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一早醒來,他就說,腰疼得不行。于是立馬叫醒兒子去醫院。
? ? ? 天剛蒙蒙亮,靜謐的村子里唯有晨鳥呢喃。小車拐上高速,這個點居然已經有點小堵。往杭州方向的已經堵的厲害了。我很擔心兒子來不及回來上班。媳婦說,他們回來直接去上班,應該來得及的。
? ? ? 緊趕慢趕,6點半到了蘇州同安門診部。我去排隊掛號,他們去吃早飯。到底是私家醫院,設施簡陋,沒有自動掛號機,只有一個掛號的工作服務臺。那兒已經圍著許多人了。聽他們的竊竊私聊,感覺大多數是看腰椎頸椎痛的。
? ? ? 耳邊不時飄過軟綿綿,糯篤篤的蘇州方言。雖然有點嘈雜,也不覺得煩躁了。7點30分,醫生上班。那個傳說中的蔣醫生剛進醫院大門,他就走過去和他打招呼了。那個蔣醫生80歲左右,是個退休老醫生了。
? ? 他很信任他的,他也認識這個老患者。于是第一時間就給他看病。不過,我不贊成這種治療方法。因為這種腰椎輸液治療,只治表,不治本的??墒悄橙司褪悄欠N急于求成的人,只要立馬制止腰痛就行。
? ? ? 乘他在打點滴的時候,我出來透透氣。發現對面就是蘇州中學。我私下里猜想,蘇高中是名校,周邊肯定會有軌道交通的。于是穿過馬路,詢問學校的保安。那保安舉手一指,“那不是軌交站嗎!”我回頭一看,軌交站就在醫院旁邊。于是便回過來,走向軌交站。進去空蕩蕩的,我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四處張望。里面只有自動售票機,只有一個姑娘在操作,我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覺得相當的簡單方便。于是回去和他說:“待會兒我們乘軌交回吳江?!彼_始不同意。我說:“軌交速度快,又方便,人不多”,這才同意。
? ? 我們買好票進去,幾乎沒等,電車就來了。我要上去,他還在猶豫:“這樣上去,不要乘錯忒?!蔽艺f,我知道這是四號線,末站到同里的。到了同里,回黎里也方便的。坐在電車里,他伸長脖子張望,看看前不見頭,后不見尾,興趣來了 ,拿出手機,東拍拍,西拍拍,忙著發微信。
? ? 這時候,有人電話他,電車呼呼的聲音很大,他聽不清楚。我說,你不如發信息給對方,等你出站,立馬回他電話。安靜下來了,他又一個勁的問我,什么時候到吳江汽車站。我說,你百度一下,過那些站,不就知道了嗎。
? ? 也許是等人心焦,他感覺電車不怎么快。我說,你看看時間,現在只有10點45分。我們10點鐘從醫院出來的。說話間,電車到了吳江汽車站了。于是我們立馬下車。出去,要再刷卡,才能過通道。我刷了,出去了。他的卡居然不行,在軌交站的服務員的幫助下,才得以通過。
? ? ? 出來,他就揚手招呼出租車。我說,乘公交車也挺方便的。他說,肚子餓了,要去萬寶吃飯。去就去唄,只是打車去了萬寶,乘公交不方便了,只能再打車回家了。
? ? 本來我想吃牛排的,只是他打了點滴,醫生說,不能吃辣的。牛排么,總歸有點辣的。想想還是算了,隨便炒幾個菜吃吃。
? ? 說實話,萬寶那個吃食的店太多了,像我們這種偶爾去吃吃的人去,真的不知道去那家店比較合適??偸亲叩哪膬核隳膬骸=裉烊サ哪羌遥_始人不多,后來人越來越多,不過也不至于站在等吃。估計是一般般的,反正我們要求也不高,只要不辣就行。他一路嚷嚷著肚子餓,結果也吃得不多,五個菜,打包兩個回家。
? ? 在回家的的士上,他歪著頭,靠在我的肩打瞌睡,一只手還拉著我。心里暗暗地涌起一股五味雜陳的味道。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坎坎坷坷,總覺得勞燕越飛越遠。其實不然,也許被生活的壓力壓制吧。講真的,有時只要我們放下,心情自然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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