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號,一個朋友心情煩燥的過來找我,我倆在咖啡廳呆了一下午。
朋友老家梅卅,是典型的客家女子,聰明能干,很早在深圳經營生意,順水順風。
之前的電話中,我得知她母親突發腦溢血,半身偏癱,她一直在醫院照顧母親。
交談中,她一直在擔心母親今后的照顧與康復,希望母親早點好起來。更多地表達了兄弟姐妹對待母親照顧上的擔擾。詳述了她的價值觀與老家的傳統的碰撞:在她極力主張兄妹共同護理、更好的營養、更多的康復練習時,兄妹們則是淡定對待,只計劃后期調養。
隨后,她接著表達了對事業的擔擾,新事業好似未滿足她心中的設想。她列舉了幾個設想,作為旁觀者,我指出她明顯不周全的地方。
聊天中,她多次在出現焦燥時都有一個手勢,用手臂在空中畫圓,表達她失去方向的感覺。對此,我自作聰明地認為,是否近來事業不順,或者其他煩心事。
從始至終,我始終是理性應對,卻未能體察她人母子連心的情感。
記憶中,腦梗者一旦創救成功,剩下就靠后期恢復了,從未認為有性命之憂。
今天接近中午,朋友告之,她母親似已去世。突然意識到,我又犯了自以為是的錯誤。
在她人為情緒困撓,可能已感知母親不久于人世的惶恐中,我卻在理性地說教。
越來越意識到預判的不可靠,如能放下主觀,投入于現實,至少可知道眼下的事。
正如李笑來、貓叔、二爺對比特幣初次分叉的預判——力挺BTC,賣掉BCC。事實證明,他們都錯了。
思考貫穿于事實時,思考才有意義。面對持續地犯錯,躬身反省時,不由想起蘇格拉底說過的話“我唯一所知的就是我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