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經(jīng)濟與管理學(xué)院? 班級:19工商本? 姓名:楊國波
十多年過去了,一些羞澀的記憶已被時光磨滅殆盡,但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珍貴片段卻被我拿出來不斷的咀嚼。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的沐浴在那段時光里。
那是一個夏天,和煦的陽光將大地的每個角落映襯得十分安詳,寧靜的小鎮(zhèn)似乎被某種慢節(jié)奏式的生活定義著。我家住在政府的下邊,離學(xué)校也是十分的近,但那時學(xué)校允許學(xué)生們走讀,我爸也因此在家里的庭院外開了幾桌臺球做生意,那個時候都是五毛一場,價格也是比較適合學(xué)生們。
在某個星期的下午,我和以往一樣放了學(xué)便早早的回到家里。不是因為別的,桌球的敲打聲著實的使我的心里暗暗發(fā)癢,習(xí)慣性放下書包饒有興致的走入庭院里。
當(dāng)要走進庭院時卻被我爸爸叫住:“陪你姐姐玩會兒。”
“姐姐?”我心里不解,自己只有一個弟弟,什么時候又多出一個姐姐?
“她是個暫住生,可能要在我們這里住上一段時間。”
我不懂暫住生是什么意思,只是“哦”的應(yīng)了一聲去看了看我那所謂的姐姐。
走到庭院中這才看到,一個扎著馬尾辮,青澀的臉龐上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明顯高出我一個頭的身軀趴在球桌上用一個極為別扭的動作操縱著手里的球桿。
桌上擺著的按鍵手機播放著旋律輕快的歌曲“我沒有車也沒有錢也不會說誓言,我只有一顆愛你的心能堅持五百年,就算以后你的臉變得像方便面,我還是依然和你泡到永遠……”
“這位弟弟,你能教我打臺球嗎?”她用一口極為好聽的普通話笑著對我說道。這也使我從那動聽的旋律中出來,一向害怕陌生人的我努力平息內(nèi)心的緊張,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我用著哆嗦的話語努力解釋:“這……這是黑八,這是一……一到十五。兩……兩個人打的話從一到七是一個人的,從九到十五是另外一個人的,最后誰先打……打進黑八誰就贏。三個人打的話分大中小,一到五是一個人的,六到十是一個人的,十一到十五是另外一個人的,誰先打完誰就贏。”
最后我跟弟弟給她示范一局,在我響亮的開球下,她卻驚訝了一聲:“咦?你怎么用左手?”
? “除了寫字我一直都用左手啊!”我很茫然,好像在她眼里用左手就很怪異似的。
“你奇特得像塊方便面!”
“你才像方便面呢!”我反駁了一句,卻發(fā)現(xiàn)弟弟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
在之后的幾局中她也掌握了很多規(guī)則,我們也玩得越來越熟,彼此之間也不再羞澀,但她那叫喊聲卻是比誰都響亮:“快快快……黑八……黑八……哎呀歪了,這么直都打不進……哈哈哈……走火了……哇神了!這都能進……”
后來我問她剛才那首好聽的歌叫什么,她說道:“叫《方便面》,剛出的喲!”
晚上,由于她的突然到訪我媽媽還未準備好多余的床,于是我的男子漢精神突然出現(xiàn):“媽媽,今晚我就跟弟弟睡沙發(fā)吧!這張床給姐姐睡。”
“好!那別尿沙發(fā)哦!今晚讓給姐姐睡。”姐姐想說些什么但又被我媽媽說服了下來。
到晚上凌晨,我被人用手指輕輕觸醒,在兩眼迷糊之下卻被一披肩散發(fā)的人驚了一跳。見那人把頭發(fā)撩在兩邊,我才知道那是姐姐,那迷人的酒窩幾乎將剛才的驚嚇平息了。
“回到床上睡吧!”姐姐輕柔的話語聲一一的印在我腦海里,迷糊中自己跟弟弟像夢游般回到床上。
早上是在媽媽的催促聲下驚醒的,吃完蛋炒飯后三人慌忙的奔出大道。那時候流行單肩包,姐姐的大長腿快速的穿過那些街道,使得單肩包吊在身后上下顛簸,陽光從一顆顆樹的間隙里落在我們臉上,就好像是動漫里的場景般。
“快點跟上,只有幾分鐘了!誰要是在最后面誰就會變成方便面喲!”
若是放到現(xiàn)在我肯定會咒罵她一頓:“好個狠毒的婆娘!”
之后的幾天,姐姐經(jīng)常放著《方便面》的歌曲,我問她能不能換一首別的,她說:“人就應(yīng)該像方便面一樣,簡單干脆……”我不懂她的意思,后來她不知什么原因只在我家住了一個星期,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一面。
后來的后來這些零零散散的記憶一直歸類在我的童年時光里,時間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留下一輩子都值得留念的事,并且多少也有些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