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八，《西安發現特務蹤跡》
? ? ? ? ? 風雪壓我兩三年
? ? ? ? ? 我笑風輕雨如棉
再說嫩黃瓜王有財他們去省城半月之后，星期五下午正在上課，門房老趙來到水電班爬在窗戶邊望教室里看了一眼，然后推門伸進半個腦袋小聲說：“劉老師，你叫一下王有財同學，讓他接個電話。”劉老師正在講關于水利方面的知識扭頭看了一眼趙師傅，然后放下課本就說：“那個是王有財同學，門房老趙叫你去接電話。”嫩黃瓜王有財正在認真聽講，大家眼睛齊刷刷的望著教室門口，有些同學又盯著嫩黃瓜王有財，他不好意思站起來答應了一聲：“噢知道了，”然后走出教室問：“趙師傅，那里來的電話？”趙師傅壞笑了一下說：“銅洲，你趕快去接吧，人家女孩還等著那。”嫩黃瓜王有財突然想到這可能是小白鴿夢云來的電話。
? ? ? 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門房，拿起電話，“喂…喂，是夢云嗎？”小白鴿夢云在那頭焦慮不安地說：“有財哥是我，”嫩黃瓜王有財大聲說：“夢云，你現在在什么地方？傷好利索了沒有？”夢云拿著電話筒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又說：“好了我今天來銅洲了，已經買好了車票，坐明天早上的火車，估計明天下午就到省城火車站了，到時你來接我。”嫩黃瓜王有財有點激動有點興奮的說：“行，明天，明天是星期六，下午就上一節體育課，上完后打掃衛生，我給劉老師請個假來接你。”夢云在那頭同樣也很高興也很興奮的說：“行一言為定，”嫩黃瓜王有財脫口而出的說“一言為定。”
? ? ? ? 放下電話，已經下課了，他就去會計班找大白楊李世雄，告訴他小白鴿夢云的傷已經好了，明天下午就要來省城上學。他倆站在教室門前，大白楊李世雄問他“怎么，夢云傷好已經出院了？”嫩黃瓜王有財看著從教室里出出進進的同學說：“明天下午就到省城火車站了，”大白楊李世雄盯著嫩黃瓜王有財說：“那咱們明天下午去接她，反正明天正好星期六，下午沒課，打掃衛生，給老師請個假就行。”嫩黃瓜王有財把目光收回來點點頭說：“那也行到時我來找你，還是你來找我？”大白楊李世雄說：“怎么都行。”
? ? ? ? 心似白云常自在
? ? ? ? 意如流水任東西
? ? ? 隨著季節越來越越深，許多花兒都已經凋謝，唯有秋天的菊花還在散發著暗香， 第二天上完最后一節課，時間尚早嫩黃瓜王有財就來找大白揚李世雄，他們倆個沒事在一起天上地下海闊天空談論一翻，大白楊李世雄不知道從那里學到的知識，他對嫩黃瓜王有財說：我看到一本書上有些冷知識，說來給你聽聽，“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蜈蚣百足行不如蛇，雄雞兩翼飛不如鴉，馬有千里之能非人力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非行運不能自通，文章蓋世孔子厄于陳萊，武略超群，姜太公釣于胃水，顏淵命短，原非兇惡之徒，盜跖延年豈是善良之輩，堯舜圣明卻生不消之子。瞽鯀思頑反有大孝男，張良原是布衣，蕭何曾為縣史。晏子無五尺身軀，封為齊國宰相。孔明無縛雞之力，拜作蜀漢軍師。霸王英雄難免烏江自刎。漢王柔弱意有江山萬里。李廣有射虎之威，到老無封。馮唐有安幫之志，一生不遇。韓信未遇乞食瓢母，受辱跨下，及至運通腰糸三齊之印。白起受命統兵百萬，坑滅趙卒，一旦時衰死于陰人之手。自古人生在世，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才疏學淺少年及弟登科，滿腹經綸，皓首仍居深山，青樓女子時來運轉配作夫人，深閨嬌娥運退反為娼妓，窈窕淑女卻招愚莽之夫，俊秀才郎反配粗丑之婦。蛟龍無雨潛身魚鱉之中。君子失時拱手小人之下。衣敝缊袍常存禮儀之容，面帶優愁每抱懷安之量，時遭不遇之能安貧守份。心苦不欺必然揚眉吐氣。有先貧而后富，有老壯而少衰。不知那個同學先拍手叫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身后圍了一圈老師同學，大學都說大白楊李世雄博學多才，學到了不少知識真了不起。大白楊李世雄站起來摸著后腦勺說：“同學們過獎了，我不過平日里多看點書罷了，大家都把我夸到天上去了，謝謝你們。下午他們兩個來到省城火車站出口，專等火車到站，火車站有從全國各地來的旅客，人如潮涌一會出來一批，一會又出來一批，這下車的旅客好像永遠也不出不完似的，他們站在出站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眼巴巴瞅著，省怕夢云變成了一只蝴蝶從他們面飛走？一會又出來一批人，就是不見夢云的影子，難道她真的從我們面前飛走了不成？車站的高音喇叭里隔一會就會廣播一次火車的到站時間和車次。“旅客同志們請注意……旅客同志們請……”
? ? ? 站外人聲嘈雜，形形色色，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南來的北往的，新疆的老廣的，有進站的、有出站的、有送站的、也有接站的、有做小生意賣吃賣喝的，也有接送旅客的各種人力車，還有大小客棧叫人住宿的，車站廣場每天都是熱熱鬧鬧的，他們等了好長時間又急又累。
? ? ? 正在這時候，夢云好像從天上飛來的天使，一邊招手一邊大聲呼喊！“有財哥……有財哥……我在這。”不知什么時候夢云已經出了站，正在大呼小叫滿世界的找他們。嫩黃瓜王有財快速來到夢云面前有點驚訝的問“你什么事候出的站，？我們兩個四只眼都沒有盯住你。你這個黃毛丫頭賊的很么。”夢云微微一笑說：“奇怪我一下火車，隨著人流出來，也沒有瞅見你倆。難道你們倆是隱形人還是什么？什么……”嫩黃瓜王有財接過夢云的行裝，和手里的東西，然后又說：“別再什么什么的了，你中午吃飯了沒有？”夢云眼珠子瞅瞅這兒又喵喵那兒，什么都好奇都新鮮，她昂頭挺胸背著手瞅著城墻說：“我上車前吃了點。”嫩黃瓜王有財看著她說：“那再吃點”夢云收回眼光看了一眼嫩黃瓜王有財說“吃點就吃點，這省城不知道什么最好吃，要知道我可是個美食家，一般飯菜對我來說……”大白楊李世雄挖苦她說：“真沒想到我們黃城還真出人才了，美食家也算是人才，走，為了滿足夢云妹的欲望，咱們過五路口到解放路那邊吃羊肉泡饃去……”
? ? ? 嫩黃瓜王 有財說：“要說這羊肉泡饃，可是咱老陜的特色小吃，全國聞名，而且最好吃的是省城老孫家的牛羊肉泡饃，到現在都有百年歷史了。”小白鴿金夢云看了看街上的人來人往，又轉身對嫩黃瓜王有財說：“好，那咱們就去老孫家吃羊肉泡饃。”吃過飯他們幾個坐著人力車直奔學校……
? ? 小白鴿? 金夢云在學校報的專業是，電報“接收發報專業班”，大白楊李世雄報的是"財務會計專業班”，嫩黃瓜王有財報的是“水利水電專業班”，因為他們都是成年人，文化程度有高有低，有的同學接受能力強，文化程度高，老師一講就能聽懂學會，所以學起來比較輕松，就像嫩黃瓜王有財、大白楊李世雄只有小學文化程度，所以學起來比較吃力。
? ? ? 小白鴿金 夢云來校后，因報名遲了十幾天，課程誤了不少，所以學習起來比較吃力，而且每周未都要把以前未學過的課補上。小白鴿金夢云班里有一個小女生名叫劉云秀，她倆同住一個宿舍，同在一個教室學習，而且名子里都有一個云字，這個女子個頭不太高，嫵媚俊秀，楚楚動人，開朗的性格，一天到晚眉開眼笑，因為她們倆名字相連，而且性格都差不多，所以時間不長就成了好朋友好閨蜜，而且出入成雙形影不離。
? ? ? 小白鴿金 夢云自知課程拉的太多，所以整天愁眉苦臉的，她對劉云秀訴苦說：“我的課拉下太多了，怎么才能趕上大家，你幫幫我吧？如果你不幫我，那我今后和同學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怎么辦？怎么辦？”劉云秀有點為難的看著小白鴿金夢云說：“我學的也比較吃力，好多題目都沒弄明白，如果幫你那等于害了你，這樣我給你推薦一個人，咱們班楊國慶學習最好，要不你求他幫幫你怎么樣？”小白鴿金夢云拉著她的好閨蜜劉云秀的手說：“好妹妹那多不好意思，我才到校和人家又不熟悉。”劉云秀笑嘻嘻的說：“這個不難，附耳上來。”小白鴿金夢云將耳朵湊到她嘴邊，她對夢云竊竊私語，一抹紅暈飛上了夢云的臉頰，云秀抿著嘴忍不住笑了，銀玲般的笑聲，引起幾個正旁邊聊天女同學的注意。小白鴿金夢云臉紅的就像打鳴公雞的雞冠子，她故意生氣的說：“你真壞，看我不打爛你的嘴，讓你再胡言亂語……”劉云秀笑著迅速躲開她說：“好了，好了，別鬧了，咱們談點正經的。”
? ? 劉云秀這時一本正經的又說：“? 說正事吧，你看咱們學這無線電發報，不但要記性好，而且寫數字要求快，判斷要準，不要有什么雜念要聽準記牢，腦子要快速分析，滴滴答答、答答滴滴、答滴、答滴把聽到的聲音快速轉換成數字，四個數字為一組，一分鐘之內用鉛筆把轉換成的數據又寫成百組阿拉伯數字，你不吃苦學習怎么能趕上，你先要明白電報是西方工業革命的產物，最早發明電報的人是美國藝術家莫爾斯1832年在一艘法國輪船餐廳里，他從一位年輕醫生關于電磁學知識的談論中得到啟發，從而刻苦鉆研于1837年發明了莫爾斯電碼（MOrSeCode）編法。1839年硑制出了“發報機”的簡單裝置之后，經過他進一步改進，于1844年5月24日公開試驗，成功發出世界上第一份電報。小白鴿金夢云說：“那電報是什么時候傳入中國的？”云秀說：“1870年4月19日漢斯、謝勒俄普把漢字電報編碼初稿發送給了蒂根，該草案簡明扼要，只有短短兩頁，漢斯、謝勒俄普按《康熙字典》的傳統方式編排了260個漢字，并使每一個漢字對應一個從0001至9999的四位數，例如漢字一對應的四位數是“0001”丁對應的四位數是“0002”“七”對應的四位數是“0003”以此類推……漢斯.謝勒俄普在給卡爾.弗雷德里克蒂根的信中計劃交付5454個漢字其編排方式與草案類似，以214個漢字部首為綱在42頁列出。這就是電報的基礎知識，所以你先入門再努力學習會趕上的。”小白鴿金夢云又說：“我這人平時腦子反應慢，手腳更慢，要在很短的時間讓我把聽到的聲音變換成數字，這個太難了吧？”劉云秀這時很嚴肅的說：“學習就是要知難而進，克服困難，虛心請教別人掌握一定技巧，再加上勤學苦練，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另外我再給國慶把你的情況說說看，人家幫不幫你很難說。”
? ? 再說? 嫩黃瓜王 有財和大白楊李世雄因專業不同，看著小白鴿金夢云學習很吃力，天天愁眉苦臉的樣子，干著急也幫不上忙。劉云秀把小白鴿金夢云要找人幫忙的想法告訴了國慶，國慶很爽快的就答應下來，利用休息時間幫助夢云，把拉下的課補上。小白鴿金夢云在國慶和劉云秀的幫助下，利用課后和晚上加班加點，耳朵聽、口里念、手不停的練，抄寫的速度越來越快學習有了很大進步。
? ? ? ? 這樣一來二去，夢云對這位才華橫溢的男同學有了好感，雖然說那時人們比較封建，但是這里是成年人培訓班，所以在男女同學之間，還是比其它學校開明點。
? ? ? ? 楊國慶，今年剛二十出頭，以前叫楊小毛，去年國慶節才改的名字，一米七八的個頭，人清清瘦瘦，白白凈凈，兩道劍眉，一雙大眼，高鼻梁，嘴唇不薄不厚，一身藍制服洗的干干凈凈，說話辦事干凈利落，目光明亮而堅定。
? ? ? ? ? 長相思兮長相憶
? ? ? ? ? 短相思兮無窮極?
? ? ? ? 小白鴿金夢云從心底里對他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但是在夢云未到學校之前，云秀就暗戀國慶，只是臉皮薄沒有機會表白罷了。
? ? ? ? 她們倆人同時喜歡國慶，但都不好意思說穿，云秀現在非常非常的后悔，她做了一件天下最大的傻事，本來她可以和國慶是金童玉女，天生地造的一對。
? ? ? 誰知道自從小白鴿金夢云來到學校，國慶對她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她憑直覺，如果自己不把她對國慶的愛，直接告訴國慶，可能夢云就要把自己暗戀好久的男朋友搶走……
? ? ? 無人與我立黃昏
? ? ? ? 無人問我粥可溫
怎么辦？怎么辦？羞死人了，我怎么好意思對國慶張口說我愛你！我好想嫁給你，一連幾個晚上她都夢見和國慶在一起親密，在一起擁抱，在一起手拉著手逛大街。現在她眼中的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原本五彩斑斕的街道變得灰暗無光。灰色的天空像一塊沉重的鉛板壓在她的心頭。那些曾經鮮艷的花朵，如今也只是一團模糊的暗影，她的世界是梵高割耳后的《自畫像》色彩被悲傷吞噬，只留下無盡的孤獨。
? ? ? ? 從幾次的交談中，小白鴿金夢云得知國慶他父親在西安北大街辦了一家“有一手餛飩店”，而且生意非常紅火，那個年代做小生意的人非常少，大點的都公私合營了，他家的店鋪不大，再加上他父親是殘疾人，所以政府充許他家的店鋪暫時自己經營，母親經營一家小店，家里姊妹兄弟四人，他是老大哥，他們三人除了上課學習，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她們一塊進城逛街，一塊討論互相學習，遇到最難的課題，一塊想辦法克服各種困難，所以進步很快，多次受到學校和老師的表揚。
? ? ? ? 雖然嫩黃瓜王有財和小白鴿金夢云同在一個學校，小白鴿金夢云每周補課比較忙，大白楊李世雄和嫩黃瓜王有財和她們見面很少，偶然碰見，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 ? ? ? 話說國民黨特務，黃城軍統站站長雙頭蜈蚣黃升他們幾個逃往省城，雙頭蜈蚣黃升升任省城軍統站站長，只有幾個小特務秘密潛伏在黃城，省城解放前夕，雙頭蜈蚣黃升給自己造了假檔案，并改名換姓，在北大街豆腐巷辦了一家“有一手餛飩店”由于他偽裝的為人厚道，買賣公平童瘦無欺，他的餛飩味美好吃，所以生意辦的紅紅火火。最近政府全面開展公私合營，他表現非常積極，說自己響應政府號召，不給政府湊麻煩，不需要政府特殊照顧，他的店雖然小但也要公私合營。公私合營后他擴大了店面還招了兩個新服務員。
? ? ? 其余特務都在社會上，找到了各種公開職業……隱藏潛伏起來，因為全中國都在轟轟烈烈搞肅反運動，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 ? ? 一九五零年十月? 抗美援朝開始了，美帝國主義，對朝發動侵略戰爭，他們越過三八線，飛機整天在鴨路江邊狂轟濫炸，而且盤距在臺灣的蔣介石公開叫囂，第三次世界大戰馬上要開始了，他們造謠說，隨時準備反攻大陸。
? ? ? ? 這幾天西安潛伏的國民黨特務蠢蠢欲動，接到臺灣來電非常興奮，密秘在北大街“有一手餛飩店”里開會，他們裝成食客，一個個走進有一手餛飩店，反正真正吃飯的人少，而是來這里聊天聚會的多。
? ? ? ? 等到“有一手餛飩店”其他食客里走后，雙頭蜈蚣黃升對另一個特務說：“叼老四你出去看他們走遠了沒有，然后躲在外面暗處盯著，如果有生人來吃飯，你咳嗽一聲，給個暗號。”叼老四趕緊說“是！站長！”雙頭蜈蚣黃升又說“叫經理，要讓外人聽見你叫站長，報告政府可是要掉腦袋的，你這個蠢貨。”叼老四趕緊回答“是！是！我記著了。”說完叼老四點頭哈腰一轉身就到門外去了。
? ? ? 這時候，除過南大街光明按摩店里的獨眼龍雙目失明行動不便外，潛伏在省城的特務和原在黃城逃進省城的特務，什么老狐貍、九頭鳥、老鼠屎、美女毒蛇盧玉琴、貓耳朵、大頭蜂、毒蟲、牛尾巴、獨狼，另外還有一個身份特別的重要人物，我黨長期潛伏在特務內部的夜貓子也來了，雙頭蜈蚣黃升說：“現在開會，大家小聲點，不要交頭接耳，目前國際形勢對我們非常有利，我們的同盟國米國發動了朝鮮戰爭，進軍北韓第三次世界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 ? ? ? 下面所有特務非常興奮，個個磨拳擦掌躍躍欲似，他們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個從黃城來省城潛伏的小特務老鼠屎的說：“這一年多我們受了不少窩囊氣，見人點頭哈腰，要假裝擁護共黨，干什么都得積極表現。”另外幾個特務附合著說：“是啊，是啊，這下我們可以揚眉吐氣挺直腰板了。”另一個叫牛尾巴的特務說：“我和共黨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恨不能現在就讓米國人打過來……”雙頭蜈蚣黃升趕緊制止他說“行了、行了……大家小聲點，為了配合當前形勢，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破壞他們的這樣，那樣……”只有夜貓子嘴巴里叼著煙瞇著眼睛心里盤算著，怎么才能將這些潛伏在社會上各個角落的敵特分子，還有手上沾滿革命烈士綠汪汪鮮血的叛徒一網打盡。
? ? ? 再說這天正好大白楊李世雄和嫩黃瓜王有財去城里買東西，當他兩人轉到北大街，發現在這家“有一手餛飩店”門口，有一個人影非常熟悉，嫩黃瓜王有財拉了大白楊李世雄一把，兩人閃進對面一家小雜貨店里，嫩黃瓜王有財小聲對大白楊李世雄說：“你看對面那個人影非常熟悉，好像在那里見過。”大白楊李雄說：“在省城遇到熟人很正常，說不定是咱黃城鄉黨進城辦什么事。”嫩黃瓜王有財又說“你看奇怪！他兩手筒在袖子里，在“有一手餛飩店門口轉來轉去，就是不進去。”但不妙的是，這個小商店正好就是軍統站站長雙頭蜈蚣黃升的老婆辦的，她見這兩個外鄉人進店不買貨，而是站在商店門口小聲嘀咕，而且還對他丈夫辦的“有一手餛飩店”指指點點，她心想這兩個外鄉人是干什么的？為什么進店不買東西，而是對“有一手餛飩店”感興趣，她心想；你們對吃感興趣，為什么又進了我這雜貨店，進了店又不買東西，實在捉摸不透？但這件事還不能聲張，她試探性的說：“喂！二位同志你倆要買點啥？”嫩黃瓜王有財趕緊回過頭說：“我們是想買點什么東西，但是先看看再說。”說完拉了一把大白楊李世雄，二人出了雜貨店，站在門外窗戶邊，嫩黃瓜王有財從兜里摸出一盒羊群煙從中抽出兩根，給大白楊李世雄一根，自己嘴巴里叼一根煙，點上火繼續觀察對面。
? ? ? ? 這時候，對面的人靠在墻上，也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合香煙，去出一根點著，又抬起頭看看左右和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這才猛吸幾口煙，又朝他倆所在的商店盯了一眼，呀！這不是叛徒叼老四嗎？大白楊李世雄差點叫出了聲，嫩黃瓜王有財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省怕驚動了店里的老板和馬路對面的那個人他悄悄的說：“小聲點，他現在還沒有發現我們。”
? 大白楊 李 世熊說：? “這個狗特務，可能就是他那天晚上，殺害了我們站崗的兩個同志，救走了雙頭蜈蚣黃升，你和他熟悉不？”嫩黃瓜王有財憤怒的小聲說：“燒成灰我也能認識他，這個叛徒，他在黃城軍統站，是雙頭蜈蚣黃升的得力干將，抓捕殺害了我們多少革命同志，他原來也是我黨的一名地下交通員，后來投敵叛變，似黃城地下交通站糟到嚴重破壞。
? ? ? 后來游擊隊在黃城廟上村老鄉家休息，當晚月高星稀，他帶領敵人包圍了游擊隊的住處，偷襲殺害了哨兵，將十幾個游擊隊員堵在窯洞里。
? ? ? ? 在窯洞頂上挖了一個洞，扔進去二顆手榴彈，窯洞里的游擊隊員全部壯烈犧牲，綠油油的鮮血從窯洞的門縫下流出來，染紅了半邊天。”大白揚李世雄緊握拳頭氣狠狠地問：“那怎么辦？我們抓住這個叛徒，為犧牲的同志們報仇。”嫩黃瓜王有財這時非常沉著冷靜，他抽了一口煙又望了望對面小聲說：“先不要打草驚蛇，説不定這個“有一手餛飩店”，就是潛伏特務的密秘聯絡點。”
? ? ? 叼老四這時扔掉煙屁股，又把手炒在袖筒里，在“有一手餛飩店”墻角暗處蹲了下去，而且人不注意，是很難發現他的，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好像……嫩黃瓜王有財又說：“走，咱們先進店鋪里再轉轉。”
? 這時雙頭蜈蚣黃升的老婆走過來說：? “同志！來要點啥，別看我這店小，但貨還是齊全的。”說完屁股一扭一扭拿了一把雞毛撣子去刷貨架子上的灰塵。嫩黃瓜王有財把貨架子掃了一眼，又把煙屁股扔了再腳碾碎說：“噢，你把那把打蒼蠅拍給我們看看。”黃升老婆說：“這天都涼了，眼看進入冬季了怎么還買蠅拍，你倆是不是……”嫩黃瓜王有財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皮又說：“那拿把雨傘讓我們瞧瞧。”雨傘拿到手他兩拿在手里又打開看了看，還給老板來到門口。
? ? ? ? 他倆又到玻璃窗下盯著對門，這時只見從“有一手餛飩店”陸續走出好幾個穿戴不同的男女，叼老四躲在一邊也不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一出“有一手餛飩店”就各奔東西，慢慢消失在人海里。
? ? 大白楊李 世雄? 問嫩黃瓜王有財，“怎么辦，他們都跑光了？”這時候只見“有一手餛飩店”里走出一位廚師模樣的人，朝街上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后給叼老四耳語了一陣，叼老四心領神會，不住的點頭，然后朝東走了。
? ? 大白楊李世雄手里夾著煙這時己經燃盡，煙屁股燒痛了他的手指，他手抖了一下，煙屁股掉到地上，他抬手看著燒痛了的手指，一邊用嘴吹氣一邊問：? “ 咱怎么辦，跟不跟？”嫩黃瓜王有財很有經驗的說：“不忙。”他猛吸了一口煙，眼珠子盯著對面一眨不眨也不回頭的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走！”大白楊李世雄這時候又看了看對面還吹著手指頭問：“去那？”嫩黃瓜王有財收回目光狠狠地說：“還能去哪，咱去市公安局。”
? ? ? 他們來到公安局院內，一位清潔工正在清掃地上的垃圾枯枝敗葉，抬頭看了一眼他倆，公安局院子有人出出進進，他倆來到局長辦公室，結果局長不在，一位女公安正在局長的房間整理文件，她抬頭問：“同志，你們倆找誰？”嫩黃瓜王有財說“找你們領導。”這位留著剪發的女同志一邊把整好的文件放到柜子里一邊說“是這樣，正付局長科長，股長、隊長都去市里開會了，局里就留下一位值班楊科長，有什么事，你們可以給他反映。”于是她向東指了一下楊科長的辦公室。
? ? ? 他倆道了一聲謝向前敲門。房間里有一個聲音說：“誰？請進！”他們倆個推門進去，那位科長坐在公桌后正在看文案，抬起頭又說：“同志！你們倆找誰有什么事嗎？”嫩黃瓜王有財走到桌前說：“楊科長同志，我倆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向你反映。”楊科長放下文件站起說：“來先坐下慢慢談。”再說清潔工本是一個潛伏特務，他見嫩黃瓜王有財他倆匆匆來到公安局，行蹤很神秘，就起了疑心，等他們進房后，他悄悄來到值班楊科長窗臺下，手拿掃把裝作掃地，然后賊頭賊腦的偷聽他們都說些啥……
? ? ? 嫩黃瓜王 有財和大白楊李世雄一個說一個補充一五一十，給公安楊科長說明他倆在北大街，一家“有一手餛飩店”門口遇到了特務，還有特務的密秘聯絡點，楊科長很有禮貌又很嚴肅認真的說：“你們怎么知道他們是特務。？”嫩黃瓜王有財說：“有一手餛飩店”門口有一個特務，我們認識，他原來是我們黃城的地下黨員，后來叛變投敵，解放后逃跑了不知去向，他手上沾滿了革命烈士的鮮血。黃城縣公安局一直在追捕他，但一直沒有結果，今天他被我倆發現了。”楊科長說：“別忙這個情況非常重要，讓我記一下。”說完他又回到辦公桌后訊速去出筆和紙記了下來，抬起頭又問：“那他有沒有發現你倆。”大白楊李世雄趕緊說：“據我們觀察他可能沒有發現我們，他在餛飩店門口轉來轉去，這個小飯館肯定有問題，說不定就是他們的秘密聯絡點。”
? ? 楊科長很嚴肅的說： “ 你倆反映的情況非常重要，這和我們局偵察員了解的情況基本吻合，為了不打草驚蛇，這事你們不要給任何人講，嚴格保密，階級敵人非常狡猾，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逃之夭夭了，我們最近部署了天羅地網，準備把他們一網打盡。你們倆個是黃城人？”。大白楊李世雄說：“是的，我倆是黃城人。”楊科長有點驚訝的說：“那你們認識不認識一個叫黃麗珍的女同志？”這時突然電話玲響了，他忙又說“對不起我去接個電話。”接完電話他又說：“那就到這，我還有事，你們反映的情況我馬上給局長匯報，你們有事先忙去吧。”
? ? ? ? 外面清浩工聽到餛飩店……打盡……心里一驚，對！得趕快通知餛飩店的大廚師。他裝作若無其事，漫不經心，繼續打掃衛生，等嫩黃瓜王有財他倆從公安局大門口消失不見了。他才急忙收拾好東西，不急不慌出了公安局大門口，急勿匆直奔北大街豆腐巷“有一手餛飩店”。
? ? ? ? “有一手餛飩店”的黃經理聽到清潔工的報告后，趕緊燒毀所有文件，電報，把發報機裝進一個手提箱里，把房間檢查了一遍，然后叫過一直跟他的另一個女服務員，換好衣服，把一個早己準備好的空提箱交給她，對她耳語了幾句，服務員出門，急忙叫了一輛人力車向北潛逃。
? ? ? 我巿公安局偵查員，也叫了一輛黃包車，“快，快！跟上前邊那輛車！”跑了一段時間，女服務員發現后面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一輛黃包車，她對車夫說：“快點，再快點，甩掉后面那輛黃包車，我給你多加錢。”人力車夫氣喘吁吁的說：“行！”人力車夫用平生最大的力氣加快速度拉上女服務員，不一會兒跑的無了蹤影。
? ? ? 我市公安局的偵察員坐在人力車上焦急的督促到“快點師傅，再快點。”人力車夫不緊不慢的回過頭說“你急啥？”公安局偵察員說：“只要你能趕上前面那輛車，我給你出雙倍的價格。”人力車夫很高興的說：“好嘞，”他們追上那輛黃包車時，坐車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 ? ? 偵察員急忙付過車費，問拉女服務員那個車夫說，“剛才你車上坐的那位男子，向那個方向跑了？”車夫說：“剛才車上坐的是個女人，好像急匆匆向那邊去了。”偵察員很驚訝的說：什么！女的？上當了，敵人來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溜走了，這時再追下去，顯然沒有必要。敵人太狡猾了，唉唉，盯了幾天居然中計了。”他用對講機急呼：OO1、001請回答，毒蛇出洞了，毒蛇出洞了……”001收到001收到：“知道了，按第二套方案執行。”偵察員對著對講機大聲回答“是！”
? ? ? 再說雙頭蜈蚣黃站長，在房間內做好了一切準備，他偷偷臧在門后，從門縫往外看有人坐黃包車跟了上去，然后悄悄出門又叫了一輛人力車，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 ? 墨淺描素箋，能否染過往？海棠舊，桃花落又還春色，又還寂寞，小令疏筆，繾綣依舊……? 話說星期天，楊國慶邀請小白鴿金夢云去他家轉轉，小白鴿金夢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和楊國慶一塊來到楊家，楊家父母非常熱情，楊母端上水果點心，又泡好茶水招待她兒子的同學，楊國慶他爸一只手戴著手套，一只手指夾著一根煙問：“姑娘那里人？學什么專業。”當他聽說她是黃城人而且還姓金時，雙頭蜈蚣黃升心里一驚，臉上立刻出現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但馬上又恢復常態。
? ? ? 又裝作很關心她的樣子 問她家里還有什么人？小白鴿金夢云輕輕的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小聲說：“她父母親在抗日戰爭中犧牲了，是金叔收留了他。”雙頭蜈蚣黃升又暗暗吃驚，心想妙透了，我這兒子怎么把自己敵人的女兒領回來了？但他表面又非常鎮靜的說：“哦！黃城那地方不錯，山清水秀。”小白鴿金夢云輕輕的放下茶杯看著雙頭蜈蚣黃升的手說：“楊叔，你去過黃城？”雙頭蜈蚣黃升又把左手壓在右手套上皮笑肉不笑的說“沒……沒有去過，我是聽說過。”這時小白鴿金夢云又看了一眼楊叔叔，四目相對，小白鴿金夢云心里一驚，此人非常面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在那里見過，他腦子像過電影一樣，一個人的影子在她腦海里越來越清析，她暗暗吃驚，眼前這個人并不是什么楊叔叔，而是盤據在黃城多年的特務頭子，軍統站站長雙頭蜈蚣黃升。
? ? ? 雙頭蜈蚣 黃升好像也覺察到小白鴿金夢云對他有所懷疑，他假裝不知，為了打破這尷尬局面，他又起身說：你和我兒子國慶先坐，拉拉話，我還有點事。”說完走出房間，他來到廚房，把花蝴蝶孫玉花叫到另一間房子說：“國慶媽，壞了！”花蝴蝶孫玉花問黃升“什么事一驚一乍，大驚小怪的？”黃升又看看門外小聲說“你知道那姑娘是誰嗎？這個小雜種，不打招呼隨便把人領到咱家……”
? 花蝴蝶孫玉花替兒子辦護說：? “誰說娃沒打招呼，他前幾天回來說要領她同學來咱家，你當時正在看報紙，娃娃問我行不？我問你，你嗯了一聲，我對娃說行，你領回來吧。”雙頭蜈蚣黃升說“有這事？我當時看報紙，隨便嗯了一聲，誰知道他說的是這事，這個女娃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黃城地下黨領導人，上城喜來登客棧金掌柜的義女，當年我們抓姓金的，他翻墻跑了，后來又在夢塬圍捕戰中又被我們捉住關在了黃城監獄里，誰知道那個楊特派員黃麗珍暗中和地下黨勾結又放跑了他，解放后，他當上黃城縣縣長。”花蝴蝶孫玉花又說：“你提起這件事，我突然想起，前幾天有兩個外地小伙站在我商店里偷偷的喵著你的飯館，問他們要買什么？他們倆個竟然說要買蠅拍，笑話，那有冰冷寒天的買蠅拍，是不是他們發現什么了？”雙頭蜈蚣黃升對老婆氣狠狠地說“你怎么不早說，他們倆個肯定是黃城公安局的，幸虧我們發現不對頭把文件燒了，把門關了，要不然這會肯定進局子里了。
《未完待續》
《陜西、黃陵》作者、李明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