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四月最后一場臺球”哥兒說,我總記得這句話。
大概是四月份的某一天,我們仨好長時間沒玩撒這個。這個時候,校門外的梧桐樹已經(jīng)掛滿綠葉。春天的太陽似乎更加溫暖,小草,大樹都瘋了,一夜一個樣。梧桐樹也是這樣,四月份,透過葉子很輕易的看到太陽。葉子剛出來一個月,不前不后,長得正起勁。
四月,春意盎然,可惜卻引不起我的興致。這時我討厭空氣中的氣息,因為空氣中時常有傷感的味道,夾雜活波氣息,吸進肺里,流過心臟,充斥大腦。再過幾個月就要暑假。暑假過后實習(xí),實習(xí)完不久就畢業(yè)。
穿個校門口,沿著梧桐走廊向下走一里地到梧桐盡頭,有一池塘。池塘對面就是臺球室,這是我們學(xué)校門口兩處臺球室之一。以前剛進學(xué)只有一家,在梧桐走廊旁。后來不知道何時下面有了一家,臺子比較好,價格也公道。雖然遠(yuǎn)點,但還是轉(zhuǎn)移到這邊來了。臺球室兩單間,四個臺子。老板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有點微胖。
臺球首先要講究架桿。我的高中那會兒,和海在縣體育館剛接觸這東西。桿子架不穩(wěn),在手中軟綿綿的,不聽使喚,擊球也總是滑竿。后來慢慢打多,也知道些方法和規(guī)則,要好多了。
一般來說我們仨共用一臺子,輪流來。我們水平半斤八兩,說實話可能是哥兒稍好,龍龍其次,我老三。哥兒眼睛好,沒有近視。打的時候力道比較大,最喜歡打長線球。哥兒說,他最喜歡聽到臺球進洞那一刻“砰”的一聲。球沒進時,會自責(zé);進了會小激動。我想,這就是那該死的“球”。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一天中垃圾話最多的時候。
“媽的,科兒,你一會給我報仇,把龍龍給我滅了!”
“我靠,錘子,一下子收六顆,你也太牛叉了!”
“我無語了,下次一定菜你”
“兒騙,剛才嚴(yán)重失誤.........”
我們仨平常還算斯文,這個時候就原形畢露了。
打臺球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我們又要進行“陽春四月最后一場臺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