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有魚,其名為鹍,化而為鵬。水擊三千里,飛摶九萬重。
鹍鵬,這古老的漢字,己經化而石。莊子也死在北海里,游,也不出。
北溟,南溟,幾千里長的脊背,也不過是凝固的浪,擱淺在潮汐的某一點。
飛為鵬,也是一種意象。它有垂云的羽翼,和颶風,和太陽一起沉浮。懸在空中,懸在風浪,即使擊落了羽翼,也接近不了地平線。
海水蒼茫,夕陽漸沒。天地一片汪洋,一片混沌。而我的心,卻從南凕淹過北溟,把鹍鵬擁進我的懷,再把我的腦,無邊的腦交給鹍鵬,讓它可以自由去博擊。擊風,擊云,擊落第九重天。
如果我的鹍也擱淺,還有海嗎?如果我的鵬也陷落,誰還給它天。
蒼茫大海,悠悠萬古。我的鹍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