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街上還是人來人往。
我喝過了一杯長島冰茶,微醺。
打開微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朋友圈。
我打給一個朋友,暫時無法接通。
莫名想喝酒,通訊錄里面找不到人能陪伴。看起來大家都很忙,周五晚上各自都有活動。我,一個人,戴著耳機,看著手機,徑直往前走,差點快撞上了一面墻。經(jīng)過的人看到差點笑出聲。
我好孤獨。
腳還是不自覺的往前走。
我沒有方向。
直到有個人她說可以陪我。
“你真的可以來嗎?會不會麻煩你了?你家住的那么遠,今天有沒有加班?幾點下班的?累不累啊?聽說今天會降溫你還是不要出來了吧。”
我一下子問了她好多問題。好想有人陪我,卻又極度害怕麻煩別人。
我好像失戀了。貌似是上午我提出來的,但他沒有正面回答我,那天我在一片空地上哭了半個小時。花十五分鐘走到空地,半個小時哭泣,十五分鐘走回公司并擦干眼淚。這就是我的全部午休時間了。
在街上盲目走了幾圈的我找了一家少人的清吧,把地址告訴了她。
“你會來嗎?”
“是呀,我現(xiàn)在就過來。”
有人愿意陪我了,我可能沒有那么孤獨了,我想。
我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店里面光線昏暗,即使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也不會看的那么清楚。每次快要哭出來我就會抬起頭,忍住忍住,我對自己說。
男朋友還沒發(fā)消息。
他在干嘛呢?是否也會像我一樣,期待著對方的消息。我們吵架了,因為極度細小的事情,這次不知道是我們第十幾次吵架,像之前的一樣,他愛吵架時講道理,我愛哭。
我不會講道理,也不是我不講道理,只是我沒有一個迅速反駁別人的能力,覺得自己笨的要死的我只會哭,他好像始終意識不到這一點。
我不想哭。
當他問我為什么要哭的時候,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哭的的時候眼淚一滴滴隨著地心引力掉落,心一點點的痛,腦袋的神經(jīng)開始緊繃,頭變重,我嘴笨,只會哭。大概是反駁能力的神經(jīng)線搭上了淚腺。
我看了看菜單,點了一杯去大理。薄荷加上風(fēng)花雪月啤酒,不好喝,不過也無所謂好不好喝,我只知道,這杯不醉,我現(xiàn)在需要一種麻痹自己的酒。
我在那里坐了大概半個小時,她來了。我像什么事也沒有一樣跟她開著玩笑,但心里面想的還是他,十一點了,他在忙什么呢。
我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他出現(xiàn)了。他問我需不需要他的陪伴。
當然需要了,我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
我回了一句,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在。
接下來,我又點了一組酒,十八層地獄,這么喪的我應(yīng)該無所畏懼了吧。
喝了一組,我想自己還可以。突然有了精神,開始跟男朋友爭論,我想罵他,想了很久,就是一直找不到適合的話,我討厭他把我弄哭之后不負責(zé)任,讓我自己一個人冷靜,我一個人要怎么冷靜,只有突然下雪的天氣才能把我不安的心凍住。
他開始打給我,我掛掉。
接下來我又喝了幾杯酒,后勁很大,我突然就趴下了,胃酸倒騰著肚子,吐了出來。
好難受,像坐了十次過山車。
我快失去了意識。
后來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是他。
聽聲音也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