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毅
筆名:昏睡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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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我們以為“能過上好日子就是幸福”,這里的“過上好日子”往往指的是享受高品質的物質生活,如今,科技、經(jīng)濟高歌猛進,我們的物質生活條件愈來愈好,終于過上了我們曾經(jīng)日思夜想的“好日子”,然而,我們許多人仍一臉愁容,“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煩躁、焦慮不時寫在臉上,不滿、抱怨、憤恨一點也不比以前少,似乎生活是那么的不如意,甚至糟糕,我們心心念念、辛辛苦苦追求的幸福似被藏在某個神秘的黑箱中始終不見其蹤影,或者故意躲在某個角落看我們忙忙碌碌、尋尋覓覓卻又尋她不著的笑話。是不是因為幸福心高氣傲,嫌棄我們還不夠富裕,所以才會對我們躲躲閃閃、避而遠之?也許富若“老美”才會尋到并得到她的芳心?然而,著名學者弗雷在其《幸福與經(jīng)濟學——經(jīng)濟與制度對人類福祉的影響》中告訴人們一個意外的事實:“在最近的幾十年里,美國的人均收入有著明顯的增加,但在同一時期內,那些認為自己‘非常幸福’的人的比例卻有所下降。”因此,幸福并不心儀富豪,足夠富足并不能保證尋到、得到幸福,物質財富與幸福并不直接相關,并非天生伴侶。
? ? ? 為什么尋幸福不見,得幸福不著?到底是怎么了? 是“幸福”太矯情?還 是我們“人”自己被何物迷糊住了眼、牽累住了心?我們苦苦思索:
? ? ? 原來是我們“人”自己的問題,人們錯將幸福的外在條件這一手段且不是主要手段,當成了幸福本身這一目的,以為有了幸福的某一外在條件就會有幸福,這一錯誤就如同最高效的肥料一樣,使得我們心中的貪欲若麥田里的野草般瘋張,我們沒能成為幸福的主人,反而淪為貪欲的奴隸,我們癡迷于對幸福條件的過度追求中,這導致了一種“新型的不幸”——由不當?shù)男腋W非髮е碌牟恍摇7▏枷爰冶R梭早就洞察了這一追求幸福的悖論:“我們?yōu)榱嗽鲞M幸福而產(chǎn)生的焦慮不安,反而把幸福轉為了不幸。”
? ? ? 當然,對于每一個凡夫俗子而言,幸福需要一定的外在條件,一個饑寒交迫的人稱不上幸福,也不能自稱幸福,“孔顏樂處”曲高和寡式的幸福是超越意義上的“德性幸福”,是圣賢們的幸福,對于吃瓜群眾而言實在是“高處不勝寒”。但是,在基本的物質生活條件有了保障之后,我們完全可以過一種既有意義又有意思的多彩生活,繼續(xù)癡迷地追求更多的物質享受卻并不一定能得到幸福。因為幸福從來都有外在客觀條件和內在精神體驗兩個維度,外在幸福條件的好壞是相對的,取決于參照對象,由比較得以定位,而比較始終有兩個維度,兩把尺子,一個是縱向的,與自己以前比,與前輩比,與古人比;一個是橫向的,與他人比。
? ? ? 縱向的與自己以前比,與前輩比,與古人比,你會有“幸福滿滿”的內在精神體驗。
? ? ? 橫向的與物質條件比你差的比,你會知足常樂,內心安適,笑容滿面,幸福滿懷,夏普就曾說過:“如果你想幸福,有一件非常簡單的事能做,那就是與那些不如你的人比。”真的,幸福其實很簡單。每當我看到馬路邊辛苦勞作的清潔工人和烈日下汗流浹背的建筑工人,我就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對生活、對他人充滿感恩,頓時覺得幸福原來如此簡單,吃飽穿暖、無病無災、家庭和諧、做自己心儀的事,交自己中意的友都是幸福,幸福如同自己的影子一樣,一直伴我左右,只要我心中充滿陽光。當然與那些不如你的人比僅指在物質條件、物質享受上,在人生意義的追求上理應當仁不讓、見賢思齊、積極進取。
?? ? ? 與物質條件比你好的人比,帶著嫉妒恨,你就會心態(tài)失衡,不寧、不平、不甘、不滿,一定要在物質財富、物質享受上與他們爭個高低。你總認為幸福就躺在跑在你前面的富人們的懷里,已經(jīng)能夠望其項背了,只需再拼盡全力趕上他們,自己也會同他們一樣擁“幸福”入懷,抱得“幸福”這個“美人”歸,可等你趕上原先走在你前面的富人們時,你才發(fā)現(xiàn)他們中的許多人的懷里并無“幸福”,你也沒能如愿抱得“美人”歸,你就以為,幸福還在更前方,還得不知疲倦地追、追、追,越追背負的名利等身外之物越沉重,步履越蹣跚,內心越失望、困惑、不滿、憤恨、煩躁、焦慮、痛苦,最終你成了富裕版的“祥林嫂”。因此,行為經(jīng)濟學家說,我們越來越富,但并沒有覺得更幸福,部分原因是我們老拿自己與那些物質條件更好的人比。
? ? ? 幸福其實很簡單,吃飽穿暖、無病無災、家庭和諧、做自己心儀的事,交自己中意的友都是幸福,不要盲目攀比,不要被他人的生活、目光綁架,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自尋煩惱、自討苦吃的攀比會令你欲壑難填、心態(tài)失衡,若內心不安適,幸福就無處安家。因此在一個溫飽家庭,從來不需要為面包和土豆而發(fā)愁,而在一個土豪家庭,金銀珠寶卻總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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