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家里沒條件,大家都是住同一個房間睡同一張床,那個時候最希望的就是可以擁有自己的臥室。這跟所有的同齡人想法是一樣的,就是想把自己的秘密放進這個房間的一個角落,只有自己知道,那該多好啊。
父母白天基本不在家里,都出去外面工作了,那時候還小經常是兄妹幾個人在客廳玩游戲,游戲玩膩了就開電視看。可以說我的童年大部分是這么過來的,制導上學才稍微有所改變,但也僅僅是多了一項作業需要完成,然后又繼續游戲或者看電視,想來也好笑。
幸運的是,我跟其他在城市里長大的孩子經歷不太一樣,那時候城市還在發展,還沒有如今的高樓林立、鋼筋水泥。我們一家住在一處未開發的城中村中,周圍都是矮房子,出門看到的不是馬路而是荒野。
我的早期童年就這樣在一片城市包圍的處女地里過完了。有趣的是下雨天,門外不遠處有幾棵樹還有幾個灌木叢。那時候還用不起煤氣,就把柴伙堆放在樹下用遮雨塑料布蓋住,有時候運氣好,里面柴火不多,剛好形成了一個秘密空間。我們兄妹幾個就會去秘密空間里放點小東西,以為就這樣藏住了秘密,現在想來小孩的想法真心天真可愛。
雨天門口附近的一條溝渠附近總能看見蝸牛還有那種很大的大蝸牛,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有一次把一只蝸牛扔溝渠附近之后,總有好多小蝸牛出現,一年四季都有。也許這就是生命的奇妙吧,但現在我都不太明白是不是大蝸牛生了一堆小蝸牛。
雨天就這樣躲在秘密空間里,看著外面在下雨,或淅淅瀝瀝或噼里啪啦。那時候的雨是有聲音的,有滴落在樹葉上是啪啪啪的聲音或輕或重,滴落到鐵皮房頂的金屬音,滴落在陶罐里的輕微回響聲。長大后反而聽不見這些有趣的聲音了,只知道下雨天要打傘,上班路上鞋可能會濕之類的問題。
后來開發商來了,我們就搬家了租了一套兩房一廳的房子,我跟弟弟睡一間,雖然是兩個人,但是空間比原來的地方大了很多很多。然后就會想自己可以把很多喜歡的東西放在房間里,沒事還能看看。安靜的時候還能坐在書桌前看看書什么的。
后來也的確如此,房間的桌子上放了很多小玩具、養著蝌蚪的魚缸還有好多金龜子等甲蟲養在一個自制的容器里。蝌蚪是跟同學去學校旁邊的公園的池子里弄來的蛙卵孵化出來的,金龜子是夏天才有的也是在公園里抓的,有時候運氣好還能用樹枝或者網兜抓蜻蜓。
很多東西都會變,但是童年的記憶很難改變,偶爾回憶下也是讓人忍不住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