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老酒

? ? ? ?嗩吶想起,一股悲愴的情緒已經沖上了我的心頭,忽然聽到陸樹銘先生的一壺老酒,不由得跟著哼唱起來,歌詞深深揪住了我心里的軟肋,思及我這20幾年人生,淚濕滿襟。雖然甚覺本人的文筆不足以描述我此刻的心情,但我覺得實在是有必要記錄一下,在我目前的人生里,除了孩提時代愿望得不到滿足時的無謂哭泣外,能有幾次這樣酣暢淋漓,不加掩飾的任由淚水劃過臉龐的時刻呢。是的,雖然我獨處的時間比較多,但這,屈指可數吧。

? ? ? 一壺老酒,壯志未酬。想來我的媽媽她會做飯,會種莊稼,會納鞋,會織毛衣,會養豬,縫紉機也會,就是不會釀酒,我十八歲以前還堅決反對我喝酒,這是不是實在和一壺老酒扯不上多大關系呢?但是那又怎樣呢,媽媽給我釀的這壺老酒啊,是我穿在腳上的千層底,套在身上帶圖案的毛衣,吃在肚里的五谷雜糧,還有那縫紉機嗒嗒嗒的響聲,是呢,此刻正回蕩在我的耳朵里呢。媽媽文化程度不高,小學沒畢業,說當年可想上學了,可惜家里條件實在有限,早早地回家磨練養豬割草的技能。自然就希望我多上點學,我呢,還算爭氣,小學畢業后,考上了縣里的高中,從此開始了和家人聚少離多的生活。家里經濟緊張,媽媽也和爸爸一道,加入了龐大的農民工隊伍。這以后,媽媽的時間就幾乎都花在了打工賺錢上,我的腳上漸漸也從布鞋變成了黑白相間的球鞋,還記得大概13塊一雙,穿爛了就再買一雙,毛衣呢也很少織了,那年我13歲,這些加于身上的味道也就停留在那個年紀。每年也就僅限于過年才能再吃到媽媽做的飯菜,但這些老酒的味道真是隨著年月越來越濃了。

? ? ?轉眼自己也參加工作了,媽媽的壓力稍微少了些,然而聚少離多的日子卻并沒有改變,腦海里離別的印象不絕于是,馬路邊、車站旁、家門口,抑或是在心里面,那些年年重復的鏡頭都很清晰,就像發生在昨天。沒想到此時此刻小學命題作文,我的媽媽、爸爸、奶奶、爺爺竟是我非常想完成的文章,感覺需要開個專題一一記錄,確實農村人對父母、子女的愛總是內斂的,難以說出口,寫成文字也許可以恣肆汪洋吧,表面平靜暗自卻波濤洶涌,倒也符合我這悶騷的性格。

? ? 人生就是有很多值得銘記的時刻,今天就是這么特殊的一天。于是就想找個地方記錄下來,這也是我今天注冊簡書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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