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將至,我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將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將不戴寶冠,不爭榮寵。我將盡忠職守,生死於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劍,長城上的守衛。我是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曉時分的光線,喚醒眠者的號角,守護王國的堅盾。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守夜人誓詞《冰與火之歌:權利的游戲》
現在是2017.4.18的0:14,深夜了。
已經好久沒有這么過了,爬上床仍很清醒,睡不著,心里想的全是前段時間偶然在一個公眾號里聽到的那首歌,想著,這首歌能聽一整晚。然后就去翻了那個公眾號的那篇推文,然后聽著歌,一直播一直播。
聽著聽著就更心血澎湃了,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一定要寫下點什么,一定能寫下點什么,若是這個夜晚沒寫,那一定會是讓明天感到無比后悔的事。所以就小聲爬起來了,打開電腦,打好幾排字后還是又上床了。決定在手機上寫,雖然室友們都還沒睡,但總覺得打字的聲音怕吵著她們。
想想好多年前了,初中吧,那時真是瘋狂,有著我現在想來都覺得驚嘆的激情。那時能憑著一腔熱血就熬著夜寫東西,絲毫也不曾覺得晚上不睡覺有什么損失……
我說那種狀態真是好,純粹的熱愛著,不管后果,不問明天,就是那時那些享受無比的過程都足夠了……熬夜也變成太美好的事。一個人,聽到四周的朋友們沉沉睡去的輕輕的呼吸聲,四周一片黑,只有一個不大明亮的燈照著自己那塊不大的天地,感覺世界將我包圍,我也把世界包圍。
史鐵生說輕最可怕,還好,在18,9歲的年齡里,哪怕一路患得患失,但終歸是覺得也抓住了一些沉甸甸的東西,而這些,是讓人心安的。
過去最最迷人,相比我們奔向的茫茫一片的未來以及更多的……我想,讓我不至于像一個“空心人”的功勞還是要歸于過往,無論好壞。這些讓我能有所思,體悟當下的人事,有所念,回味過去的經歷。誠然,我的生活也是稀松平常的,但總歸在一復一日的年歲里也有些讓人銘記與感動的。就如再普通平凡的人也有寫成一本好書的材料那樣。我一直覺得,相比不那么清晰明亮的未來帶給我們更大支撐的是還是過往。
其實,一直覺得自己的敏感感以及性是一種會給自己甚至別人帶來很多負擔的東西,但一到深夜,我都無比興奮,感激于我是個敏感又感性的人。想起自己愛一部動漫到可以看十幾次也不厭煩,就靜靜聽一首歌很長很長的時間,呆呆的望著夕陽,沉默在風中……卻就是覺得孤單得好幸福。
喜歡那些不顧一切的人,喜歡那些有自己“世界”的人,他們身上有魔力,他們很迷人。好像自己從來不曾是這種人,但渴望著,哪怕只是在黑夜里。很奇怪,總是在黑夜里我就覺得我不像我,或者只有在黑夜里我才是我。好像在不那么明亮以及不那么明確的空間與時間里,才能很真實的感受到自己的思想在流動,或許像是一片在星河里不會墜落卻能自由流動的液體。
一到黑夜呀,我就極興奮,好多好多都會翻涌起來,但不濃烈,是久遠醇厚的,像夏日難得的清風,像冬日里的圍爐,像春日里明亮的樹葉,像深秋的殘花……
后來到底是怎樣睡去的也不知道了,如果運氣好,做了個還不錯的夢,那更是覺得欣喜了。最近一醒來的第一件事總是記下夢。那像在我能實在摸到觸碰到的生活之外的生活,一切都是新奇又充滿溫愛的。只是苦惱,有時候醒來怎樣也記不得太多了。哪怕在夢里反復記憶的夢,原本自信到覺得醒來一定可以好好還原,但還是有些徒勞,多少變了味。但有些夢不一樣,你能清楚的記得所有。這是為什么我也不是很懂。但真的太慶幸于人能做夢這件事,在未知里經歷另一番生活。以及你有沒有很難忘,很想無數次回味的夢……
聽著Dead?Flowers這首歌寫下這些,一整晚。想說的總是很多,我知道這些都會在這一生中的很多夜晚娓娓道來……準備睡了,現在是01:14了,愿你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