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一切都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里,我們曾堅定的相信某些東西,并且擁有堅定相信某種東西的自我,這一切都不會變得毫無意義!
我用兩個星期度過了多崎作的16年,然后像多崎作一樣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精神危機,這種感覺讓我很悵然。一個人呆在家里,坐在書桌前,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多崎作。此刻的我正呆在東京的公寓里,手腕上戴著父親留給我的機械表。沙羅打來的電話我終究還是沒有去接,也許是因為害怕,那天見到沙羅和另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挽著彼此走過我的視野,我突然就懦弱了起來。我不知道明天的見面會怎么樣,也許沙羅并不會選擇我,而是告訴了我一些我不愿意聽到的真相,這種感覺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的蹦出來,即使我刻意的轉移思緒,依然沒辦法把它們從腦海中刻意丟出去。沒有人可以確保自己可以一直正確下去,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做一些錯事、說一些不該說的話讓一切化為烏有。但是這就和造車站一樣啊,只要那東西具有重大的意義和目的,就絕不會因為一些小小的過失便全面崩盤、化為烏有。哪怕不夠完美,但總要先把車站造出來,沒有車站,電車就沒辦法停車,我們也沒有辦法去迎接心愛的人。即使最后發現有所缺陷,我們動手修理不就行了嗎。面對任何事情,我們也許都應建造好車站,一個哪怕無事可做都會讓電車情不自禁停靠下來的車站。在心里勾勒出這樣的車站,再賦予色彩和形狀,把名字刻在地基里然后注入生命去建設它,一個人也要勇敢的橫渡黑夜中冰涼的大海。
我的生命中仿佛一下子就鉆進了一個叫多崎作的男人,他留給我最后的印象是躺在公寓的沙發上,公寓里正放著那幾首他百聽不厭的曲子。之后我們就沒有見過面了,但是我和他一起度過了十六年,也許我們彼此之間并沒有完全了解。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們都曾陪伴過彼此一段重要的時光。既然如此的話,再也不見面又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呢?之前的一切也不會因此變的毫無意義。
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也許我花上一些時間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向大家說出多崎作的這一段故事。多崎作曾經和朋友們組成過一個五人的小團隊:青、赤、白、黑、作。其他四個人的名字中都帶著含有色彩的字眼,唯獨多崎作沒有,但這并不影響他們成為一個和諧的團體。
但是二十歲那一年,多崎作突然被單方面的排擠在外了,所有人都不再接納他。傷心欲絕的作離開了名古屋,并且再也沒有和他們聯系過。那段時間來,多崎作只想著一件事:要是可以死去就好了。再后來的十六年里,多崎作幾乎沒有朋友,陪伴過他一段時間的灰田留下了一句“要離開兩個星期”后也再也沒有見到過。三十六歲時,作遇到了沙羅,一個讓多崎作慢慢愛上的女人,偶然的一次和她聊到當年的五人小團體后,沙羅幫助多崎作直面自己的內心,最終弄清了當初為什么會被驅逐出團體的原因。白告訴大家,自己被多崎作強奸了,即使大家不愿意相信,也從來沒有相信過,但是白的精神狀態讓他們不得不選擇放棄了多崎作。“畢竟多崎作已經不在名古屋了,而且白的精神狀態必須讓我們百分百的選擇你和她之間的一個。”在十幾歲的年紀,也許大家并不能很好的應對這種情侶,導致這個和諧的團體最終分崩離析了。也許即使沒有這個事情發生,這個小團隊也會因為另外一種原因分崩離析,生活總是會推著所有人繼續往前,但即使一切都已經過眼云煙,人們都應相信:不是一切都會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中,這種信念也不會毫無意義。
即使書中有很多伏筆并沒有多大的用處,比如灰田的去處、到底是誰強奸了白、白又是如何死去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一切好像都變得無足輕重了,并不是答案已經毫無意義了,而是即使有沒有答案,它都已經成為了最好的結果。也許明天的見面,多崎作會向沙羅求婚,也許多崎作又受到了拋棄,我并不想刻意的去猜測到底是何種結局,也不想從多崎作的嘴中知道結果。我唯一明白的是,所有人都不會沒有色彩,他們存在于那里,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站著,都會帶給別人獨一無二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