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雪兒一起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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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四季分明的溫寒帶交際處,每年秋季會下場雪,有時會特別早,會在冬小麥播種前落下第一次雪,但真正進入冬季是在立冬之后。

臨近小雪節(jié)氣,天氣逐漸變冷,雪也下的越來越頻繁,每次下雪的量會愈加地多。雪在路面、房屋、樹枝、田地和山谷間堆積起來,人們只能盡量不外出,衣服也會能穿多少穿多少。

大雪節(jié)氣的早晨,我們照常天不亮就起床去上學,推開房門,雪積了足足10cm厚,大人們自然不用這么早起床。我們一個接著一個喊叫小伙伴們的名字,聲音吵醒了熟睡的小伙伴,吵醒了村里熟睡的人,吵醒了村里的狗和雞,也吵醒了遠處同山溝村莊熟睡的人。

湊齊了小伙伴,腳踩著白雪覆蓋的路,頭頂著漆黑的天,積雪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鵝毛雪花夾雜著大風飄落下來,吹得路邊枯干的野草呼呼的叫,吹得路邊的樹枝隨風搖擺,也吹得小伙伴的臉像被刀割,我們沿著熟悉的山路去上學。年齡最大的小伙伴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和最后面,其他人走在隊伍的中間。爬上一座山,再走過一個坡,大概30分鐘后,已經到了學校所在的村莊附近。突然,前面接連發(fā)出4-5個砰砰聲,這是頭著地的聲音,后面的小伙伴馬上提高警惕,停了下來,側著頭向前面看,發(fā)現幾個小伙伴摔倒了。離摔倒最近的小伙伴馬上說:地上有冰,大家小心。接著大家趕快湊到一起,急著扶起摔倒的小伙伴們,小伙伴們說:頭嗡嗡的叫,暈。只能歇息一下,原來是早起的挑水人在此摔了跤,水在雪地上結了冰。這時才發(fā)現小伙伴們的帽子和衣服上積滿了雪,眉毛上結了冰凌,嘴巴呼出的熱氣升到了前方。此時天空還是漆黑一片。

到了學校,其他同學也相繼都到了,我們把今早的事告訴大家,引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為了取暖,冬季來臨前,學校會準備煤,最早幾年是土煤,之后幾年才會加些碳煤。土煤,老師會帶領學生做成煤塊,等著曬干后儲存在教室;碳煤直接儲存在教室。同時,老師帶領各自學生制作煤爐,最開始是土煤爐,后來才有鐵煤爐,土煤爐制作復雜,只能老師自己完成,學生幫忙,隨著年齡增大,一些同學也會制作土煤爐。制作土煤爐,首先要做出爐的樣子,出煙筒、放煤筒和出灰筒,其中放煤筒會加些頭發(fā),以防開裂。鐵煤爐相對簡單,只要在土里摻些頭發(fā)后用水和成泥,再胡到煤爐堂中即可。

雪,每年都在頻繁地下,每年都覆蓋了漫山遍野、院子里、房子上、和道路上,更有山鳥常常會不停地叫,惹得我們都想趕他們走,但實在太多趕也趕不完。

當然,我們也會玩雪地抓鳥、堆雪人和打雪仗,玩開心時也會在雪地里滾來滾去。

其中有一天,積雪足有20cm,在操場玩好打雪仗和堆雪人,有同學提議:去學校后面果園玩。于是我們幾人欣然前往,積雪淹沒了果園的雜草,果樹上也積了厚厚的雪,遠處高山是馮家堡,近處是冒著煙的農家四合院,最近處是果園和屹立著的我們。這景不存在浪漫或美好,只是凍得我們瑟瑟發(fā)抖。突然一個同學講起桃源結義,于是大家說:要不開始吧。

記得那天一起去果園的有女同學雪兒,男同學林、平和我。雪兒身著紅衣,腳穿粉色棉靴,脖子上圍著一條白色圍巾,身材高挑,面容白里透紅,說到:我也加入。其他人互視雙眼,然后異口同聲說道:好啊。于是,各自從果樹上折下3根樹枝,面朝東方,東方是覆蓋皚皚白雪的高山,天空是朵朵云彩和飛翔的鳥,一同舉起三根樹枝,默念起誓,接著又對著天空三拜,自此結成生死友誼。

之后,小林同學建議大家進行舞劍比賽,劍只能用樹枝代替,舞者當然是所有人,有的找到了干枯的粗樹枝、有的只能選擇樹上折枝現制。接著在雪地里畫了個大圈,任何人不得走出圈外。只見林同學屹立在雪地里,身材高大,身穿一身紫色棉衣,腳穿一雙馬頭皮鞋,一身正氣,突然揮起手中的劍,劍指帶起的雪飛向空中,同時劍已到達雪兒身前;雪兒并不著急,一個側身躲過第一次危機,雪兒出身武術世家,擅長劍術,且自幼跟隨堂哥練習,至今已有很強的功底。林同學雖不是武術世家出身,但自幼拜北山劍師為師,受師傅愛戴,可謂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從不間隙。于此同時,平和我按照之前套路,各自開打。過了很久,大家已是盡興,各自回到教室。

到教室后,圍著煤爐烤了會火,林同學主動照顧雪兒,雪兒不推辭。我們默然不聲,相對而笑。

如此過了許久,寒假來到,于是大家很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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