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告訴自己,四點起床。靖哥哥說要定鬧鐘嗎?不用,我已經定了。
你連鬧鐘在哪里都不知道,咋定的。我在心里定的。靖哥哥再問,你確定不讓我幫你定鬧鐘。不用。
互道晚安!就開始吉祥臥聽經入睡。醒來凌晨三點半,比心中定的鬧鐘早半個小時,就開始用多出的半小時來寫日記。
我的維那師父,對關于早上起床的痛苦,做了一個比喻說:“如果是早上三點半的飛機,要趕飛機,你能不能起來?可以說絕對能起來。不管你頭天晩上幾點睡覺。到那個時候你絕對能起來。”
上周末姐姐約我去九路寨玩,一再交代定鬧鐘,別睡過頭了。六點諸葛亮廣場集合,看著老老少少一大幫人,瞬間想起我的維那師父的話,自個兒笑了起來。
一出門玩,不管天寒地凍,幾點集合,大家真的都絕對能準時起床。平日叫喊起不了床,的確是被境所轉,自己被自己騙了。
只要做自己樂意或喜歡的事情,我們很容易就能做自己主人,不被身體所障礙。比如這次去九路寨玩,大家都能準時準點集合。
昨日,家庭遭變故的女同事,問要怎樣才能和我一樣,每天開開心心的生活?
看到她痛苦流淚,也看到自己過往的各種痛苦。只能輕輕拍拍她的背,實話實說:“我是慢慢熬過來,哭過來的。”
她說我每次想到,心口就堵的難受。瞬間回溯到剛離婚那種,心痛的無法呼吸感覺。能體會到她的痛和無助,拿來紙巾,無言坐在她身邊,輕撫她的背。
小時候每次遇到傷心事,就會跑到外婆家,安靜的坐在外婆身邊,爬在外婆腿上不說話。外婆就會撫摸我的背,從上到下輕撫,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問。
不一會兒,所有的傷心,仿佛隨著外婆的指尖,全部流走,頓時又活力四射,笑著蹦著和外婆告別,重新回到該面對的生活中去。
外婆總是慈愛的笑笑,目送我活蹦亂跳離去。所以,每當我的女兒、兒子傷心了,都會用同樣的方法,安撫倆孩子。
也許很多時候,肢體語言勝過一大堆話,有一種:“沒事,有我在呢!我與你同在的那種溫暖力量!”
所以倆孩子從小到大,沒有過任何大起大落情緒,都很平和很樂觀。女兒面對壓力山大時,也會急得跳腳,跳完笑著繼續面對一堆作業。
兒子面對不能勝任的事情,也會流淚,許多男孩子哭,不是被打就是被罵,覺得男孩子哭很丟臉。
我會拿來紙,抱抱兒子,他要么會因癢癢而撲哧一笑,要么會哭的更厲害!每次哭完,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
就會笑著打趣:“紙說,樂樂你排毒完了嗎?哎喲,我的老腰啊!被你都揉彎了。邊說邊和兒子一起清理他留下的垃圾。”
或者擁抱他哭泣完,面對身上的眼淚鼻涕,打趣:“衣服說,哎喲,樂樂的眼淚不要錢嗎?可真咸啊!咸的我都口渴了。我得到洗衣機喝個飽去。”
順便換下被兒子蹭臟的衣服,兒子則會哈哈大笑說:“媽媽,對不起啊!我沒事了。”我們會擊掌相互一笑,各干各的事。
兒時,自己做什么,都是被允許的。有時也會奇怪的問母親:“媽,為什么我們做什么都可以,別人說女孩子這樣就會被家長罵,說是壞孩子。”
母親笑著說:“壞孩子是傷害別人,你又沒傷害任何人,自己喜歡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你,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就好了!”
兒時的記憶,就在以不傷害別人為前提下,自由自在長大。比如吹口哨,都說只有混混才吹口哨,可我好喜歡口哨吹出的,那種輕快歌聲。
母親說:“喜歡你就學啊!”那人家會說我是混混。母親說:“混混是把自己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吹口哨并不妨礙別人啊!”
豁然開朗,整天悠哉悠哉的學吹口哨,好多女同學羨慕的說:“你吹的口哨真好聽,我媽就不讓我學,你媽不罵你嗎?”
頓時就特別自豪榮幸,金屋銀屋,都比不上我擁有個最開明的媽媽。
母親剛走的痛苦日子,每晚望著星空吹口哨。母親曾經的允許,成就了我走過那段苦難日子,最強力的支柱。
給自己找個事做,心中無事便生賊,別忘了,你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不能說賊來了,你就把自己主人位置讓給它。
就像這早起,從剛開始怎么都起不了的痛苦中,逐漸可以做自己的主人,需要幾點起床,睡前告知自己,就一定可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