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冰花”男孩在網絡上瘋狂傳播,酷似這個男孩像天外來客一樣。頭上多了“冰花”,就感覺那個男孩生活的很艱辛嗎?是不是很多的鍵盤俠,在可憐曾經的自己呢?我想多半是了。
看見那個滿頭冰花的男孩,想起了自己的故鄉。故鄉的霜凍是很迷人的。枯黃的野草上,覆蓋上一層薄薄的冷霜,孩童互相玩鬧著,不一會,冰花就悄悄爬上孩子們圓圓的腦袋上,頭發根根豎立。
故鄉的冬天,曾經是很冷的。冷到抱著腳哭,但也絲毫不影響我們同齡孩子在雪地里摸爬滾打。寒冬的水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我們都會在冰上行走玩耍,也不曾有一個人,掉進冰窟窿里。除我之外,萬幸水淺,沒出什么大事,濕了鞋子褲子,戰戰兢兢的回家,免不得又是一頓揍,不過辛好,我是抗揍的,眼淚還是會被揍出來的。
在那個時候,有的孩子都會拎著自制火爐,加上木炭,或者木料,在風中呼呼起舞,火爐呼呼作響,火苗瞬間躥起,這時伙伴們都伸出自己帶有凍瘡的小手靠近火苗取暖。我們那時,是否比冰花男孩還要慘呢?可我們自己并不認為活的很艱辛,反而會覺得幸福感滿滿,現在想來也是十分陶醉的。
曾經身在故鄉的我們,哪一個孩子不是冰花少年呢?
故鄉是酒,醇香醉人。我是個不怎么會喝酒的人,但故鄉的人和物對于我來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情懷。
在求學期間,對故鄉的感觸少的可憐。不懂對故鄉的情懷,每年回去眼睛所能見到的,都呆滯的矗立在那,人也都是老一輩的叔伯爺奶。路上碰見了,免不得大哥、二嫂、三叔、四伯、五爺的叫著,叫著叫著也就習慣了。
出來后,隨著老一輩的叔伯爺奶漸漸老去、逝去,故鄉的人也就漸漸的陌生了。再回老家時,很多人都不認識了。小孩子都是生面孔,老一輩的人也就剩下那么零星的幾個,碰見叔輩,不知道怎么開口稱呼了,大抵是忘了,自身也就顯得局促起來,好像以前活的二十多年,都是徐晃的。
年關已近,棲棲遑遑又是一年,故鄉里變更的是人和物,代表著新生與活力。永不逝去的是對故鄉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