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情歌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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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日落之前,火車在關口前邊停下來,下車的人們感覺到自己處于密林的邊緣地帶,前邊是有點年代的石砌的城墻,過了這個城墻就是極南之地----普拉托特別省。

說到普拉托特別省,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省份。在古代的時候,人類大抵還過著原始人的生活,是普拉托省這里的人最初發展了文明。自此之后,普拉托省一直都是文化的象征。進入城墻之后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很多人在那里等待過關。赫斯提婭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深色皮膚的人,那說明就在這個關口就有很多自己的同鄉。羅寧帶著赫斯提婭徑自走到了特別通道,提交了文件證明之后,關口的士兵向他敬了一個禮。雖然學長只是比我先畢業了三年,但是看來職位并不低啊,赫斯提婭心里想著。在赫斯提婭在學院讀書的時候,比自己高三屆的羅寧學長就是很有名氣的人物,不僅品學兼優,而且在男生中也很高大,又擁有俊朗的外表,既受很多師長的偏愛,在女生圈子里也很受歡迎。

過了帝國的關口,就是特別省的關口了,守著關口的是幾位戴著正方形的禮帽,穿著短褂的士兵,淡土色的衣服比皮膚的顏色還要淡小小。赫斯提婭心里想著省關口的這些守門的什么時候才能換掉這身有點喜劇效果的制服。過了關口之后,他們換乘了一輛快馬車,這時天色漸濃,馬車點著燈在夜色之中趕路。赫斯提婭看著夜色之中這熟悉的遠山,草原還有稀疏的樹木,感覺總算是回到家了。照這樣趕路的話,晚上九點就能到達省城,普拉托。

普拉托城位于普拉托省的北邊,是省里邊最繁榮的城市,也是政府的所在地。在古代,這里誕生了人類史上第一個宗教,叫做普拉托教。這個教崇拜月亮神普拉托。普拉托這個詞,既可以指一個神明,也可以指一個城市,一個省,一個宗教,甚至一個哲學流派。如果有男孩出生,有時也會命名為普拉托,實際上,在中古年代,就有一位哲學家叫做普拉托。

馬車一邊趕路,羅寧和赫斯提婭分著吃了一些面包。夜色中,羅寧打著燈,依舊在看他那本書,而赫斯提婭漸漸沉醉在故鄉這片迷人的夜色中,等到她醒過來時馬車已經停在了很多平房之間。她坐了起來,望著車外小小的運河彎彎的拱橋,終于到普拉托了嗎?

“咦?我家不就是在幾條街道前方的地方嗎?”赫斯提婭說道“學長。。去我家嗎?”

“今晚不去你家,和我一起住吧”羅寧用他平靜的語氣說。

“你是說。。有安排住的地方給我們?”赫斯提婭疑惑地問道。

“并沒有”羅寧說。可能覺得需要解釋一下,隔一會兒又說“那是我的地方。”

“哦。。”赫斯提婭聽著,心里有一種疑惑和興奮夾雜的小情緒。馬車穿過一條條的街道,最后停在了一條小路前邊。赫斯提婭知道這個地方,這是在城的另一邊。穿過一條小巷,赫斯提婭和羅寧到了一個公共的空地,周圍都是三層的平房,又穿過一個門洞,進入了一個私人的院子,院子的前邊是一座不大不小的三層平房,梯子就在外頭。

“我家就在二樓”羅寧說道。

赫斯提婭懷著將信將疑的心情跟在他后邊,心里想著“羅寧學長不是地道的北方人嗎?為什么會在普拉托有房子”對赫斯提婭來說,黑森省的人算是北方人。走上了樓梯,羅寧找了鑰匙開了門,進門是一條小小的過道,一邊是一個長方形的很漂亮的磚雕。雕塑里邊是兩個小孩在樹叢中間玩耍,后邊則是田野。磚雕的上方正好可以擺放一些陳列品,赫斯提婭注意到有只造型很是奇特的大嘴鳥的木雕。

經過過道就是一個類似客廳的地方,一邊放著布沙發和書柜,中間是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空地的另一邊是一個冰箱,一個小櫥柜和小飯桌,房子的中間是一面落地窗戶,沙發的后邊有兩道門。這時羅寧對著一顆玻璃球念了一道咒語,接著那個玻璃球就發光了,這也是普拉托省一種常見的照明方式。

這時,一個皮膚黝黑的姑娘從樓上下來,笑著說道“主人,你終于回來啦,我正擔心你趕不上來到家里呢!”

“主人?”赫斯提婭心想,沒想到羅寧學長也是有女仆伺候的人。這時羅寧說道“請給我們準備點簡單的晚飯。”

“好的主人”說著,女仆就上樓去了。這時赫斯提婭就問道“羅寧學長為什么會在普拉托城有房子?”普拉托城的房子在人類世界是最昂貴的,所以這么一個小小的套間雖然不大,卻也是非常值錢。

羅寧稍有意味地笑了笑,說“它其實是我一個朋友的。他是一個很有藝術家氣質的人,當時看中了這個房子,就一心想買下來。”羅寧說著,拉開了落地窗戶的窗簾,簾子外面是一片內海,內海的遠處則是一片遠山。“但是他也不是大富大貴的家庭,普拉托的房價高漲,他也不是買得起,所以他就來找我商量。一開始他是打算和我借錢,后來我決定我出一部分錢,條件是我擁有這里的永久使用權。”

這么一說赫斯提婭心中的疑惑也就解除了。就她所知,黑森省的人都是特別傳統的,未婚男女會特別介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種情形,所以當深夜的時候,羅寧學長要帶她來自己家時,她覺得非常地可疑。現在疑惑就解除了,正因為有女仆,她的出現不是造成了孤男寡女的情形,而是破解了這種情形。“你的朋友感覺很有品位啊,家里的藝術品都挑選得很別致”赫斯提婭注意到在布沙發的邊上,有一個銅雕,雕的是一只留著胡子的青蛙老爺爺,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拿著書在讀。在那個世界里,雖然有點戲謔的意味,青蛙是歷史學家的象征,表現了一種不趨利避禍,淡泊明志的品質。而在她右手邊,就是一對漂亮的掛毯,上邊是一些抽象的圖案。

“恩恩,我也不知道我這個朋友去哪里找到這么好的房子,就是地點也是精心挑選的。”羅寧望著窗外,說道“南方的墨海,和北方的天濤,被稱為是兩大奇觀,而每年墨海出現時,不必走到海邊,站在這個小房子里,也能觀賞得到”墨海是一種很壯觀的自然現象,就是每年春夏之際,整個大海和天空會化成一片鮮艷而野蠻的墨色。因為這種景象只有位于極南方的普拉托才會見到,這時就會有不少游客專程來看普拉托省的這等奇觀。這時候不過是春天,自然還見不到這個景象,不過可以設想實習期間接下來的時候,會有機會一睹墨海的風采。

“主人,這是您的晚飯三明治”女傭端著一盤兩個三明治走下來,這個三明治里邊夾著酸菜和臘肉,是當地的一種美味而方便的食物“因為事情有點匆忙,來不及準備別的食物,請見諒”

羅寧說“不會,這很好。請再那點啤酒來。”

女傭從冰箱里取出了一瓶啤酒,打開了酒蓋,倒在了兩個玻璃杯里。啤酒也是普拉托省文化中非常有特色的一樣。早在幾千年前,普拉托人就懂得如何釀造啤酒并且把釀造方法傳播到了普拉托省以外的地方。而時至今日,普拉托的啤酒依然是高品質的象征。赫斯提婭咬了一口三明治,發現這三明治的味道也是不凡,哪怕像她這種比較熟悉普拉托的各種美食的,也覺得它做得特別美味。

吃過美味的三明治,喝過清涼爽口的啤酒,赫斯提婭道別了羅寧,就去了自己房間休息了。自己的小房間有一張一米二的床,床尾是一個小書桌,床的另一邊有一扇窗戶,外邊對著剛才進來的那個小院子。赫斯提婭想,羅寧學長的房間估計是能看到另一邊的大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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