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田雪陽
那一天
她把自己的心掏空了
甚至連最后一滴眼淚也葬給我
我無言的看著:她那一身亮亮的骨頭
連皮膚都是她骨頭的影子
她什么都沒有帶走
就連她滿頭的白發也交給了我
有幾次,她在我的面前哭,我是第一次看見母親哭泣
我的母親,她不是害怕死亡,她是可憐我
她在想:如果自己就這樣走了,再也沒有誰像她一樣,為我獻出自己的血。
母親,是這樣走的:她嘔完了自己的血,然后看著我,做出一位“母親”真正的愛。
她責怪自己一生的病,成為孩子的累贅。
所以,母親一直無奈的搖頭,兩只手撕咬著自己的身體,然后哭著看著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