字,大字不識幾個,現在連手機也不會用了。
對于要強敏感又自卑的老人家,內心好像被時代拋棄了的感覺,越發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
01 數字年代下被邊緣化的老人群體
從1995年,2G在中國正式進入商用,到現在的5G,手機成為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東西。
數字時代里的人,仿佛都要有兩個身份,一個是線上的,一個是線下的。
可是偏偏有些人,他是缺失這個線上身份的,準確的說是被缺失。
根據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CNNIC)發布的《中國互聯網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止2020年3月,我國互聯網普及率為64.5%,農村的普及率僅為46.2%。這群數字時代的“新文盲”,又集中在老人群體中。
辛辛苦苦忙活了一輩子,踏踏實實地活著,到年老了,卻由于過多的線下服務推到線上,生活質量開始下降。
特別是疫情這段時間,推行粵康碼,本是為了控制疫情,卻成了人文關懷的一個漏洞。
信息化看似把所有人都包括進來,卻也在不同的群體之間樹立起一面“墻”,年輕人暢通無阻,老人舉步維艱。
那段時間里,《安徽大爺無健康碼,徒步10多天到浙江投靠親戚打工》、《老人無智能手機掃不了健康碼,被迫下車》等等的報道,開始登上熱搜。
人們開始意識到,科技發展太快,有這樣一群被邊緣化的人。
我們開始思考科技與人,特別是老年人的關系。
科技發展的光芒下,怎樣也能照耀到這樣的一群適應力的弱的人。
02 科技進步下,不同人存在著不同的“數字鴻溝”
“數字鴻溝”這個詞,出自美國著名未來學家托夫勒《權利的轉移》一書。
回歸到我們的社會,就是指對于數字化進程中適應性的兩極分化。
換句話來說,現在的老人遇到的窘境,到我們老了,也是會發生的。
所以,真的要做好“活到老,學到老”的準備。
我們會開始批評他們,那么簡單的事,老人一定是不想學才學不會,確實有一部分抗拒新事物的老人,可是我們要知道,我們沒有權利要求或者批判老人學習慢或者不學習使用智能手機。
沒有智能手機的時代里,他們和他們的父輩不也把年輕一代養大了?
智能手機的使用應該是方便生活,而不是生活的必要準入條件。
老人有自己習慣的生活方式,不應該沒有學會,或者不學就阻礙他基本的衣食住行需求。
就像《了不起的蓋茲比》中說的:“每逢你想要批評任何人的時候,你就記住,這個世界上所有人,并不是個個都有那些優越的條件?!?/b>
這個世界是年輕人的,同時也應該是老年人的。
在這個老齡化的社會,現在的他們,就是以后的我們。
我們有沒有想過,使用的微信、支付寶、美團、滴滴等,其實在霸凌著這樣一個弱勢群體。
與其一昧要求這群被邊緣化的老人選擇隱忍和沉默,我們何不思考一個可以包容他們的做法?
數字鴻溝,可以用人心和政策填上。
03 數字時代,老人不是廢物或者犧牲品
2020年11月26日,國務院下發了《關于切實解決老年人運用智能技術困難的解決方法》。
核心內容就是:傳統的方式還是要保留。
保留傳統紙質憑證,專設老人服務通道,保留人工服務。
開通無健康碼通道,健康碼不能作為唯一的出行憑證,要保留其他的代替查驗,思考有效身份證和公交卡老年卡等能否代用。
全面開展歧視、排斥、拒收現金的集中整治。
老人是上個時代的功臣,而不是上個時代的遺留物。
創新發展是時代的主題,但更快、更高,不應該是它的全部。
所以我們要開始反思,是時代造就我們,還是我們造就時代。
一個溫暖的社會,應該在年輕人“快”的主旋律下,允許老人存在“慢”的節奏。
尊重被時代降速的弱者,提供享受均等公平的待遇,讓老有所安。
如果不知道怎么做,現實生活中,多點耐心,用自己的對智能生活的適應性,幫助下跟不上的老人。
是老人不會用智能手機,覺得成為社會的廢物?
還是年輕的我們會用智能手機,還讓老人這樣覺得,才是廢物?
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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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小粽子先生
圖 | 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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