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多苦
去看看沉舊的衣服
都是提著淚水在洗
把錯誤的感慨
當(dāng)成美麗的浪漫
在晨輝的邂逅里遇見西行的飛鳥
停下來
把井水喝干
將痛苦飲盡
那是化了身的祖宗
不忍直視這份糟糕的儉樸
像夸父逐日后把江水吸完
卻連自己也沒能解救
然而泉邊的樹木依然茂盛
打水的人們就只是一對老夫老妻
那是他父親母親
在六月飛蟲將至的杉木上
在那曾經(jīng)他留下童稚的歡樂里
在把無數(shù)只知鳥驅(qū)趕成沉默的綠葉下
在從晨輝到黃昏的泥土地上
如今一一只剩下手掌大的足印
腳越來越寬
路越來越窄
人和炊煙一樣越來越稀少
那沉舊的衣服雖很少再穿過
但母親依舊一遍一遍的洗
就當(dāng)作是他常常回去不曾遠(yuǎn)離寸步
笑臉在晶瑩的淚珠里發(fā)亮
在太陽升起的地方
有一個倍感親切的他
有酒慰年華
寫于2017年5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