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既不拔尖又不叛逆的學生,我并沒有非常喜歡或非常討厭的老師。老師這個職業帶來的距離感讓我不敢靠近。仔細思索自己的學生時代,只能回想起一些令我印象深刻的有關他們的故事。即使畢業后從未聯系過,這些記憶提醒著我他們從不是過客。而尊重一個人,從來不是因為他的職業,是因為他的品行和魅力。
一、
初中班主任是位教英語的有些矮胖的男老師,與身材相反的是他的行為作風,雷厲風行。初中四年我們是不安生的班,男生處在青春期總是不服管,但對我們班主任卻是格外的尊重。
初三那年,男孩子們約架,班主任一著急一上火就生病住院了,我們班就換成了另一個班主任,也換了英語老師。
在一次班會上,新老師跟我們說原來的班主任心臟絞痛,坐公車到醫院做心臟搭橋手術,連醫生都驚訝如此嚴重的病情還獨自一人坐公車,真是不要命了。當時聽到這些我們都哭了,最后有關他的消息是他被調到另一個校區任職,直到畢業我也沒再見過他。
前一陣偶然碰見,他應該不記得我是誰了,簡單聊了幾句我們就分開了。但那一整天我都很開心,他能一直這么健康就好。
二、
高一的班主任是一位剛畢業的非常柔弱的南方女子,我們是她帶過的第一個班級。你能從她的言行中看出她很努力地嚴厲很努力地成熟,但依舊管不好我們班。
高二分文理需要拆班,意料之中地我們班在被拆的名單里。忘記我抱著書到新班級是什么感覺,也忘記是誰宣布的分班名單,只記得到了新班級我們開始大掃除。
偶爾會想起她想起原來的班級,真的很可惜。我們都經歷過努力擺脫幼稚害怕被看穿的年紀,可是不成熟是資本,坦然一點才會被他人接受。
三、
高數的課程只有大一這一個學期的時間,我們高數老師據說是退休返聘的教師,講課非常生動也很可愛,從不矯揉造作,該罵罵該罰罰從不手軟,我們都很喜歡他,他姓金我們都叫他老金頭。
大學不逃課才是不正常,但老金頭的課上座率幾乎90%。遲到要罰站,玩手機睡覺要罰站,沒交作業也要罰站。你可能會說是因為老師嚴厲上課率才高,但也不是,因為他一學期也就象征性地點那么幾次名。靠點名留住學生的才不是好老師呢,我們是真心喜歡他。
大二我們搬到了新校區,見到他的次數兩只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我們偶爾也會聊起他,講講老金頭的口頭禪。有幾次我在校園里碰到他,跟他打招呼,他有時會停下腳步開幾句玩笑,有時會點點頭。
這些都是大二時候的事了,現在應該已經徹底退休了吧,好想回到大一再去聽聽高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