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驚慌‖笑氣


“110嗎?我這死了個人。”周鴻癱坐在沙發上報完警,跌跌撞撞起身走出地下室,在這里,他一秒鐘都不敢待了。

姜云跡是在小區門口看到的周鴻。是個個子不高的年輕人,頭發散亂,臉色蠟黃,一幅驚嚇過度的表情持續凝聚在臉上。

“是你報警的?”姜云跡下車上前問道。周鴻點了點頭。姜云跡掏出了一根煙給他“你先去車上坐一會”。周鴻回頭看了看父親為了他結婚買的房子,雖然知道上了車有可能就回不來,但是相比那所死了人的房子,他更愿意去派出所。

姜云跡進了小區,兩邊是聯排小洋房別墅,向右第二間房子就是案發的房子,站在房子前,他停步,瞳孔瞬間黑色充滿了整個跟球,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

房間卻是歐式簡約工業風的裝修,地下室擺滿了滅火器大小的瓶瓶罐罐,沙發旁立著兩個一人高的氧氣瓶,管線隨意丟棄在沙發上,玻璃茶幾上散亂地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酒瓶。沙發周圍是幾個棉質的圓狀矮凳,藍色矮凳旁趴著一穿灰色夾克的男人。

推開門,站在地下室門口,濃厚的酒精味道撲鼻而來。地下室最醒目的就是兩個一人高的氧氣瓶,看了看壓力表,里面是空的,沒有任何氣體。

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死者,二十來歲,額頭擦破流血,臉色蒼白,脖子,胸口,全身都沒有明顯被傷害痕跡。透過胸口能看到肺部有明顯的氣體淤積,沒有明顯傷口或兇器,沒有大面積流血,基本可以斷定是突然猝死或者呼吸障礙死亡,這是姜云跡的想法。

姜云跡沒有再往里面去,而是讓同事在門口拉起了封條,通知痕檢科來。自己轉身到車上,現在他需要帶周鴻回派出所做筆錄。

“你現在先給家里人打個電話吧。”姜云跡發動車子對周鴻說。“大炮死了,我估計要判個無期、死刑。”后視鏡里看到周鴻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能感覺到他的害怕,仿若在深淵里垂死掙扎一般。

打完電話,手機滑落在座位上,周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是給自己父親說了一串子沒頭沒尾的話,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有水從眼角滑下,腦海呈都是曾經的畫面,破碎如銅鏡般,一雙大手不斷在抓往那些鏡片一片片的拼湊,將畫面一慕幕的連接起來。

大炮原名叫吳痕,一米九的大個子,二百多斤,黑黑的像一根特別粗的炮管。

從小和周鴻一起逃學,打架,抽煙,喝酒,泡吧,所有不良少年干的活他們都干了,不干的活他們也干了,15歲一起掇學,開始在社會上瞎混。

周鴻的父母在隔壁省工作,一年見不了幾次,除了打錢沒有關心過他的成長。大炮的父親是他們開平區警察局的局長,自然而然的大炮輟學后混社會也就風生水起,酒駕撞車,午夜群架,結果都把別人送進了局子。

因為有父親為他們擦屁股,他們也愈發狂妄,開始沾上了一種新型毒品一笑氣。終于,18歲那年,大炮的父親忍受不住將他送去了部隊。

成年后,周鴻也不好意思再張口找家人要錢,但是沾染了毒品的他,沒有其他工作,沒有經濟來源,以販養吸成了他的常態。


從那以后,周鴻渾渾噩噩日復一日,每天都沉醉在吸完笑氣后,大腦放空,全身輕松的感覺。

就這樣做個咸魚吧!周鴻這樣想,像自己這樣的人,又能做什么呢?每天醒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恐懼與孤獨就會瞬間包圍自己,被世界遺忘的感覺如潮水般涌來。

矮,挫,胖,這幾個詞都難以形容鏡子里的那個自己,自卑到只有靠喝多了酒才敢和女孩子說上一兩句話,關鍵是自己酒量還不行,如果不是販賣笑氣有點錢,可能根本不會有人愿意跟自己做朋友,除了大炮。

那些所謂的社會上的朋友喊周鴻去喝酒,都會在這一場快結束了才會喊他,也不過是讓他去買單而已,但是周鴻還是很樂意去,因為至少能證明自己也是被需要的吧。

每次喝完酒都要坐在車里吸一罐笑氣,從杯子大小的小銀瓶,到滅火器大小的鋁罐,最后再到兩米高的氧氣罐。

吸一口,從肺部開始,一股冰冰涼的寒氣隨著血液流向全身,最后直沖大腦,讓他感覺腦袋一空,眼前一片冰霧,什么都不想,什么也都看不到。

自卑?儒弱?恐懼?這些統統都沒有,腦海中沒有自己,沒有生活,沒有生而為人的煩惱。

寒氣沖腦過后,他睜開眼看到自己飛向廣袤的天空,看到了五爪金龍云霧中翻騰,看到了銀甲天兵守衛著天門,看到了一位手持鐵塔的年輕神將在高臺威嚴訓話,看到了蟠桃園里仙女,冰魄蠶絲制成的仙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

耳邊響起了剛剛在酒吧里聽過的DJ爆炸般的音樂,而眼前的仙子們也隨樂舞動,自己也置身其中,被仙女圍繞……

音樂漸息,睜開眼,醒來仍在亂糟糟的車內。又拿起了一罐鋁瓶,他再一次睜開眼,眼前是一片巖漿煉獄通道,通向了地下深處。

一位瓜子臉,桃花眼,只穿著裹胸和熱褲,身材火辣,頭長雙角,背生蝙蝠翼,腳是黑羊蹄的地獄魅魔拉著周鴻向巖漿深處走去。

一路上他看到了手持三叉戟的夜叉,人首蛇身的迦娜,最后看到了高坐在場中央的黑翼天使,妖治的臉龐,掛著親切的笑容,舉起手中的紅色液體向周鴻示意,周鴻不知何時自己手中也多了一杯紅色的液體,粘稠似血,入口卻是甘甜。

黑翼天使大笑,拍拍手,無數身著三點式的魅魔簇擁著周鴻去場中舞蹈,耳邊又響起了D」的音樂…

東方天帝的天宮,西方路西法的地獄,笑氣都帶他領略過,那如夢如幻,又真實的感覺,讓他沉迷,他分不清楚現實與虛幻,世間是否真的有神魔,那些亙古流傳的傳說又是不是真的存在。

天選者的出現,讓他更加相信,那些他吸食笑氣后看到的情景一定真實存在。

那些幸運兒不正是神賦予的異能嗎?那些亞人一定是把靈魂出賣給了惡魔。

疫情后的周鴻這樣想著,可是為什么自己依舊是一個卑微低賤到螻蟻的普通人呢?是啊,自己這樣的人神魔都看不上吧。

可是,卻看上了自己唯一的朋友。疫情結束,吳痕也退伍回來了。

凌晨三點的街道上,周鴻在車里拿出一瓶笑氣給吳痕,退伍后的吳痕依舊二百多斤,但是不再是胖而是健壯,手臂上的二頭肌高高隆起,大腿如鋼鐵一般粗壯。

“不行不行,我戒了。不能再碰了,你也不要再玩了。”吳痕習慣性的伸手去接,中途又趕緊擺了擺手,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周鴻將鋁罐放在后座,拿出一個小銀瓶,“沒事啦,那來個小的玩玩。”“算了,你玩吧,我來開車送你回家。”吳痕說著拉開副駕駛門。

周鴻握著笑氣的手微微顫抖,看著下車的吳痕背影,感覺如此陌生。吳痕來到駕駛室門前,拉開車門,將他推向副駕駛。“你開車我可不敢坐,到時候又要撞別人的車。”周鴻剛挪動屁股側身翻向副駕駛座位。

“嘩”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一根泛著金屬光澤的灰色骨刺懸停在周鴻眼前幾厘米處。一雙布滿巖層的手掌狠狠的抓住了這根鋒利的骨刺。

連著骨刺的是一串人骨,像鏈條一般,盡頭處是街對面昏黃路燈的下一個黑色人影。

人影走出黑暗,一雙瞳孔里全是蒼白,嘴巴裂開一直到舌根處。舌頭伸出幾十厘米長,正在舔舐著滿嘴的鯊魚牙齒,由外而內。

是亞人!周鴻之前只是聽網上描述過,這是第一次真實的看到,當然也是第一次真實的看到網上說的天選者,而且還是自己的朋友吳痕。

離死亡這么近,周鴻的腿已經軟了,他感覺到一股熱流在自已的雙腿間。亞人右手一抖,抽回了骨刺,骨鏈收縮回到了他的右手,

“別出來。”吳痕關上了車門,手一撐,躍過了車頂,站在了副駕駛門前,擋在了周鴻前面。周鴻看到吳痕渾身上下像布滿了巖石的一般。

吳痕動了,因為要保護他的朋友,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亞人,他必須先下手為強。右腳輕輕一點,極速沖向了對面的亞人。

亞人手上的骨刺再次甩出,刺向吳痕的眼睛,吳痕腳步不停,右手成掌,劈開了骨刺。亞人左手甩出,劃出一道銀芒凌空劈下,一把骨斧,勢大力沉的一擊。吳痕不得不停步,雙拳架住了骨斧。

倏忽間又有一點寒芒先至,疾風股刺向吳痕胸前,“咚”骨刺仿佛撞在巖石上,斷裂聲清脆,而后一股波浪般的反震力道由骨鏈傳向亞人,勁力過處,骨鏈層層斷開,直至亞人的右肩。

此時的吳痕皮膚巖層間閃爍著紅色光芒,就像是巖層深處的巖漿透出來一般。周身溫度升高,頭頂有霧氣升騰。

他右手一旋,握住骨斧,左手迅速劈出開山一掌,切碎了骨鏈。在亞人驚懼的表情中,將骨斧甩向了亞人。而后大踏步緊跟而至亞人身前,骨斧旋轉著撞上亞人胸前的一瞬間,他巖石一樣的右拳也轟向了亞人的頭顱。

一切發生的太快,從骨斧劈來,到吳痕爆發不過幾秒鐘,亞人就以頭顱爆碎倒在了地上。周鴻趴在副駕駛車窗前,看著這一幕。

羨慕、被妒,這根本不是人類的力量,這就是天選者嗎?為什么不是我?腦海里閃過無的想法。

吳痕已經恢復成了正常的應膚,大口喘著粗氣回到了駕駛室,身上衣眼被冒出巖漿般的熱氣燙成了一塊一塊。

“趕緊走,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亞人了。”吳痕迅速點著火,發動了車子。

“剛剛謝謝你,原來你是天選者啊?”周鴻聲音很小很小,仿佛沒有力氣一般。

“客氣什么!我們是兄弟呀,我當然要救你。對啊,剛剛是我的異能一—熔巖皮膚,而且我還是獵魔人呢!”吳痕邊開車邊說。

“獵魔人?”周鴻轉身看向吳痕,是的,這個朋友已經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哦,這是一個天選者的組織,專門獵殺那些亞人,這是我殺的第5個亞人了。”吳痕的氣息已經平穩,仿佛剛剛一場大戰很是稀松平常。


周鴻回到家,直接走進了地下室,關上了門。用盡全身的力氣抵住地下室的門坐下,不愿再打開也不愿再回到地面。

仿佛這扇門比神曲里描述的地獄之門還要可怕,他感受到門后匍匐著一條巨龍,面目可憎,滿身腥臭,不斷蠕動著。

“若能避開猛烈的狂喜,自然不會有悲痛來襲。為了躲避前方的絆石,蟾蜍也會迂回前行。”周鴻捂著臉,腦海里閃過這句詩。

蟾蜍,那就是自已,世人不會容忍自己,也不會寬恕自己;世人不會葬送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比阿貓阿狗還要低級,而自己就是那個只配在地上爬行的蟾蜍。

這樣想著,走向了沙發,打開氧氣瓶的氣閥,一根管子叼左了嘴里。只有笑氣入腦,才不會有那些不安的想法。

漸漸的又閉上了雙眼。他看到烈日下,一個白袍人行走在沙漠,走向前方一座神山。手里捧著一本厚厚的書。

神山中有一白骨堆積成的骨殿,山腳匍匐著一群人,白袍人翻開書大聲的讀了一首詩:

別再做那些徒勞的祈禱,

不要再讓淚水白白流掉。

干杯吧,只想那些美妙的事情,

忘卻一切多余的煩惱。

那用不安和恐怖威脅人的家伙,

終將畏懼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

為了防備死者來憤然復仇,

他們終日算計,不得安臥。

……

昨夜,美酒入喉,我心歡暢。

今朝,酒冷香落,一片凄涼。

怪哉,只一夜的工夫,我的心竟判若兩人!

停止詛咒的念頭吧。就如遠方傳來的戰鼓聲,帶給人莫名的不安,

一若連瑣事也要問罪,終究無路可走。

……

至高無上的力量無處不在,

所有的國家,所有的民族,

無不具備相同的人性。

難道只有我是一個異類?

世人都誤讀了《圣訓》,

要不就是缺乏常識與智慧。

竟然嚴禁肉體之歡和美酒入喉,

夠了,穆斯塔法,我最厭惡那種虛偽!

……

“鈴鈴鈴。”手機響鈴吵醒了周鴻。“在哪呢?出來吃飯啊!” 手機里傳來吳痕粗狂的嗓音。

“我不想起來,你來我家吧,帶點吃的來, 我這有酒。”十幾分鐘后,吳痕推開地下室門進來。 “你怎么燈都不開。”話音剛落, 地下室的燈光驟然打開。周鴻抬起手擋住了刺眼的光線, 好像許久都沒有見過這么亮的燈了。 他起身去冰箱拿出了兩瓶野格,十幾瓶啤酒。吳痕也睡到現在剛起, 兩人腹中都很饑餓, 帶過來的午餐很快就被兩人吃完,期間啤酒摻雜著洋酒,沒有停過, 吳痕一直說著部隊的見聞。

“你是怎么成為天選者的?”周鴻突兀的問道。吳痕拿酒的杯子停在了空中, 訝異的看了看對面的朋友。

“你好像對這個很感興趣啊。 就是感染了病毒唄,頭有點暈,發燒,心跳加劇,持續了好幾天,好了以后就發現自己有了這個異能。”吳痕邊喝邊說。

“哎,今天什么情況,怎么感覺有點暈,不對啊!就這點酒不應該啊!”吳痕腦中閃過一絲懷疑,但也沒多想,越往后喝越覺腦袋昏沉!

迷迷糊糊中,周鴻拿出管子遞給他, 吳痕也習慣性的接過就往嘴里含著,猛吸幾口。這是幾年前他們一直習慣的場景,可能是當兵的原因, 身體素質強了,肺活量大了,這幾口就吸完了。能明顯感覺看到身后氧氣罐上壓力表在急速下降。

寒氣從肺部沖向全身,一股窒息感傳來, 腦海里開始出現幻覺,自己好像又回到 了當初在部隊的場景。

身體漸漸沒有了力氣,胸悶得連坐也坐不住,吳痕感覺到不對勁,心里恐慌起來,但是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沒有一點力氣,感覺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窒息感一直在持續,口鼻中卻吸入不了一絲氧氣, 感覺自己的肺部都被凍結了一般。即使強如天選者, 即使他的皮膚可以熔巖化, 但是沒有氧氣一樣會死亡, 自己的肺也只是比普通人的肺更強勁一點而己。

他模糊間看到,這根管子連接著兩個氧氣瓶, 閥門都被周鴻開到了最大。

“咚”吳痕從板凳摔在了地上。

周鴻喝著酒,看著手機貼吧里的帖子, 天選者的異能可以被掠奪嗎?下方有很多評論, 都是在討論是不是可以通過什么方式獲得天選者的異能。

現在又多了一條評論: 殺了天選者不會獲得他的異能。

周鴻拿出了一罐笑氣,打開閥門,又閉上眼睛, 這一次他去到了“白玉京”, 五樓十二城,有鶴發童顏的仙人在他面前傳授長生的口訣, 但他聽不清楚,耳邊又響起了酒吧的DJ, 眼前的老仙人散去,又來了一群羅紗曼舞的仙子。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 結發受長生。一李白)


審訊室里周鴻說完了所有的事情經過, 仿佛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整個人癱軟在審訊椅上。

姜云跡合上筆錄。“吳痕的家人本來要申請法醫尸檢,既然你承認了,就給你朋友留個全尸吧!這是作為朋友你最后能做的了。”出門前姜云跡說。

“像我這樣的人,哪會擁有所謂的朋友呢?不值得!” 周鴻喃喃自語。

法庭上,法官宣判了他死刑。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這是周鴻去刑場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姜云跡打手機給妹妹云朵發了條微信:多愛

惜身邊那些性格內向容易絕望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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