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父輩,出生于五、六十年代的人,很多都是在一個單位里工作一輩子。工作崗位稀缺,基本都是國企。想要調換工作很難,需要上級機關的調令,才能從原單位提取檔案,將工作關系轉換到新單位。父輩們退休后的養老也是由單位負責。
十多年前,我們渴望好好學習,上個好大學,畢業后能進入一家好公司,最好是五百強的外企,或者是鐵飯碗的國企、事業單位、公務員。在這些單位中勤勤懇懇,升職加薪。
隨著技術(例如互聯網)和生活方式的轉變,我們的職場正經歷著工業革命以來前所未有的轉型。
一方面,職場人士待在某個工作崗位上的平均時間下降到了不足4.5年,換工作、跳槽,重新規劃、重塑職業生涯成為了日常。
另一方面,工作內容和工作方式也更加多元,自雇性的“碎片式工作者”(自由職業者)越來越多,遠距離辦公逐漸取代了朝九晚五按部就班,以項目為基礎的碎片式雇傭將變得像全職一樣常見。
這種狀況的出現,主要得益于辦公工具的發展。在工業時代,需要大設備、固定辦公的廠房,這些都需要大資金、大投入,只有大公司才有能力。
在互聯網時代,很多工作只需要一臺電腦、WIFI、手機就能隨時隨地完成,使得人們能夠獨立進行工作。
人們通過網絡獲取項目,監控工作需要,敲擊鍵盤就可以與任何地方的企業取得聯系,運用支付寶、財富通等支付平臺就可以完成自動化回款。
互聯網降低了開辦新企業的資本支出和風險,1000元就能創業,一個人在自家臥室,就可以成立一個公司,這成就了許多超級個體。
例如樊登,在十幾年前,他想要有所成就,還必須依賴中央電視臺等組織平臺。而現在,他可以在自家的書房錄制讀書會的音頻、視頻,通過互聯網瞬間在全世界播放。而他所需的辦公設備只是一臺攝像機、一臺電腦(或一部智能手機)、寬帶。這些是任何一個個體都可以置辦的辦公工具。
在大公司獲得穩定工作的神話在逐漸消失。越來越多的個體不愿意在格子農場空耗生命,成為企業機器上的一個螺絲釘。
越來越多的公司,尤其是指數型的公司,認為過去那種崗位與符合要求的人才進行匹配的方式是沒有效率的。舊的工作契約基于用工作的穩定性來交換員工的忠誠,與現在人才的選擇越來越多,空間越來越大,流動性越來越強的趨勢相悖。
指數型組織開始建立新的社會契約,會聘用大量臨時性工作者(隨需招聘的員工),提供碎片式、項目式的工作機會。
這讓公司,一方面可以降低招聘固定員工的成本和風險,不需要為他們的養老、醫療等社會保險負責;另一方面,也可以找到最具創意的個體(或臨時性團隊),高效地完成項目。
在美國近30%的工作,包括律師、會計及其他傳統“好工作”,都可以被外包。即使是那些不能被外包的工作,其完成方式也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