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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學業荒廢親情疏,靈魂空殼愛情死;
重拾夢想必行動,為了翱翔須振翅!
有人說,“university絕不是由你玩四年!”
? ? ? ? ? ? ? ? ? ? ? ? ? ?塵渺凡序
? ? ? ?提前返校,對于函紫東來說是頭一遭。
八月的校園,淡黃的桂花飄香四溢,蔥蘢洇蕤的樹木生機勃勃。
校園的確是一塊樂土。
除了大四考研的學生外,學校還沒有什么人,看看來去匆匆的畢業生,函紫東感覺,這種階段離自己近了。
宿舍還沒有開門,函紫東暫時住在朋友的出租房里,朋友早出晚歸的上班,只留函紫東一個人在屋子里上上網,聽聽傷感的歌,偶爾在博客寫點傷感的文字,觸景生情的時候還會想起溫情,但他總是克制自己。
離開學還有兩天的時候,函紫東打電話給了貝馳,貝馳說是在深圳出差,好像又忙什么業務吧,說是估計會晚點到學校。
函紫東有些羨慕貝馳了,雖說貝馳成績不怎么好,但是貝馳絕對適合做個生意人,就算是本科畢業,學歷不能代表智力和能力的。
其實,骨子里函紫東的能力不輸于貝馳,只是他變得不自信,不敢去嘗試,或許是感情的傷害,讓他覺得一切事物都會走向敗裂的極端吧,只是小心的躲避,躲避著他認為的傷害。
8月31號,函紫東回的學校。
陳光耀已經來了,早上到的,正在打掃宿舍。
“吆,老函,剛到嗎?”
“我早來了,宿舍不開門,在朋友那住”
“來,紫東拖把遞給我?”陳光耀指了指門后面的拖把。
“我來吧!”放下行李,函紫東拿起拖把麻利的拖著地。
在313,兩年來,幾乎都是陳光耀和函紫東在打掃,文皓和小錦都理所當然的享受著。
“文皓和小錦沒來嗎?”函紫東拖著地問光耀。
“不知道,沒看見他倆”說話小錦就進來了,“哥們,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走,先別拖拉,下去給我搬點東西!”小錦奪過函紫東手里的拖把,拉著他就往外走。
“什么東西啊?”函紫東問。
“我的鋪蓋啊?我今年回來住,想你們了”
后來大家才知道,小錦是和女友分手了。還有版本說是小錦的女朋友懷孕了,小錦怕負責人,做了人流后就找借口甩了。
陸錦鵬是個花花公子,后來才聽說他家里是做官的,好像是個什么局長,嬌生慣養的他全然一副90后的模樣。怪不得每次放假都有專車接送,知道了他的出身后,誰也沒有再奇怪過。
文皓是晚上九點到的學校,八點的時候,函紫東,小錦,光耀已經在“老趙”定了桌子,文皓放完行李直接奔去了。
這一晚,誰也沒有喝醉,大家都是聊著天,暢想著未來,他們的未來又有幾個人是光明的呢?
1號2號是報道的日子,除了交學費基本上沒有什么事。函紫東是帶現金過來的,藏在包里面的小兜里,還特意找了兩件厚實的衣服壓著。
交學費時,碰見了函笑,函笑是拿的農行卡,說是爸媽怕她一個姑娘家家大老遠拿著錢不安全。
交完學費,站在樓道閑聊了一會,各回宿舍了。
“老函,回頭我請你吃飯吧?”
“行”走的時候函笑發出了這樣的邀請。
開學的瑣碎總是很多。訂教材,學生注冊,領課表,校歷,開班會,選班委,選課一系列的事都是函紫東跑前跑后。
今年又換了導員,不過還是一個女老師,姓范,讓函紫東想起了汶川地震中的“范跑跑”。
3號正式上課了,今年的教材沒有預定,金融一班是集體復印的,那種課本拿在手里像賬本似的,沒有一點求知的欲望。
這期的課還是專業課,應該說是加深一層次的專業課,課相對還是比較多,幾乎每天都有課,有些課還排在晚上。
過完假期,回到學校,大家都很有新鮮感,暑假都關注著奧運會的緣故,大家都在聊著奧運會的事情,汶川地震的話題漸漸遠了。
新鮮勁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也有些渙散了。
大三了,大家都有了自己的打算,陳光耀是要考研的,這在開學初,大家都知道,陸錦鵬有個老爸,就是傳說中的“官二代”,文皓好像有表哥開裝修公司,唯有函紫東沒有什么長久打算,考研?創業?他都有想過,只是覺得前途很茫然,大三的談資也漸漸由感情轉移到未來上來。
但,終歸是大三,或許畢業的彈藥味兒還不夠濃,大多數人也只是寬泛的說說而已,睡一覺醒來,還是該干嘛干嘛。
四級成績單是在開學的第二個周四下來的,函紫東還沒有過,424,多么欠揍的分數。
只是看了一眼,函紫東就把它塞進了抽屜。
函笑有問過函紫東,函紫東掩飾說沒查,現在鐵板釘釘的事實,函紫東只能怨天尤人的找借口了。
專業課總是無聊,大部分同學聽的無趣,也漸漸開始逃課,更別說本身就不喜好經濟的函紫東,他只是迫于班長這個頭銜,不敢那么肆無忌憚罷了。
開學初,各種評優爭先活動如期進行,陳光耀今年又拿了國家勵志獎學金,獎金五千,拿到現金后,自告奮勇堅決請大家去了旺德福。
函笑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也拿到了二等獎,請完宿舍姐妹吃飯后還單獨請函紫東去了“U2”。
平時沒課的時候,大家的業余生活很豐富,男生玩牌,女生逛街唱K。
可能是習慣了就厭倦了,后來居然晚上能聽見搓麻將的聲響,漸漸的大家習以為常這種生活,覺得大三就該這么過。
這只不過是一群披著莘莘學子羊皮的墮落空虛的狼群,如此悲哀,人將不人。
過了國慶,學院舉行了運動會,班上有同學參加,函笑報了5000米長跑,函紫東和一些班委只是職責之內做些后勤事務和拉拉隊。
開完運動會,大家才建議選的班委,基本上沒有什么大變化,大都還是函紫東的嫡系部隊。大三了,沒人會對班干部這類跑腿的苦差感興趣了。
大三的上半期,大家都是在有所顧忌的玩著,畢竟心中有夢想,誰也不會徹底放開,即便是無可救藥,等待別人掌控自己,蓋棺定論之后,才猛然發覺,自己已經死去很久了。
這晚,函紫東吃了飯,在宿舍翻看著大二時借來的閑書,貝馳打電話說是在金鉆KTV,讓函紫東趕緊過去,函紫東推脫著不想去,貝馳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電話,盛情難卻就去了。
KTV里面好嘈雜,都是些野獸派歌手在嚎叫,推門進了202室,一屋子人,煙霧繚繞,待函紫東坐定,才看到文皓,小錦,函笑,李怡然,薛立夏都在,還有溫馨和一個陌生的女孩。
函紫東想大概這女孩就是貝馳的新女朋友吧,剛有這想法,貝馳就出去了,回來手里牽著可樂——貝馳分分合合的女朋友,函紫東恍悟,那應該就是陸錦鵬的新歡了。
函紫東是屬于五音不全型的基本上沒怎么唱過歌,只是拿起一瓶啤酒,陶醉的喝著,其實函紫東很喜歡函笑唱歌,淡淡的音色,甜甜的很好聽。
“好嗎,一句話就哽住了喉…”函笑唱完孫燕姿的開始懂了,便唱起這首我們說好的,一句歌詞沒唱完,函紫東就想起了溫情,看著大學里廝混的哥們都是成雙成對的,函紫東很是受傷,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孤家寡人,遂掂起一瓶“青島”出去了。
里面還是高音刺耳,低音炮的震撼,令人耳膜振聾發聵。
函紫東靠在過道的墻上,右腳抬起登在墻上,仰面朝著天花板,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即使是他自己。
唱完歌已經是深夜了,他們一行人是從學校大門擠進來的,回去就躡手躡腳的睡了。
東至的時候,函紫東是和函笑和李怡然一塊吃的餃子。
過完冬至,又是圣誕,接著便是元旦,大學里面的總是逢節必過。
元旦,班里面和大一新生舉行了聯誼,是在原本他們呆過的校區,那次活動還很成功,大家都玩得比較盡興,但是卻累壞了函紫東和函笑,忙著聯系,買東西,布置場地。
兩年來,每次活動,都是這樣的心力交瘁,當函笑撒嬌的叫累的時候,函紫東早已習以為常了。
1月中旬,是期末。
考前,大家都是臨陣抱佛腳,老師劃范圍就是葵花寶典,函紫東只用了兩個星期,功課就全部通過了,大三了,基本上沒人再掛科了,只是文皓還在為大一時的科目重修著。
實習的時候,大家都還是和往年一樣,逃的逃,應付的應付,像一支支潰敗的部隊,散漫的難以描述。
實習期間,函紫東徹夜徹夜的失眠,大三一半即將過去,自己卻還是這般惶惶終日,未來在那里,怎么去翱翔?
床頭的墻壁上貼著的那句“為了翱翔的振翅!”早已失去了勵志的初衷。
回頭看看這兩年的路,哪是振翅,只不過是自殘的折翅罷了。
函紫東高中四年,大學兩年,只是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從水深火熱到刀山油鍋,換湯不換藥,他還是沒有蛻變。
這時候的函紫東已經萌發了充實夢想的念頭,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下去了,短暫的大學即將結束,他不想就這樣終結自己的夢想,他想有所改變。
他想為自己重拾夢想創造機會,制造契機。
“寒假不回家?”對寒假不回去了,函紫東有了這樣的念頭。
實訓尾聲,大家都買票準備回家。
文皓是提前走的,小錦在實習第二周就不見了蹤影。陳光耀是1月22回的家,那天是函紫東送的他。
同樣擁堵的廣場,蜂擁的人群,函紫東本想買站臺票的,但是早已售空了。
函紫東混在進站的人群中,進了站臺。
陳光耀,上了車,函紫東才把行李從窗子里遞了進去。隨著火車轟鳴的開動,函紫東眼棱濕潤。
送走了陳光耀,函紫東一個人徒步回了學校。
……
這是一個暖冬,北方的這個城市今年居然還沒降一片雪,氣候顯得干燥,城市凋謝了往日的綠,依舊車水馬龍,霓虹迷裳,站在高處,一眼望去,卻一片荒蕪。
只身走過校園的林蔭小道,除了瞥見身負行囊,匆匆行走的背影外,什么也沒有留下…
落日黃昏,函紫東靠墻斜倚著陽臺,透過幾凈的窗欞,俯瞰校園,偌大的校園只剩蕭索:遠處那幢幢宿舍樓,門窗緊鎖,偶爾有那個同學忘了在回家前收好涼在外邊的衣服;東邊的教學樓區,異常寂靜,但設定的鈴聲還是會在上下課時固定的想著;綠蔭場上,一片安寧,歡暢琳琳的飛奔當然無存;環顧整個校園,什么也沒有…
大三寒假以前函紫東就是這么過的大學生活。
PS:至此,兩年半的墮落便在大三寒假徹底灰飛煙滅,university絕不是由你玩四年,一個寒假的心靈洗滌,函紫東以及他的兄弟姐妹將會有怎樣的天地呢?
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