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Wild Sea,這名字有點讓我費解了。野生的海、荒涼的海,又或者是狂熱的海?
若說是野生的,恐怕我們都是。今天,我們生活在文明的都市;昨天,我們卻是奔襲在原始的大陸;前天,我們就游弋在這片野性的大海之中。而我們將要去往何處?或許,在那前天之前,這片海一直是荒涼的,沒有人知道,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孕育著更多的生命。一片充滿慈愛與深情的海,不可能永遠是荒涼的。生命將在此誕生。
誕生于大海中,又離開大海。這片狂熱的海給我們帶來生的希望,但也給我們帶來死的噩耗。我們懼怕她,又離不開她。我們其實和她都一樣,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人生之事,愛恨交織,悲喜轉瞬,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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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erto Cacciapaglia《Wild Sea》
2.它像鐘擺滴滴答答,它像山風游弋在幽谷,它似前世的夢境勾起我無盡的回憶。它什么都不是,它又是任何東西。
它生于光明之中,我們卻身在黑暗之處。我們從各個角度去觀察它、審視它,想要看到它的內心、看穿它的本質,卻往往只是徒勞。就在準備放棄之際,偶然的一縷光芒從它的內心照射在我的身上。頓時明白,不要靠太近,也不要走遠,保持著最好的距離,然后在各自的軌道上安靜地綻放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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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ólafur Arnalds《For Teda》
3.本來感覺是安靜的鋼琴曲,可以讓我安然入睡,但是提琴不斷地強化著聲音,一次次的撩撥著、擾動著心智,亂了思緒、亂了呼吸。原本只是讓嗓子眼難受,但在那“嗡嗡”的聲音中,渴望直接深深地侵入心肺,甚至想穿入骨髓。
得到的不知道一直珍惜,得不到的卻永遠在悸動,我們不可能也在“囧途”的生死一刻豁然開朗,萬般釋然,我們只有在一條故鄉和他鄉之間的旅途上平平淡淡的走著,看看四周的風景,做些自己的事情,然后一切云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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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o Productions 《Restless》
4.傍晚,來到海邊,吹著海風,聽著海浪的聲音,只覺得眼前的海既深沉、又靈動。看著翻滾的浪花,我突然出現了幻覺:
感覺這海浪一直在向前翻滾著、翻滾著,不知疲倦的向著前方,在燈光的映照下,海浪像水晶和鉆石一樣的閃耀著。
被這美麗吸引著,心中想在著想要走進這海浪,不由得抬起了腳。一腳下去,卻好似跌入了萬丈深淵,待我站穩、回過神后,仔細一看,原來我已是身在海浪中,站在一滴海水上面,既不沉入,也不跌倒,就這樣隨著海浪向前翻滾,舞動著。
可是奇怪的是,我身處的這片海看上去卻像是一片靜海,唯一讓我覺得這世界還在動的標志就是:有迎面吹來的風,以及那呼嘯而過的聲音。
原來,當我與這海浪相融的時候,身處的海就是我的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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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聽此曲,我特意查閱了一些關于圓舞曲的描寫,果然,正如楊燕迪所說的,具有專業素養的人,都是在進行結構性分析和技術性分析,卻往往忽略了樂曲本身的美感,無視了樂曲整體的魅力,亦或許是成為了樂匠,不屑于感受那虛無的美麗。
他牽引著她的手,步入舞池,他稍一示力,她便可領會進退。翩然起舞之間,四目相望,本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卻又渾然一體,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忘情的舞動著,隨著兩人的舞姿飛旋著。 他牽引著她、呵護著她,她陪伴著他、守候著他。舞動著、旋轉著,似乎這舞池全然是他們的世界。不,這舞池已然太小,他們是在更廣闊的舞臺上跳舞,在皚皚雪地、在熱帶海島、在林蔭之下、在云朵之上……只有在曲罷舞停之際,他們才發現自己原來就在舞池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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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er Scheffner《Mare Tranquilitatis》
—— Ennio Morricone《Le Vent, Le Cri》
6.這兩天和舞蹈杠上了。
當年自己不會跳舞的時候,也沒有條件跳,就專門去學,還得自己找舞伴才行。等到學會了,在學校活動中心勤工助學,每周三場舞會,本來可以好好跳舞了,跳了幾次卻又不想跳了。或許就是想找個心儀的伴再好好跳吧。怎奈一直沒有,索性就只顧擺弄控制室的音響燈光設備了。調好設備之后,就在控制室里看著學校的教職工以及附近大學來的學生在舞池里開心的跳舞,倒也可以經常忘我、分外愜意(只是忘了調音響燈光就不愜意了,一陣手忙腳亂)。 記得那一年半,有陶師傅和師兄教我,有肖大爺照顧我,后來還來了兩個師弟。現在,舞會辦的愈來愈好了,陶師傅也是高升了,繼續做著“陶半仙”吧,師兄師弟應該也都結婚了,就是不知道肖大爺身體怎么樣了。唉,我也是老了,竟然回憶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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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rnesto Cortazar《Morelia's Waltz》
7.他坐在駛向她的時空列車上,紋絲不動、看著窗外,身上不曾發出任何聲響,眼神里也滿是安寧。 隨著列車向前行駛著,車輪發出了有節奏的聲響,像極了他心臟有力的跳動聲。
他知道,他離她越來越近了,就在不久將來的一個時間、不遠處的一個地點,她就在那等著他。他知道這一切,因為車輪的聲響一直在提醒著他。
列車越走越遠,景色也越來越美。可是,他卻看不到,他的眼中全是她多彩的身姿。車速越來越快,聲響也越來越大。可是,他卻聽不到了,他的耳畔盡是她甜美又聰慧的語言。 有她的地方,就有鳥語花香、就有鶯歌燕舞;有她的地方,就有山川河流、就有闊野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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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 Blankenburg《Villanelle》
8.樂風相當陰暗,不喜千萬莫入。
本來打算按照字面意思來翻譯:“豐收的月亮”,發現似乎不對,還是翻譯為“月亮下的豐收”吧。月黑風高夜,什么樣事都有可能發生。 看這張專輯封面里的死神,不就在夜晚收獲自己的人生嗎……
“所謂暗潮金屬,就是暗潮金屬。 幽靈一般的氣質、令人沉醉窒息的低吟。 和黑暗金屬不同,黑金屬表達的是黑暗的憤怒。 暗潮,是黑暗悲傷的產物。 他們是黑夜垂死的精靈, 輕撫留下的傷痛。 被黑暗包裹, 獨自哭泣、或嘲弄著自己悲傷的眼眸。”這應該是永恒沉睡(Sopor Aeternus簡稱Sopor)對暗潮的解讀。
“比黑暗更加黑暗。你必須一只腳踩在墓穴中,另一只腳踏在瘋人院里,才能聆聽那樣的音樂。”摘自 Gloria Victis。
你內心涌動的暗潮是什么,又將收獲怎樣的人生呢?反思內心的暗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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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por ?ternus & the Ensemble of Shadows《Harvest Moon (Cornflowers II)》
9.伴隨著稀疏的鐘聲,悠遠的歷史從二胡聲中緩緩道來。能夠延續千年的必然是輝煌的歷史,這歷史中也必然會孕育出英雄。歷史的車輪所碾壓出來的道路即是英雄的榮譽之路。 只是我不喜歡那鬧騰的鼓點聲和電子音,就如同一個新潮的少年去演繹厚重的歷史文明,總讓人覺得別扭。是的,新舊的交替、融合,自然是因為有著諸多的不和諧因素。這條路從來都不是坦途。 在新潮的音響中,二胡聲再次以古韻的姿態出現,雖然很弱,但在不斷的理解和融合中,延續而來的千年輝煌重新成為了主旋律,并引領著新潮的音響共同奏響前進的歷史之路、榮譽之路。 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首樂曲的作者Marcus Warner是出自英格蘭的一位帥哥,而且是1996年出生的。雖然說音樂無國界,但是創作出與自身所處文化截然不同風格的作品,恐怕就非一般人所能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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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cus Warner《The Way of Honour》
10.屬于我們的時代還未開始,屬于他們的時代就已到來。今日之種種,昨日早已注定。那一步步走來的,就是屬于自己的路。
“昨日”自然是回不去,而眼前的時代也已經撇下我們一大截。 我們總是告訴自己應該“加油”,而其實這“加油”二字并不一定就是行動,它往往就是濃縮的雞湯,濃的可以撇出油脂,但并不能被自身體質所吸收。
暗自傷神的時候,過往的一幕幕總是緩緩漂浮而來,就像那天外而來的琴聲,雖看不見、摸不著,卻是讓人無處躲藏。所以,與其顧影自憐,倒不如痛快放下,也漂浮到天外,與這琴聲一起俯視自己的行走軌跡,做好決斷,堅定前行。
也只有在將來的某一日,或許就在那一瞬間,眼前的所有,都開花結果。有的東西不能等,有的卻是必須等。正如這一曲,在艱難行走了近五分之四生命的時候,才真正地綻放自己。那一刻,所有的風雨都變得愜意舒暢。那一刻,所有的坎坷都是過眼云煙。哪怕最后什么都沒有留下。
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識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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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cus Warner《If I Should Retu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