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17.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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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被貪婪占據了心,那么他的眼睛就會變得血紅。

自王天出事之后,他的親屬們便都紅了眼睛。就連他的前妻也紅著眼睛地過來,想要分一杯羹。

陳婭薇則每天都被一雙雙通紅的眼睛監視著。她覺得那些眼睛后面,隱蔽各種各樣的生猛野獸。它們被關在牢籠里喘著粗氣,不耐煩的原地踏步,隨時都準備著沖出來,撕咬她的身體。

陳婭薇真得怕了,也煩了。

當年她也是一樣貪婪著紅著眼睛嫁給了王天。其實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所以這些年,她做了大量的心里準備。可是當這天,真得到達的時候,那多年的準備,被這一雙雙通紅的眼睛,只用了一個眼神就嚇的蕩然無存了。

夕陽燒紅了身邊的云朵。

陳婭薇閉上布滿血絲的眼睛,她疲倦了。

就在剛才她又接到王天哥哥的電話,這樣的通話已經無數次了。她每天,都會接到類似的電話,都是覬覦王天財產的人打來的。

開始他們是威脅她,后來就又都變成央求她了。那貪婪的眼睛隔著電話,卻被她看了個一清二楚。

事情終還是要有個了解吧,她這么想。

一天夜里,陳婭薇去了張揚家。翻云覆雨后,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張揚坐在床頭,燃了一支煙,抽到一半。他瞇起了眼睛,微微地笑了,上揚的嘴角夸張的在臉上勾起了一個弧度。他輕輕從床上抱起了陳婭薇,而陳婭薇乖巧的把腿盤在張揚的腰上,醉眼如絲地看著他。

他又笑了,他用嘴輕輕地咬了一下她鮮紅的嘴唇,

“婭薇,交給我吧!”

陳婭薇也就釋然了,眼前這個男人總是可以給她巨大的安全感,她便睡了,很熟。

張揚看到她睡熟后,就下了樓。

街上已是深夜了,但是燥熱并沒有因為黑暗消退。三三兩兩的夜歸人,忍著燥熱,向著遠處亮著燈的家里走去。

張揚卻不是夜歸人,他走的很愜意。周圍潮濕的燥熱并不能讓他心浮氣躁,他微笑著踱著步。

他想過馬路,卻是紅燈。他靜靜地等著一抬頭就望見了對面鮮紅的顏色。

孤零零的掛在一根鐵桿子上,忽然開始一閃一閃起來。

張揚覺得那是一只眼睛——紅色的眼睛。在對著他曖昧地眨著眼。他吸了一口煙,煙頭也就忽明忽暗了,在不太明亮的馬路上一閃一閃的,也像極了一只紅色的眼睛在眨眼。

鐵桿子上的眼睛終于綠了,張揚便走了過去。末了,他把煙頭扔在了鐵桿子下。

此時又是紅燈了,就這樣一只大的紅眼睛和一只小的紅眼睛相遇了,遙相呼應著。

趙婭薇這段時間,白天出去打理公司的業務。夜里她不回家,而是直接過來張揚的家里,他們徹夜的計劃著。

很快張揚就帶著她,穿梭在小城的大街小巷,開始秘密地轉移著王天的財產。他們小心翼翼的進行著,深怕露出什么馬腳來。每每當完成一部分,兩個人就會興奮的瞪著眼睛,不能睡著。偶爾他們也會相互地對望,卻發現彼此眼睛,都是一樣的血紅。

也許是太累了吧!張揚和陳婭薇都是這樣想著。

南方夏天的太陽,是很毒辣得。輕易得就能讓人汗流浹背,也輕易的就可以給人灼上烙印。

張揚很忙,這幾天他奔波在小城各個角落里。以至于他就被太陽灼上了痕跡,那本就不白皙的臉,變得更加黝黑了。但是付出的這點小小的代價,在他的心里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黝黑的臉上掛著他那血紅的眼睛和貪婪的笑容。那一黑一紅的搭配,顯得異樣的燦爛。

終于在這烈日下,他和她見不得光的計劃圓滿的結束了。

當他們看著,這些王天一輩子,辛辛苦苦努力獲得巨大的錢財,有一大半都進去了他們的囊中之后。 他們兩個笑了,在烈日的陽光下笑了。

陳婭薇笑得很滿足。

張揚卻笑得很放肆。

他笑得也很大聲,時間也很長。過于激動的放肆地笑讓張揚有些頭暈目眩了。

陳婭薇仰起頭看到著他夸張的笑臉。她驚恐了——她看到一個黑黝黝的山洞里,一頭生猛的野獸,緩緩睜開了血紅色的眼睛。

這天張揚便讓陳婭薇回了家,讓她去照顧她的老公。

深夜,豪宅,周圍寂靜一片。

奢華的臥室里躺著王天。他已經失去了走路的能力,同時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空氣中飄蕩人體排泄物的味道,讓陳婭薇陣陣地作嘔。

當她無比嫌棄的,又無可奈何地看著面前這個活死人的時候,心亂如麻。家里的護工和保姆都讓她放了假,偌大的別墅里只有她一個人。

還有她面前的這“半個人”。

房間里靜悄悄的,她打開窗戶,想著讓外面的空氣流進來驅散這惡心的氣味。

這時候,一個人影悄悄的出現了。

陳婭薇聽到響動,剛想說話,卻被那個人影一下就抓住自己的乳房。還用力的把她推到床邊,然后嘴就被另一張嘴封住了。她有點頭暈目眩,情不自禁地呻吟了幾聲。

那黑影的大手,撕開了陳婭薇的裙子。扯掉了她的內褲。她又被那雙大手給扭轉了身體,便把潔白的臀部給讓了出來。她被慣性的驅動下,手一下就按在了床上,按在她老公躺著的床上。她的頭發也散落在他老公的臉上。

王天睜開了眼睛,他現在的智商智商,已經不能理解眼前發生的是什么了。

趙婭薇很快就高潮了。這詭異的氣氛刺激著她。她激烈的叫喚著,突然頭發被用力的拉了起來。她的叫喚聲更大了。

曾經不可一世的有錢人啊!睜開你的眼睛啊!看看我在和你老婆在做著什么?張揚越想越興奮,越來越用力了……

樹木因為月光的照耀,在墻上留下詭異的影子,撲朔迷離著。

張揚似乎是剛剛看完了一場詭異的色情電影。主角自然是他,但是他又覺得他是觀眾,詭異的畫面讓他極度的興奮和滿足。

他穿好了褲子,扶起癱軟在地上喘氣的陳婭薇后,他就又走到她老公的面前,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東西。

那東西在銀白色的月光下,閃閃發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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