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鈺瑩,“如果我們只是普通人”

如果我們只是普通人,于紅塵里相遇,撒滿山野的螢火蟲都來為我們見證。
月亮呀躲在云朵的懷抱羞羞的窺探,花兒呀在風中婀娜的偷樂,只有他和我才是真正的主角。
他含情脈脈的說,我甜甜的笑是他一世的美好!
我迷戀的對他說,他清澈的眼眸是我此生的依靠!
我說我個子矮,你說沒關系,你可以彎腰;
你說你個子高,我說沒關系,我可以踮腳。
廈門,這個我深愛過的城市,曾給了我一段最美好的時光。
在我看來,那就是一場普通的演唱會,可是因為他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化妝師換了,燈光、音響、制作都換成了國內頂級的團隊,我好奇的問我的助理,她支支吾吾的告訴我說,是公司的某個贊助商贊助的。
當一切準備就緒即將登臺時,我的助理又跟我說,要我先出去跟粉絲們做個見面會。可是以往的流程不是這樣的呀,我疑惑的看著助理,她慌忙掩飾說,“一切只為了此次演唱會能夠取得更加好的效果!”
我在保安的簇擁下,來到見面會現場。迎面依次駛進來六輛奔馳車,并且每輛車頂上都舉著寫上我名字的牌子。
嶄新的奔馳車排列有序的在我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中間一輛奔馳車,走下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士。他談吐不凡,舉止高雅的走到我的面前,紳士的對我說,“你好,我叫賴文峰,你的粉絲,我非常喜歡聽你的歌。”
面對此番情形,每個女人都會有少女情結,二十三歲的我也不例外。
此刻我不再是被光環包裹的明星,我就是一個癡迷的小女生,當然見過許多大場面的我,不可能會過分流露,我故作鎮靜的回了他一句,“你好!”
但是那一刻我深深的記住了他。
演唱會四個多小時,他一直坐在貴賓席上癡癡的聽我唱歌,看著他那專注的眼神,我甚至有種錯覺,整個演唱會好似是為他一個人舉辦的。
演唱會結束后,他偷偷的塞給我一張小紙條,上面是一串數字,我知道這串數字代表著他呼機的號碼。
后來我的每一次演出,他都會親自到場,坐在舞臺下面做一名最忠實的聽眾,我唱,他聽。
如果你還相信真愛,那么我們的愛情必占其一。
人紅是非多,謝東和戴曉的事,無緣無故的被貼在我的身上,狗仔的一條條報道都劍指著我,橫刀奪愛、第三者,一盆盆臟水向我潑來,真的是莫名其妙。
雖然我可以不去理會這些,但是我的生活卻被打擾到,經常被一群記者圍堵。
那次我又被堵著不讓離開,非讓我解釋謝東與戴曉一事,就在此刻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我的前面,說,“我是崗崗的助理,有什么疑問我來解答。”
他就是文峰,他出現后,迅速一堆記者從我這邊跑過去把他圍住,我才能脫身。不久之后警察趕來,才把記者們驅散。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拿出他曾塞給我的那張小紙條,我猶豫了許久終于撥打尋呼臺轉發,“今天非常謝謝你哦,改天請你吃飯!”
就這么一條訊息正式開啟了我們的愛情。
此時的他不是大亨的侄子,就是一個普通的墜入愛河的小男生。此時的我也不是明星,就是一個普通的墜入愛河的小女生。
我和文峰在一起,并不是因為他家的錢,而且我自己能掙錢,不需要攀龍附鳳。我對金錢的觀點一直都是“夠用就行”。
當時我也不清楚他真正的身份,只是隱約知道他的叔叔是商界著名的企業家,具體做什么的也不是很清楚。
我愛的是他的人,是他清澈的眼神、陽光的微笑和面對愛情的那份執著。
有一次,他突然跑到我面前說,要帶我去個地方。
當他的車子停住的那一刻我徹底驚呆了,滿上遍野的螢火蟲,在月光下眨著眼睛,伴隨著被風送來的花香,他柔聲細語的對我說,“等我們老了,就搬到這里居住,種上一庭院的花草,再養上幾只牛羊,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你說好不好?”
我看著眼前的美景頻頻的點頭,然后一把摟住他,踮起腳尖給了他一個長長的吻。
廈門的鄉下,跳脫城市的紛擾,在僻靜農村的一隅,我和他互相依偎著。
你把愛情留給了我,把現實留給了自己。
見證我們愛情的還有一個地方,廈門紅樓,這是文峰在廈門的辦事處,我們很多時候相聚也在這里,不過我并不喜歡這個地方。
這里總讓我感覺到渾身壓抑,讓我有一種罪惡感,在這個地方我也知道越來越多關于文峰家庭的事情,“遠華走私”。
我清醒知道,走私意味著什么,我勸文峰趕緊從中抽身出來,不要去沾那些事,我對他說,“為了我們的將來,那種事你千萬不能做呀!”
當時他也向我保證了,我們各自為我們將來努力著。
文峰家是個大家族,他的父母不希望我在外面唱歌,拋頭露面的,他們家不差我掙得那點錢,他們希望我做個孝順的兒媳。
文峰找到我說,“崗崗,退出演藝圈吧,以后我來養你,你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我們一起孝順你的爸媽和我的爸媽,好不好?”
深愛著他的我一口就答應了,放棄了我喜愛的歌唱事業,安心去學著做個全職太太。
為此他特意送我了一輛紅色保時捷,當然我沒有收,我對他說,“只要有你在我身邊,這些外在的東西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他看我執意不收,只好退一步說,“這輛車暫且算作定親信物吧,使用權歸你,等我們結婚后再移交到你名下,好不好?”
看著他那真誠的眼神,我最終同意了。
不久遠華集團東窗事發,中央迅速成立專案組,特派近4000人來到廈門徹查此事。我也被警方傳去詢問過幾次,最終結果顯示我與遠華并無經濟往來。
可是文峰就不一樣了,初步審理后他就被捕下了獄,我去探視過他幾次,他一轉態度,對我冷冰冰的說,“找個好人嫁了吧!”
案件判決下來后,文峰的叔叔伯伯等案件主犯十幾人均被判處死刑,而文峰也被判了有期徒刑。
此時我才知道,文峰之前與走私案并無過大的牽連,直到遠華事發前,就是我們盟誓隱居山林后,他才開始緊鑼密鼓的搞了幾樁走私。
雖然他沒有親口對我說,但我知道他這么做的的用意,他是為了我們將來。我退出演藝圈后,他想著搞完這幾樁買賣就正式退出來,帶著我隱居到鄉下去,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不再被世事打擾,可是一切也在他一念之間鑄成大錯。
他入獄時,我淚眼婆娑的凝視著他說,“你要記住,等我們下次見面時,我們都不要老去。”我知道我說這句話意味著什么,“我會一直等著你!愿我們再次相逢時,我們都未錯過彼此最好的年華!”我也知道他是明白我的心意的。
但他卻頭也不回的,轉身就離開了,我知道他是告訴我,在他踏進監獄的那一刻,我與他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了,要我不要去等他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在心中就已經做了個決定,“放心吧你的爸媽就交給我來照顧了。”
我自己的父母還有賴家這個風雨飄搖的家都需要我來照顧,我得掙錢,很快我再次宣布復出。
平生只愛一次也好,因為世界上像你一樣的只有那么一個。
時間從來不會暗示給你,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若干年后,我去文峰家看望他的父母,街坊鄰居告訴我,文峰回來了,帶著他全家搬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徹底慌了神,即使文峰入獄我都沒慌過,這意味著我們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
后來我回到這里看過很多次,只希望能等到他,那怕是關于他的一丁點消息。
直到那一份匿名的郵件發過來,“最近還好嗎,我希望你是開開心心的,因為我也很好。我已經結婚了,現在也有了孩子,雖然生活艱辛點,但我很幸福,我希望你也能找到屬于你的幸福!文峰絕筆!”
郵件附著的是幾張他的近照,照片里他與他的妻子以及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很為他開心,雖然此刻我的內心是難受的,等待了這么久不過是一場空,可是我還是祝福他。
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一直單著,我想當我真正把他從心上刪除了,我才會找到另一個像他一樣愛我的人,我們共同去實現那個未完成的美好。
如果我們只是普通人,我為他生上三個孩子,他駕著車,我坐在副駕上,孩子們呢,坐在后面的一排,我們一起去看螢火蟲撒滿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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