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可能是，
一艘無人駕駛的大船，
劈波破浪地前行，
或者撞上暗礁，也可能是冰山。
這都與乘客無關，
可惜，我們卻總想駕馭，
夢想著成為舵手的那一天。
生命可能是，
一架已被設置好了航線的火箭，
駛向無邊無際的遙遠。
也許有一天，
與彗星擦肩而過，
我們安靜的欣賞她長長的火焰，
或被它嚇得提心吊膽。
生命可能是，
躺在一萬米地下面的巖石中的化石，
曾經，也見過無數個的春花爛漫。
有精靈從石頭里飄過，
仿佛是蒲公英穿透了巍峨的大山。
我們寄居在沙粒中間，
靜享著時光里的無言的黑暗。
生命可能是，
行走在大街上的陌生的容顏，
有的來自太空，有的來自人間，
有的在古木的種子里做了萬年的家園，
有的在月亮的眼光中慢慢地沉淀，
青草啊，好像哪里都有，
一條條無名的小魚，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