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有一本女性期刊的策劃,一直在姐肚子里轉了又轉啊。碰巧認識的一個出雜志的小老板,蘭州的,前面出了9期,一直虧損不說,方向性錯誤,妄想把互聯網的東西全部濃縮為一本雜志。一本期刊的運作,前期即使虧損一年兩年都很正常,因為市場培育期長。但是如果銷量不是持續增加,甚至不是迅猛的持續增加,這個刊的方向就有問題。前面姐已經八過了,方向有問題的期刊,就是南轅北轍啊。這個蘭州老板姑且稱為M吧,M出了9期雜志,虧損30多萬,可是居然連個賬本都沒有,M的同學幫他管理,這簡直比小作坊還不正規啊。姐看這個M很敬業,經常自己加班晚了就睡辦公室。他自己懂一點設計,但不算好。有文化情結,很想做刊。基于這種情況,姐想想,自己的策劃,窩著也是窩著,不如給了這個人做。所以姐就把自己這個籌謀了很久的女性期刊的策劃給了這個M老板。
姐把這個女性期刊的刊名、定位、封面風格、頁碼、碼洋(定價)、發行折扣政策等等都告訴這個M老板以后,他還是沒做出這本女性期刊,因為他對雜志運作中的很多細節都不了解。
M老板一直忽悠姐去蘭州幫他,姐堅決不從,想想啊,姐在成都腐敗慣了,吃喝玩樂多幸福啊,去了武漢,也是武昌魚吃著,排骨蓮藕湯喝著,去蘭州?那是塞外苦寒之地,古時候發配充軍的地方啊(頂鍋蓋,不要拍我,姐說的實話)。
后來8月份,姐辭職了,M老板使勁忽悠拍我貓屁啊,雖然沒有厚幣,沒給銀子,卑辭那可是十足了的。拍胸脯說:只要我賺錢了,一定不會忘記你……姐這個人,人家給點陽光就燦爛啊,終于答應去蘭州一個月,幫這個M老板把第一期做出來。但說好,堅決不在蘭州工作,最多答應兼職幫這個M老板做發行。M老板那時候是感激涕零啊,馬上給姐定了張機票,說讓姐去蘭州度一個美好的假期。
到了蘭州姐是很不適應當地的氣候和飲食啊。又干又冷不說,吃的羊肉倒是便宜,羊雜湯才一塊錢一碗,可是我很少吃肉啊,我要吃冒菜、串串、兔兒腦殼、缽缽雞、肥腸粉兒…………啊啊啊啊……口水,一說起吃的就口水……姐頂著各種不適應,嘔心瀝血的,把每篇稿子都仔細審查,然后告訴M老板,哪些可以,哪些不行,不行的為什么不行,哪些可以修改一下繼續用,哪些要壓縮,太多水分。紙張要用什么紙張,封面要明星,當時林志玲很紅,就用林志玲做封面好了……在姐毫無保留的細心傳授之下,第一期的稿子姐用了20天全部整完了。9月1號姐去得蘭州,9月20號,姐就想回來。M老板死活不放,說讓我等稿子下印刷廠再走,姐實在不想呆了,終于,只呆了21天,姐回了成都,趕著一個認識的哥們兒來成都出差,出去大吃了一頓。9月25號,稿子下廠印刷,姐通過電話與網絡遙控指揮,給全國各地的經銷商發貨。
這本女性期刊,名字叫《**》,我就是《**》的媽媽。在姐嘔心瀝血的操作下,這本刊因為定位準確、刊名出色,第一期出來就賣得不錯。因為M老板前面的互聯網雜志持續虧損,所以這回他膽小了,減少了印刷量,想先試探市場反應。結果,第一期,重慶實銷90%,杭州實銷79%,成都實銷80%……一系列的數據讓姐心花怒放啊。也讓M老板笑逐顏開。第二期,我們增加了60%的印刷量,全國還是不夠發。第三期,姐當時在另外一家雜志社,趁公司派出差時,也順帶看了一下《**》的市場情況,感覺沒吃飽,應該還有量可以沖。所以第三期又增加了20%的印刷量。但第三期發貨的時候,姐發現不對了。M老板的同學,就是虧損了30多萬還沒有賬目的那個人(姑且稱為阿黃吧),到處給經銷商打電話,詢問是不是我硬逼經銷商加量的。經銷商很多跟我多年合作,馬上打電話問我,這個人是什么人。姐那個氣啊,M老板,你前面虧損得一塌糊涂,連個賬都沒有。姐給你這個策劃,沒要你銀子,是想支持你一把。兼職做發行,一個月就意思一下,拿一千塊,只夠姐的電話費。你居然不放心姐,讓你同學打電話。我日,老子以后要收錢,賣一本拿一本的提成。策劃費你還沒給老子呢。
姐于是跟M老板談判,明確告訴他,姐姐很不滿意他派人背后私下打電話的舉動,我前期給策劃都沒要錢的,真要坑他,我為什么不要銀子啊?姐以后要提成,賣一本給2毛5,以款到公司賬號上為準。結果M老板不愿意了,跟我算賬:如果全國賣8萬冊,我要拿多少提成。全國賣十萬冊,我要拿多少提成……當初那個拍著胸脯說賺錢了絕對不會忘記姐的人到哪里去了?
M老板的狹隘與短視讓姐很失望啊,于是告訴M老板,姐不做了。全國的發行渠道框架已經搭建,刊已經出了三期,姐以后不管了,他自己做好了。M老板被《**》開始的銷售沖昏了頭腦,認為離了姐這個胡蘿卜,一樣辦宴席。他錯把姐這顆人參看成胡蘿卜了。要知道,我自己策劃的刊,每一步應該怎么走,市場反饋應該怎么判斷,全國的渠道怎么細化。盡管定位準了,怎么優化框架與編輯團隊,整合欄目讓內容更精彩……這些東西,可不是一步就可以到位的,也不是其他隨便什么人就清楚的。而且男性與女性的視角不同,女性不同年齡的視角也不同,姐對年輕小姑娘喜歡什么琢磨很久了,所以一出手,才能定位相對準確。但一個刊的運作,是要時間與人才來提升的,不是一撮而就的。
M老板還沒有過河,就拆了姐這塊板,結果,噗通一聲,他掉河里了。
姐離開后,盡管刊的定位準,但不同的主編,對刊的定位和方向的把握,是不同的,所以刊的銷量直線下滑啊。然后再07年的9月,因為奧運會,全國各個行業的整頓,期刊行業查刊號查得厲害,M老板當初租借的刊號是青海的,被人告發,于是悲催的被取消刊號使用權。這個時候,M老板急得火上房啊,病急亂投醫,被一個安徽的小騙子給騙了。具體怎么騙的我就不八了,總之M老板錢也花了,新的刊號也沒租借成功,這是后話,姐當時不知道,后來聽說的,還見到這個安徽的小騙子了。要當時知道說不定還指給M老板一條明路,畢竟姐策劃的刊,不愿意它翹辮子,跟自己的小孩子一樣。所以姐說自己是《**》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