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七,《宜君山梁遇險》
秋風搖曳落紛紛,
終化塵香育樹根。
四季輪回尋物跡,
芳顏翠綠待明春。
? ? ? 清晨的陽光如同一束溫柔的金箭,穿過輕薄的紗簾,輕輕的吻上了書桌的一角,給冰冷的桌面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一捆干柴金縣長在辦公室里接了一個電話,他一邊放電話一邊喊:“通訊員,”西門慶喜推門喊“到!金縣長什么事?”一梱干柴金縣長嘴巴里叼著煙說:“你去民政科叫一下王有財同志,就説我找他有事。”通訊員“是!”通訊員西門慶喜答應一聲剛準備離開,一梱干柴金縣長猛的吸了一口煙又說:“先別急,你看我忙忘了,我給他們放假三天,這時候他應該在……”通訊員西門慶喜:“報告金縣長,我今天早上晨練在街上見有財了,他說他在家做去西安的準備,這時應該在家。”一梱干柴金縣長這時又轉身坐在辦公桌后面彈了一下煙灰說:“對了,你去他家路過東門口,先進雜貨店里問一下,然后再去他家里看看。”通訊員西門慶喜說:“是,金縣長!”一梱干柴金縣長這時又把桌兜拉開,取出文件看了一眼通訊員西門慶喜說:“你就說我找他有事,”西門慶喜答應一聲:“行,我這就去。”通訊員西門慶喜退出房間后,一梱干柴金縣長翻看文件思考問題時,總是不自覺地用手指敲擊桌面,那有節奏的敲擊聲仿佛是他思維的伴奏,這個小小的習慣動作,顯示出他在思考問題時的專注和內心的緊張。
? ? ? ? 再說嫩黃瓜王有財和西葫蘆秀玉一起在家翻箱倒柜尋找嫩黃瓜王有財的換洗衣服和鞋子,大白楊李世雄和幾個青年人,就來到他家的院子里,吵吵嚷嚷的要準備給他送行,他們都是他在保安團一塊出生入死的弟兄,現在有的復員了,有的在縣大隊工作,有的在警察局上班,今天不知道從那里得到的消息,聽說嫩黃瓜王有財和大白楊李世雄要去省城學習,他們幾個纏著李世雄非要拉他一塊來嫩黃瓜王有財家,再和他倆在一起聚聚。
? ? ? 嫩黃瓜王有財讓西葫蘆秀玉先找找看,他自己放下手中的活,又是拿煙取板凳,又是倒茶提水壺,讓他們幾個坐在東窯洞里,喝茶,抽煙、諞閑傳。他說:“二哥你陪這幾個哥們先喝水聊天,我先進屋忙去了。”他剛進去一會,突然縣政府通訊員西門慶喜推門進院說:“王有財同志,金縣長讓你去他辦公室。”王有財趕緊從屋里走出來問道:“啥事?”西門慶喜撓撓頭皮又說:“啥事他沒說我也沒問,你去了就知道了。”嫩黃瓜王有財說:“行,你先去吧,我隨后就到。”通訊員走后,嫩黃瓜王有財來到東窯里對大白楊李世雄說:“二哥,你和弟兄們先坐,我去看金縣長有什么指示,一會就回來了。”大白楊李世雄坐在板凳上歪著頭瞇著眼睛對他說:“行!你去吧,我們幾個先說說話,要不中午在一起吃個飯你看行不?嫩黃瓜王有財說:“那我給秀玉說一聲讓她中午做蕎麥面。我回來再買些菜中午弟兄們在一起聚聚。”大白楊李世雄說:“菜你就不買了,我去街上買點菜買點肉,酒有沒有?”嫩黃瓜王有財又撓撓頭說:“酒好像有兩三瓶六里鎮生產的(黑腰帶),對了,你再順便買兩盒羊群煙一瓶竹葉青就行了。”說完他急匆匆的走了。大白楊讓幾位弟兄在東窯洞里喝水他去了街上。
? ? ? 嫩黃瓜? 王有財來到縣長辦公室,一捆干柴金縣長從辦公桌后走過來說:“有財來了,快先坐下,我有點事要給你說一下。”通訊員西門慶喜替給嫩黃瓜王有財一杯茶水,退了出去。一捆干柴金縣長又說:“明天你們就要去省城,我給你介紹一個同志,你們一塊去。”還沒等嫩黃瓜王有財回答……
? ? ? ? 一梱干柴金縣長又轉過身說:“夢云,你過來認識一下王有財同志。”小白鴿夢云正在窗前看著院子外發呆,聽見金伯伯喊她,回過頭來,發現王有財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四目相對,羞的她滿臉通紅,趕緊低下頭。
? ? 小白鴿? 夢云天生一副神鬼之筆的美貌和身材,肌膚白細猶如凝脂,大眼睛上面覆蓋著霧一般長長的睫毛,一對眸子黑玉般晶瑩明亮注滿靈氣,一頭鳥黑閃亮的長發嫵媚飄然,她看似隨意地穿一身洗的發白的黃軍裝,苗條身材,秀氣漂亮的面容,嫵媚俊秀楚楚動人。圓圓的臉上眼睛大而清澈,兩個好看的梨渦,笑起來,露出好看的小米牙,更顯可愛。
? ? ? 嫩黃瓜王有財說:“哦!原來是妺妹夢云,我記得以前她還是個黃毛丫頭,幾年不見,長成了大姑娘。”一捆干柴老金又吸了一口煙對嫩黃瓜王有財說“是的,這次我這個侄女,也和你們一塊去省城,她的父母,都是在抗日戰爭中犧牲了,從小是我收養了她,我把她看成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們兩口子,把她看的比我們的親兒女還要親。
? ? ? ? 在白色鞏怖的日子里,我把她送到鄉下一家窮苦農民家中,后來那家又發生變故,家中貧窮如洗,她受了不少罪,吃不飽,穿不暖……但他們全家對她非常好,也把她當自己的親女兒對待,就是家中人口多上有老下有小,確實沒有辦法再留她,實在呆不下去了,我又托地下黨的同志,把她送到落洲上學讀書,這不,組織決定讓她這次,和你們一塊去省城學習,六位同志,就她一個女同志,年齡又最小,所以你做為大哥,一路上要關心照顧好她。”夢云給有財鞠躬說:“有財哥好,我讓你操心了,”嫩黃瓜王有財有點臉色發紅的,不好意思的,聲音小的像蚊子嗡嗡,連他自己都沒聽清的說:“哦你好!不必客氣應該的。”一捆干柴這時把煙屁股在煙灰缸里碾滅又站起來說:
? ? ? “ 另外在學校學習,雖然全中國都解放了,但國民黨反動派,并不甘心他們的失敗,省城人員比較復雜,魚龍混珠,還可能有國民黨潛伏特務,在校期間一定要提高警提。”嫩黃瓜王有財馬上立正說:“是!”一捆干柴金縣長背著手在地上轉來轉去又繼續說:“現在全國轟轟烈烈正在搞土地改革,肅反運動,國際國內的階級敵人都很囂張,盤據在臺灣的蔣介石叫囂造遙說,第三次世界大戰就要開始了,他們想把紅色政權扼殺在搖藍中,所以你們要高度警惕嚴防敵人搗亂破壞。
? ? ? 上街或者有事外出,必須給學校請假,而且三人以上一塊行動,不可單獨外出,遇事多動腦筋,萬不可義氣用事,你是跟我多年的老同志,把夢云交給你,我比較放心。”嫩黃瓜王有財再次向一捆干柴金縣長保證說:“請金叔放心,我一定牢記你的教侮,保證完成學習任務,照顧好夢云,注意安全。”
? ? ? 一捆干柴金縣長走到窗戶邊向外望了一眼繼續又說:“ 噢,我可能也要離開黃城調到其它地方。”嫩黃瓜王有財問:“金叔你什么事候要調走?”一捆干柴金縣長說:“故鄉難離呀,真有點舍不得走,黃城雖小,但我們曾在一起流血流汗,這樣走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嫩黃瓜王有財看著眼圈發紅的一梱干柴金縣長又問“金叔你知道去那里嗎?”一捆干柴金縣長看著嫩黃瓜王有財說:“可能要去雞西巿地委工作。”嫩黃瓜王有財心里酸溜溜的說:“金叔這次去了,咱以后見面的機會就少了,不過金叔你放心,我要把夢云當我的親妹妹看待,雖然我們只見過幾次面,但我一定保護好她,不能讓她受任何委屈,和傷害。”
? ? ? ? 一捆干柴金縣長走到嫩黃瓜王有財跟前拍了他一下肩膀說:“行,那我就放心了,你們現在一塊學習,將來有可能還回黃城,在一個縣里工作,國家才解放不久,百廢待興,你們身上的擔子還很重,去省城后一定要克苦學習。學成后回來努力工作,建設好咱們黃城縣。”嫩黃瓜王有財態度很堅決地說:“是!決不辜負黨、政府領導和金叔對我們的祈望。”
? ? 一捆干柴金縣長一邊給嫩黃瓜王有財扣風紀扣一邊說:? “行,回去準備吧,天氣越來越冷了,你們出門多帶些衣服,注意保暖。”嫩黃瓜王有財立正敬禮說:“是!”
? ? ? 雪飄雨落樹冰晶,
? ? ? 風冷氣寒天地靈。
? ? ? 北土南鄉經緯儀,
? ? ? ? 東平西亂世間情。
? ? ? 十月的氣溫已經很涼,冷颼颼的風不停地刮著,卷起陣陣塵沙和地上的落葉,樹上的葉子還沒有完全落盡,零零落落地掛在樹枝上,卻早已失去春夏之際那種水靈靈的神韻,冬天已盡在咫尺了。一輛西去的烏龍馬車,隱沒在山區霧海中,行駛的不快不慢,只聽見嗒嗒的馬蹄聲,在石子公路上有節奏的,不斷頭的敲響著地面。馬車還是從騾馬大店租來的,趕車的仍然是三十歲左右的老毛,他是騾馬大店的老人手了,趕車跑長途很有經驗,車上坐六個年輕人,他們是大白楊李世、雄嫩黃瓜王有財、小白鴿夢云,原游擊隊的偵察科長,現在縣公安局工作的神探牛中天,另外還有烈士圓圓腦袋圓大頭張飛同志同樣是圓圓腦袋的兒子張某子,這張某子的父親張飛同志是在掩護地下黨員,在夢塬村自己的家中被敵人殺害的。這次去省城學習,金縣長特別提醒讓烈士的兒子也去省城學習。另外還有大耳朵秦江水同志,他原來也是地下交通員。這些年輕人坐在馬車上說說笑笑好不熱鬧,一路向西出發。只有王有財一言不發,陷入到深深的回憶中……
? ? ? 小白鴿夢云看著奔馳的烏龍寶馬? 就笑著問:“有財哥,想什么那?”有財扭頭看了一眼她,“哦,沒想什么。”夢云說:“你看咱們,都馬上過云山縣城了,為了活躍氣氛,我給大家唱個革命歌曲怎么樣?”幾個年輕人一齊叫好“歡迎歡迎!”有財帶頭鼓掌,接著一陣很熱烈的掌聲,連續不斷,夢云傻乎乎的問大家“唱什么呢?”嫩黃瓜王有財大聲說:“就唱你在學校學的革命歌曲。”小白鴿夢云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說:“行!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河東,河西高粱熟了……游擊……”
? ? ? ? 開始夢云一個人唱,接著大家也跟著唱,唱罷一曲,又唱,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駕!”老毛揮了一下手中的長馬鞭,烏龍馬拉著一車人,撒開四蹄跑的更歡了。唱完歌曲,大家非常興奮,開始諞閑傳,談天論地,談革命的理想,談人生,談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吹吹牛逼,說說笑笑。
? ? ? 這是一條西延大道,不寬的石子公路上車輛行人稀少,馬車行駛到山頂公路上,極目遠眺,山戀層層疊疊,綿延起伏,灰蒙蒙的天空象個巨大無比的噴霧器似的,灑落下細密的雨絲。然而一陣西北風吹過,宛如在潮濕的空氣中,注入大量的二氧化碳,傾刻間細密的雨絲,變成細密的雪粒,雨絲,雪粒交替而下,似本來就不安分的天氣,顯得愈發變幻莫測。
? ? ? ? 正在這時,前面剛轉彎,迊面開來一輛大卡車,滴滴的喇叭聲非常刺耳,烏龍大馬受驚,拉著一車人飛也似的沿山路狂奔,前面正在下坡,坡陡彎急,路面濕滑,一車人嚇壞了,有經驗的老毛趕緊使勁拉馬的僵繩,嘴里不停喊著“停……停……”
? ? ? 他雖然有經驗,? 想讓烏龍馬停下來跑慢點,但是烏龍馬已經受驚,他再使勁拉馬韁繩也毫無用處,這馬像離弦的箭,又像獵狗追慌了的兔子,更像被公雞追慌了的母雞,沒命的向前奔跑,天又下了點粒粒碎雪和細雨,馬拉著車越跑越快,老毛坐在車轅上扭頭大聲喊!“大家不用慌,趕緊抓牢車邦(也就是車邊沿),小心摔下去!”一車人嚇的大聲尖叫六神無主,說是遲,那時快,馬拉著大車飛奔在又一個轉彎處右輪掉進路邊的水渠里,只聽咚,咔嚓一聲車軸斷了,馬蹄滑了一下,險些摔倒。
? ? ? ? 一車人除趕車的老毛外,其余的都沒有經驗,這時驚心動魄的一慕上演了,只見人和物就象撒豆子一樣,摔出車外,烏龍馬又猛朝前一竄,右輪出了水渠,烏龍馬拉著一個車轱轆的大車向前沖了一陣才停了下來。
? ? ? ? 水渠里路邊上,被褥、衣服、鞋襪、雜物、所有東西和人到處都是,多虧他們都是年輕人,有財從地上先站起來,擰擰腰身揉揉屁股,還好,并無大礙,就是屁股摔痛了,大白楊李世雄爬在水渠邊上,身上沾滿了泥土,他翻身坐起,腿痛的齜牙咧嘴,只好揉揉腿腳,然后在有財的幫扶下站了起來,扭扭屁股。圓圓腦袋圓大頭的兒子張某子張開嘴巴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些什么?神探牛中天爬不起來了,老毛拉他起來時,他的大嘴巴流著綠油油的紅色液體,老毛讓他張開嘴巴,他仔仔細細看到牛中天帶血的大嘴巴缺了三顆門牙。大耳朵秦小二也就是秦江水同志嘴巴有點歪歪扭扭鼻子里還往下滴著紅珍珠。好在牙齒沒有離他而去。
? ? ? ? 嫩黃瓜王有財問大白楊李世雄:“二哥怎么樣,摔痛了沒有?”大白楊李世雄皺皺眉頭說:“沒事,腿上有些痛,麻木了,揉一揉就好了。”其余有大聲喊疼的,有罵娘的,還有人說今天真倒霉,都怪對面的大卡車,按什么喇叭,把馬嚇驚了,嘴巴里嘟嘟囔囔罵罵咧咧拍打身上,揉捏腿腳陸續站起來,還好沒有大事。
? ? 嫩黃瓜王有財看著這伙受了輕傷的,嘴巴痛的屁股擰的坐在地上和站在路邊的幾個大男人問? “夢云呢?誰看見金夢云了?”他顧不上屁股庝,趕快到路邊找小白鴿金夢云,結果沒有找到,路邊水渠里有小白鴿金夢云一只鞋,嫩黃瓜王有財拿起來一看說:“可能人就在附近,大家用心找。”大家心里都很著急,大聲喊!夢云……夢云……一邊喊一邊沿山邊往溝里看,大耳朵秦江水一手捂著半邊臉,一手往下面草叢里一指說:“在那!”只見夢云臉色發白,頭上撞在半山坡的一塊石頭上,摔了一個看不清楚不知有多大的傷口,頭上不住的往外流著綠汪汪的也是紅色的液體。嫩黃瓜王有財大聲呼叫!“快,快……下去救人。”
? ? ? 小白鴿? 夢云這時像似變成了紅花花的鴿子,綠汪汪的鮮血染紅了她那洗的發白的黃軍裝,她漂亮的好看的白臉蛋已經扭曲變型了,怎么看都和漂亮不沾邊了。他們幾個能跑的和能走的都來到山坡,多虧草深樹密,要不然滾下溝低,那后果……大家找東西給夢云包扎,嫩黃瓜王有財想都沒想用力撕破襯衫,用衣服布片包在夢云頭上,然后把她背上公路。
? ? ? ? 這輛米黃色的軍用車輛是在戰場上,繳獲敵人的戰利品,汽車駕駛室里坐三個解放軍同志,他們看見迎面而來的馬受驚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對司機說:“快停車,這輛馬受驚了,馬車上好像還坐六七個年輕同志,快下去看看有沒有傷到人。”司機靠邊停下,他們三個解放軍戰士,向馬車受驚的地方跑去……
? ? ? ? 等他們跑到馬車前,發現是一位女同志頭部受了傷,焉而巴嘰的已經包扎好傷口,已經被人背上公路。軍官模樣的人走向前問:“同志?你們這位女同志是不是受了傷?我們是去北邊執行任務。誰知轉彎時,司機按響了喇叭,讓你們的拉車的黑馬受驚了,造成了這起事故,對不住了 ,現在最要緊的事, 就是趕緊坐車把這位受傷的女同志送進前面的醫院。”眾人七手八腳,把小白鴿夢云抬上汽車,綠黃瓜王有財、神探牛中天,圓圓腦袋張某子,和大白楊李世雄把夢云送進云山縣人民醫院搶救。
? ? ? ? 汽車到醫院門口,等他幾個把夢云抬進搶救室,有財兩手抱胸,在急救室門口轉來轉去,他的心情,忽而陰郁,忽而輕松,忽而沉重,猶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 ? ? ? 幾位軍人和嫩黃瓜王有財他們幾個告別。走時留下部隊翻號,姓名地址,一個年輕的很帥的高個軍官對嫩黃瓜王有財說:“對不起同志,我們還要執行任務,將來有什么事,可到省軍區找我,我叫愛人民。”嫩黃瓜王有財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謝謝你們及時幫我們把傷員送進醫院。”年輕的軍官愛人民說:“不用謝了,這件事我們要負主要責任,好好給傷員治療,祝她早日康復,再見!”
? ? ? 嫩黃瓜王有財把他們送出醫院大門口,揮手告別。醫生搶救完對嫩黃瓜王有財說:“多虧你們及時的把傷員送進醫院,要不然失血過多就有生命危險!我們剛把傷口縫好除理過傷口,這時病人需要輸血,血源不足。”李世雄挽起袖子說:“輸我的,輸我的,”牛中天不顧自已的牙齒痛疼,一手捂著嘴巴嘟嘟囔囔的口齒不清的說:“還是輸我的”圓圓腦袋張某子大張著嘴說:“我身體強壯輸我的。”最后經抽血化驗,有財是O型血,從他身上抽了好幾百毫升血輸在小白鴿夢云身上,過了一會小白鴿夢云才慢慢蘇醒過來。牛中天的嘴傷也做了除理,就是嘴腫的像高老莊里娶媳婦的豬八戒。
? ? 嫩黃瓜王有財頭有點發暈,但還是挺激動的拉住大夫的手說:? “謝謝大夫,謝謝你們救了她。”穿白大褂戴口罩的高個子醫生說:“不用謝,救死扶傷,發揚革命的人道主義精神,這是我們應盡的責任。”說完醫生回醫辦室去了。嫩黃瓜王有財來到傳達室給黃城縣政府一梱干柴金縣長打了電話,說明了事故情況并要求另派一輛馬車來。
? ? ? ? 再說其他幾位同志,都沒有傷到骨頭,就是腿,手臉擦破了點皮,掉了幾顆啃骨頭的牙齒而已,他們收拾好行禮,察看馬車,車軸好像有人做了手腳,木軸鋸了一半,另一半經不起顛簸所以才斷裂。
? ? 大白楊李世雄氣憤 的說:? “好狠毒哪,是什么人知道我們要去省城,為什么要暗中搞破壞……”
? ? ? ? 話分兩頭,再說,四八年三月十號黃城和平解放后,雙頭蜈蚣黃升和幾個不愿投誠的小特務關押在團部禁閉室內,另外幾個特務因在和平協議上簽了字,所以在另一個地方等候除理。雙頭蜈蚣黃升被李團長的警衛打壞了一只手,用繃帶吊著胳膊關押起來,他的房門口留有兩個崗哨。那時保安團內部還潛伏著沒有來得及肅清的軍統特務。他們在暗中商量要在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救走雙頭蜈蚣黃升和另外幾個特務。
? ? ? ? 當晚天是漆黑的,月亮鉆進層層疊疊的烏云里睡著了,遠處群狗狂吠,墨黑的夜寧靜被打破,沒有緣由的犬吠攪擾的人心煩。半夜風推云走月朗星稀,天空的云在懶散的游走。三個蒙面人殺了兩個哨兵,然后把雙頭蜈蚣黃站長從后門偷偷救走。后來他們四人,再軍統站留下來的二個特務,六個人,消失在夜幕里,不知去向。黃城極可能還有少數潛伏特務,那時省城還沒有解放,他們幾個特務有可能逃往省城。
? ? ? ? 他們在軍統西安站的安排下,偷偷潛伏下來等待時機。
? ? ? ? 再說一梱干柴金縣長接到嫩黃瓜王有財打來的電話,說去西安的馬車出事了,金縣長趕緊和通訊員西門慶喜一人騎了一匹快馬,飛速來到云山縣醫院。
? ? ? ? 他倆匆匆忙忙翻身下馬,一梱干柴金縣長把馬韁繩交給通訊員西門慶喜手里,看到嫩黃瓜王有財和另外兩個同志,守候在急救室門口,他大聲問道:“有財同志,夢云她人怎么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嫩黃瓜王有財看著一梱干柴金縣長,有點疲憊不堪有氣無力的說:“夢云她剛輸完血,就是傷口疼痛,身上有幾處擦傷,都除理過了,現在一陣昏迷,一陣清醒,可能摔成腦震蕩,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康復。”
? ? ? ? 正在這時,從搶救室出來一位醫生,一捆干柴金縣長趕緊向前著急的說:“大夫同志,傷員怎么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穿著白大褂的高個醫生告訴他:“傷員暫無生命危險,情況還不穩定,還要在搶救室觀察幾天,然后轉到病房,住十天半月才能康復。”一梱干柴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他很感激的說:“謝謝!謝謝你們!大夫。”
? 然后他又轉身對嫩黃瓜王有財說:? ? “有財這樣吧,你們先走,今晚上先到銅洲火車站,明天坐火車去省城,這里我另安排人,等夢云出院了再讓她去西安。”嫩黃瓜王有財說:“是!金叔,我沒有盡到責任,出了這次事故我要負全責。”
? ? 一梱干柴金縣長這時掏出煙點上火吸了一口心平氣和的說:? “這也不能全怪你,發生了突然情況,誰也沒想到,你們先到學校報道,記著一定要提高警提,路上注意安全。”“是!”一梱干柴金縣長又猛吸了一口煙說:“時候不早了,走吧。”他們幾個告別了金縣長,坐上縣上另派來的一輛馬車向銅洲出發。
? ? ? 他們幾個來到出事地點,幾位同志都收拾好了,老毛蹲下對嫩黃瓜王有財說:“你過來看,這輛馬車讓人做了手腳,車軸上有鋸過的痕跡。”嫩黃瓜王有財蹲下細仔觀查了一下說:“這個情況很重要,回頭讓公安局劉局長他們幫助破案,把搞破壞的階級敵人揪出來繩之于法,這伙敵人太猖狂了。咱們走吧,后面有人除理,另外今天晚上,咱們趕到銅洲,明天早上坐火車去省城。”
? ? ? ? 他又給蹲著的老毛說:“你再等一會,后面來人想法修好車,你就先回去,以后我們畢業了咱們倆再見面,好吧。”老毛有點依依不舍的,眼睛紅紅的說:“你們走吧,這次我原想把你們直接送到省城,誰知半道上又出了這檔子事,真有點對不住了,這里有我,你們抓緊時間趕路吧,回來再見!”他們上車揮手告別,坐著個子矮矮吳老二的馬車向銅洲出發。晚上住在銅洲北關騾馬大店,第二天天剛露出魚肚白色,他們幾個上了南去的火車一路向省城出發。
? ? ? ? 冬臨冷雨打寒窗,
? ? ? ? 秋暮株枯遍野黃。
? ? ? ? 桂艷楓紅生美景,
? ? ? ? 離也采菊送芬芳。
省城是全國十大城市之一,街市繁華,十三朝在這里建都,有完好的明清城墻、箭樓、牌樓、有鐘樓,碑林,大雁塔,小雁塔,名圣古跡世界聞名。街道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大灑店、大賓館、大食堂、茶坊、飯館、酒肆、洗腳店、肉鋪、廟宇、當鋪,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此外尚有醫藥門珍,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作生意的商賈,有閑逛的紅男綠女,有坐人力車游客,有身挎包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人,有聽書看戲的街巷小兒,有飯館酒樓中狂飲的有錢人,還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下了火車己到下午,學校派了一名男老師接站。“同志們一路辛苦了,學校派我來接你們。
? ? ? ? 我騎自行車帶路,你們幾位同志坐人力車跟在我后面就行。”他們直奔城南劉家堡,這里距離城里只有四五里地,說是學校,其實就是過去的關公廟,自從解放后,這里早沒有了和尚,也沒有香火。
? ? ? ? 當地政府把這里維修一翻,改成臨時學校,全省各縣的青年分期分批來這里學習,培養各行各業的人才,當天學校把他們安排廟院,原來小和尚住的地方,里面放了五個架子床,每個房間里能住十個學員,接他們來校的賈老師說:“你們先住下,待會去伙房吃飯,等學員們明天到齊后再作調整。”嫩黃瓜王有財有點激動又有點興奮的說:“謝謝老師……”這位賈老師站在屋子中央對他們幾個說:“不客氣,吃完飯早點休息,明天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