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四月,我們仨還不認識。不過依舊是離別的季節,那該死的氣息又迷茫在空氣中。兩月后,一場考試,同學東離西別。
我們大學和高中似乎都有一個共同點,都建在山坡上。周末放假似乎是最熱鬧的日子,單車大軍齊出校門。校門口不遠有一條馬路,向南經過鎮上。叫幾個要好的同學,當然都是順路。經過鎮上,靠近倒水河,上坡又下坡。這個年齡似乎懵懵懂懂,向往外面的世界,卻也留戀現在的時光。和男孩子聊天夸地,和女孩子談“情”說“愛”。似乎這個時候女生特別愛笑,我想女人應該是天生愛笑的物種。不過你如果哪一句話惹了她的話,那就是一頓“猛打”。這時常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沒人愛”來自我安慰了。多年以后,我依然記得那些笑容,或微微一笑,或開懷大笑,或急或慢,或常或短,或先笑后聞聲。
我和哥兒先熟悉起來。第一次軍訓集合時,我們班在籃球球場上。哥兒正在我前面,互報名字和家鄉之后才知道他也是湖北的。后來才知道他外婆是黃陂的,翻一個山頭就到我們縣。第一次見哥兒,感覺他比較成熟,國字臉,顯得穩重。后來也不知道什么情況熟悉起來,可能是某一天恰好一起去食堂吃飯,也可能是......。后來哥兒和龍龍住到一個寢室,我時常去玩。這是一般龍龍在床鋪上面看小說,而哥兒則是和女朋友發短信,也時常和我傾訴。我似乎是一個比較有耐心的聽眾,當時從他的話里看得出哥兒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當然,后面我們仨住一起,在武漢和哥兒也住一起。
哥兒和龍龍是“二十四金剛”。“二十四金剛”是我們軍訓時兩個班選出來的24名特種兵。印象最深刻的是不管什么地方,立正之后直接撲倒在地。這應該是倒功中前倒的動作,前倒的動作要領為在立正的基礎上,身體自然前倒,同時兩臂屈肘,置于胸前,掌心向下,腿挺直,抬頭收腹,兩手主動拍地。以兩掌及小臂著地。在軍訓結束時還專門表演個這個節目,教官一聲令下,嘩啦啦,像樹樁一樣全部都倒下了,比較震撼,當時估計不少人心提到嗓子眼了。
后來我和哥兒一起報了“12.9”大合唱。去了一兩次之后,有一天哥兒和我說不想去,沒意思,我贊同,并堅決地和哥兒站在一起。后來聽說每次點名我們兩個都不在,這個似乎也使我們在這一百號人中“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