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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有時候,目標并不一定是目的,也許只是一個理由,一個可以開始和出發的理由。當有第三個人開始勸我不一定非要帶他們奔往源頭的時候,好吧,原諒我又叛逆了……
? ? ? ?措溫布,藏語“青色的海”。我們隨著倒淌河倒著流向青海湖。白牦牛、湖鷗和馬自顧自的活著。自圈地的牧民自顧自的數錢,游客自顧自的瘋癲。湖也厭倦了風和云和光,從不與他們對視,只是抱在一起,自顧自的用浪花拍打亙古的時間和空間,把自己拍打成了青色。而我,自顧自的對所有的自顧自充滿了興趣。
? ? ? ?在路上,頭一次我無法用想象勾勒出目的地的樣子,也頭一次有一些擔心結果的不盡如人意帶來他們的抱怨。車窗外的景致變換,人在自然里留下最明顯的痕跡,就剩下眼前這條公路,也被遠處的天吞噬。日月山端莊的站著,司機師傅講著文成公主在那山上換了藏服,算是正是入了藏。我看著它在天邊,看著它在眼前。心想,到了那山,也要換了,換了心境。無論遠方的未知是什么,已然不是人間,沒有小情小緒的土壤,不滋生一切小,除了我們自己的渺小。
? ? ? 瑪多小鎮,八點半的傍晚和六點半的清晨,是我對它的匆匆一瞥,所以沒有資格品評它的氣質。留在腦子的印象,是些奇怪的組合,川菜和格薩爾王、頭疼粉和天空某種奇異的藍。這時候,我會打趣的想,如果黃河是母親河的話,這里就是外婆家了。
? ? ? ?車隊一字排開,打著雙閃繞縣城一周,緩緩駛向牛頭碑。這一開始就充滿了莫名的儀式感,我不知道我們將看見什么。
? ? ? ?天氣好很詭異,云都被吸進了穹宇深處,不留痕跡。天空炫耀著它純凈的深藍。當那一汪湖水乍現,天空的那一抹藍也枉然了。 這就是大河初生的樣子罷,一如我們的初生,不沾煙火,赤條條的純凈。碰觸TA的人會顫抖,會心悸,不知所措。
? ? ? ?鄂陵湖和扎陵湖肩并肩,像兩只藍眼睛,措日尕則山立在中間,像一個小小的鼻子。我站在峰頂,尋找天地悠悠,愴然涕下的情緒。想著自己站在大河之神的鼻尖上,他不往生、不輪回、不涅槃,不喜,不悲,雙眼不眨,不閉,他望著生滅有繼,望著文明起,文明衰,文明墮,唯有大河不息,不止。
? ? ? ? 學生們在山腰上砌了他們自己的瑪尼堆,大概是不管什么樣的人到了這樣的地方都會有點相信那莫測的冥冥。其實祈了怎樣的愿不打緊,莫叫灰塵沾染了心。
? ? ? ?草原是休息的一站。吃飯之前看到一群俊美跑馬飛奔而過,其中有一匹金色長鬃的棗紅馬美麗異常。吃過飯抓起相機就漫山的尋找去了,無果。見坡上有一匹獨馬,看上去比我還失落。我惡趣味的腦補,大概也是被那匹金色長發的美馬甩了吧。轉過頭看見對面山坡上有一群羊,太陽的余暉照上去,金色的高光勾勒出一個個小拱門鋪在草地上。突然一個女生喊,哇,滿山坡的肉啊,那些漂亮的小拱門就一個個破掉了,我也想起老馬和四九在爐火上燉的肉,于是轉身往回走,那有炕,有溫暖的牛糞爐,有酒,有肉,還有她。
? ? ? ?黃河一路流到寧夏,早就恢復了它慣常的樣子。。我們坐著船躺在黃河的懷里望賀蘭山,看山河廝磨出來的圖案,看船激起浪,浪打上窗??上Т瑔T過于年輕俊朗,可惜有玻璃擋了黃河水,要不然,那個濕了身,撞破了浪的人,應該唱一首黃河謠。寧夏川,賀蘭山,黃河謠。
? ? ? ?在沙漠里過夜,我也是頭一次。所以一切都超出我的預期。
? ? ?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是這樣的。接近黑的暗藍色的穹頂華蓋就劈頭蓋臉扣下來,落日在地平線的余暉是最后一絲縫隙,當它也消失的時候,這圓形的蓋子就扣嚴實了,對,你能感覺到它是圓形的,帶著弧度。然后上面被鑿開了第一個小洞,一絲亮光就透了進來。接下來,你們都知道了,它被鑿成了麻子。不過是鑿洞的家伙技術不好,有大有小,有深有淺。
? ? ? ?當天河一點點鋪陳出來的時候,那種被鑿出天光的感受才消散。坐在小沙丘上,看著整個宇宙在為我閃爍。視覺上極致的喧嘩和聽覺上極端靜謐把我帶進一種奇妙境地。在寂滅里望見光年單位距離投向你的微光,即溫暖又恐慌。
? ? ? ? 回到營地,大部分人還沒睡,看著他們在三腳架后面的認真。心想,這大概是美好的收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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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怎么辦》-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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