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霍一帆
多崎作。
被小團體拋棄的作,失去了自己與世界的聯系,成為了孤立的人。那是他第一次作為個人來面對世界,作為個人,不是作為小團體里的成員,不是作為誰的孩子。
作為個人。那作為個人的他應該做什么,與世界相連的原始紐帶斷裂之后,怎么建立新的聯系呢?如果不建立新的聯系,不就只能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嗎?不建立新的聯系,不就只能渾渾噩噩,呆在宿舍玩游戲過日子嗎?
任何一個十五六歲的高中生應該有像作那樣的經歷,感覺自己孤立無援,感覺沒有人能夠理解自己。這樣的孤立無緣是累人的,是殘酷的。所謂心理的斷奶期,所謂明媚的傷。
那多崎作的尋覓之路可以怎么來理解呢?他尋覓的是原始紐帶斷裂的原因,一個被世界拋棄的人在尋覓被拋棄的原因。一個中年人為他已經逝去的青春期所遇到的問題尋找答案。
用盡一生在寫自己的年少。
對于過分宣傳這種情感,我是不贊同的。非主流傷感的年紀,我就在打擊,諷刺這種過度渲染明媚的傷感,覺得過于做作,無外乎是一些小情緒,介于童年與成人的的那種覺得沒人理解,又看不慣成人的做法,瞧不上幼小的幼稚。
但要妥善處理,否則會嚴重影響以后成長的軌跡與性格,這點跟原生家庭對性格養成的影響是相似的,不便于過分宣揚,但要處理好,是矛盾的,所以跟敏感的人相處起來很麻煩。
在成長道路上,我們常常迷失自己,最終被成長捉弄,回頭發現,其實就算它充滿了悲嘆和絕望、充滿了不解之謎,也必須拿出勇氣去面對成長。“記憶可以巧妙地掩藏起來,可以牢牢埋進地底,可是它形成的歷史卻無法抺消。”
在被五個組合的小團體驅逐后,多崎作陷入悲痛、自我懷疑中,一度沉湎于自殺的想法中,這點與青少年,自身性格是有很大關系的,打開這本書,你會有種:哦,就是村上春樹,也就是村上春樹了。村的書你看幾本就會發現,風格是類似的,我每次看完,心里毫無情緒,很平靜,很適合靜靜坐在桌前,看完后自己去買份飯吃完,把書裝進書包里,平靜地回到住處。
這是我每次看完的心情,甚至看完想寫點啥的沖動都沒有。
他書中的男主角,也就是第一人稱或者是以第三人稱的角度刻畫的男主角都是一個性格出來的,讓我一度認為,是不是村上本人也是這樣定性自己的:平凡、冷淡、內斂、清瘦、喜歡運動,這些人物大多不起眼,放在人群里根本找不到,但是長得帥、文化高,幾乎沒有什么朋友,偶有幾個,也是不疼不癢地相處,無論有老婆還是沒老婆,一律都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愛自己,相比于外表的平凡,卻隱約地閃著種莫名其妙、特別的光。
還有一點是內斂,喜歡觀察,做一些世俗嚴重毫無意義的事情,比如在街角坐著,坐一下午,觀察來來往往的人,比如這本書中多崎作喜歡去火車站。。。
結局草草收尾,像是歐亨利的寫法,留下了懸念,結局也沒有寫出沙羅到底喜不喜歡作?整篇下來,是沙羅在引導者作做著巡回以前的朋友問清楚少年時期發生的事情,到底當年的小團體為何突然無情的拋棄自己。沙羅說這是使他的人生得以改善。
這點我理解的是在與以前的自己做個和解,少年時期被朋友突然拋棄,給作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響,自殺未果,也造成了對親密關系的不信任,談的幾位女朋友都沒有從心底喜歡,怕一親近對方會無緣無故消失。
大學時期認識的朋友灰田給了他一絲慰藉,后來灰田的不辭而別,跟灰田自身性格,追求有關,作的難過和不適應,但是有沙羅的存在,沒有帶來太大沖擊。
沙羅是理解他的,這點很為作開心,要是碰上像我這樣的人,我肯定會一邊表示理解,一邊認為這家伙小題大做,但沙羅的鼓勵作起身去找小團體的朋友,問清楚原因。
事情的原因經過結果大致是這樣的:
主人公:多崎作,高中階段有四位好朋友,五個人作為一個親密的小團體活動著,就很像我們在初高中那樣,自己的朋友團體,一直在保持著一種和諧的平衡。除了作,其他四位的名字里都有顏色:赤(男)、青(男)、黑(女)、白(女)。
因此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沒有色彩的多崎作。這點業與他的性格有關,一直認為自己是毫無特色,性格不鮮明,像是一個容器,空空如也。在高考后選擇大學時,其他四個人選擇了留在家鄉,只有作去了東京,為了他想做鐵路工程師的夢想。
這點就像去了大學朋友之間去了不同的地方一樣。去了大學后,他們也是在頻繁地寫信,一到放假休息時期,作就會立馬收拾行李回到家鄉與其他四個朋友相聚,一起玩耍。
這樣美好的友誼持續到大二的暑假,大二那年暑假,作如往常一樣坐車回到家鄉,但一直沒有等到其他四人的聯系,就主動地挨個聯系他們,但四位好友都很一致地表示不要在聯系了。四位好友同時毫無預兆地和他絕交,并且沒有說出任何理由。
多崎作的性格很被動,沒有去追問,這點跟害怕受到傷害也有關系。他默默地承受著這個打擊,一個階段一直沉湎于要自殺的狀態,還好后來自殺心理減輕。但仍舊長期沒有從被最親密的朋友們拋棄的陰影里走出。即使到了中年,這個傷痛也是時而地會出來,他自己形容就像普通潮水,有漲有落:“它有時直逼腳下,有時退向遠方,遠得幾乎看不見。”
多崎作交過幾個女友,但并沒有真切的體會到愛情的到來,沒有真切地愛過誰,為的只是身邊的陪伴而已。因為他很害怕別人來了又走,在大學時期也沒有朋友,在臨近畢業時結交了灰田,關于灰田的描述很多,灰田跟他講的故事和灰田的追求與性格,但灰田最后不辭而別了,這點并沒有過分渲染,因為與此同時沙羅也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他想象那些從他身邊離開的人是似乎想從他身上獲得些什么,卻找不到,或者即使找到也不中意。
當他遇到紗羅時,他產生了追求的感覺,但沙羅告訴他,在他們中間好像總是有東西阻隔,也許正是多崎作的過去。紗羅鼓勵他去面對他的過去,重新去尋找曾經的好友去解開謎團。
隨后多崎作就開始了尋找年少時期四個好友的路途,也解開了當年四人為何突然與之絕交的原因。先后找到了青、赤、黑,多崎作知道了當時絕交的原因是因為白有了精神疾病,有人強奸了她,而白一口咬定那人是多崎作,但多崎作當時在別的城市。其他三人是不相信的,因為多崎作的為人和根本就不在場的證明,但當時為了照顧白的精神問題,將這個謊言當作真實的事來處理,為了白和多崎作絕交了。
最終,多崎作采訪了遠居波蘭的黑,了解到了所有的一切,聽到了黑對他在少女時期的告白。他也察覺到了年輕的自己喜歡白的那份心意和大家彼此那份珍貴的友誼。就像女友對他所講的“你必須正視過去,不是作為一個容易受傷的天真少年,而是作為一個自立的專業人士。不是看自己愿意看的東西,而是看不得不看的東西。否則你只能背著沉重的包袱過今后的人生。”
找出答案的多崎作,回到了日本,察覺到了自己是真心喜歡紗羅。但發現紗羅貌似有更好的交往對象。作跟沙羅表明了心意,紗羅表示道,我是喜歡你的,三天后給你答案。故事也就停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