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當時我還在想,這個時候才來學校,帶她來的應該是她媽媽,她一定是個插班生,她媽媽真年輕,真漂亮,難怪生的她嬌羞可人,如果分到我們班就完美了……
愛笑的女生運氣都很好,戴眼鏡的男生也不差,當我走進教室,看到的是那鐘情的面容,傾心的微笑。我的同桌,是她。
陌生的倆人面面相覷,每當我偷瞄了一眼又一眼,四目相對時,害羞的我便立馬躲掉視線。臉上被一股灼熱感燒的紅紅的,緊張到手汗直流,此時從沒想到我竟然會如此害臊上不了臺面,期盼已久的同桌此時近在眼前卻不知如何開口說出那句:嗨!你好,我叫余生。
當你的心里悄無聲息住著一個人的時候,發現原本大大咧咧談天說地的你竟然會變得如此小心翼翼,你會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從而判斷她的心情是春天還是下雨,終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
沒有享受過此過程,那根本不配說自己擁有過青春,因為你會發現原來有這么一個人牽動著你所有的喜怒哀樂,她開心你會陪著她欣喜,她難過你會絞盡腦汁的想為什么她會嘟著嘴皺著眉,你會發現自己不再是自己,而她,割據了你心里所有的位置。
整整沉默了一節課,都沒有鼓起勇氣去搭訕眼前這個莫名心動的女生,只是默默掏出手機,打開QQ,在說說面板上寫到:心動,心在動ing。
這大概就是窮酸文人最大的悲哀吧?!
年輕的時候遇到一個讓自己無法自拔的人總是這么小心翼翼的,眼神的每一個碰撞都是躲躲閃閃,偷偷摸摸的,每一次對話必將先經歷九轉十八彎,純情的我,當然也不例外。
下課后我飛快的跑出教室,去小賣鋪買一包糖果,又飛快的跑回教室,像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安安靜靜坐回座位上,一氣呵成。
趁著上課的時候,老師在臺上飛龍戲鳳,我焦急的拆開一袋糖果,分發給附近盡可能可以探的著的同學,最后掏出攥在手心早已發汗的糖果,還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遞給她:“要不要吃糖?”
“聽說難過的時候吃顆糖會趕走所有的不開心哦。”我真誠的遞給她。
她接過糖果,那一聲謝謝小的估計連她自己都聽不著,看著她慢慢拆開包裝,優雅的觀音手夾著糖果遞進嘴巴里的過程真的讓我心融化般開心,甚至我都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欣喜的像個孩子一樣。
“給”,她掏出口袋里的阿爾卑斯,交易一般遞給了我,當時我的理解是她可能是不想虧欠別人什么,即使是一顆糖果。
“你叫余生?”她小鳥般抬頭側著問我。
“對啊,你呢?你叫什么?”說話時我的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龐,以至于老師憤怒的投過來一枚粉筆彈我都毫不知情。
“余生!你不聽講就滾出去!不要擾亂別人聽講!”老師變形扭曲的臉上多了一股子狠勁兒,心有余悸的我便立刻精神了起來。
她看了我一眼,低頭翻開課本的扉頁,用粗黑的簽字筆寫到:我叫任冉。我從她手中拿過簽字筆和課本,在她的名字下歪歪扭扭卻又認認真真的寫到:你好,我叫余生。
任冉秀氣一笑,不知是笑我歪曲的字體還是笑我剛被老師訓斥。
“你信星座嘛?”水汪汪的大眼睛叫我神魂顛倒,任冉低頭看著書本,腦袋盡量向我這邊靠攏,好讓我聽清她的呢喃細語而又不被老師看到她的交頭接耳。
我被她的這一舉動逗的直樂,又淡定的說:“不信,我信命。既然你這樣說,那你信星座嘍?”
“我最近在研究,感覺還挺準的呢”
“你是什么星座?”
我笑著說:“我不知道,我可能是天蝎,也可能是處女座,也不排除獅子座。”
她也被我逗樂了:“你這個人,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瞎猜。”
“你不是在研究嘛?給我算算看嘛”
正說著這陣功夫,任冉迅速從桌兜里拿出一本厚厚的,類似于青春校園小說的雜志。
“你是幾幾年幾月幾日的?”
“1993年8月19日”
“陽歷?”
“不,陰歷。”
任冉又拿出手機,翻開日歷本,仔細尋找著我出生那年的陽歷生日,而后又認真的比對著,欣喜的用手肘碰了碰我的手肘,抬頭看了一眼老師這才轉頭看著我說:“你是天秤座欸!可惜你不是天蝎。”任冉有些失落。
我不解的問:“為什么這樣說??”
“沒什么,嘿嘿”任冉皎潔一笑。
“你是什么星座?”
“我?雙魚。”
后來有一天我猛然想起來,就上網百度了一下十二星座,上面是這樣說的,雙魚:最配的是天蝎座,與天秤座評比結果是:最具有挑戰性的一對,還有模有樣的說:雙魚和秤子基本上都屬於非安定的星座,再加上在星座的排列和相對的角度上都不是很理想,使得在先天上兩人便有天南地北的差距。兩條魚兒自個兒都拉扯不完了,還得上秤子秤來秤去,真夠麻煩的咧!雖然兩人都是柔情浪漫主義者,很容易互相吸引,但是魚兒的難禁誘惑和秤子的反反覆覆、進進退退的復雜性格,均是考驗兩人的最大難關。
原來,她當初多么希望我是天蝎座的啊,不過很可惜我不是,多想擁她入懷輕聲說:沒關系,我很樂意接受挑戰,你愿意陪我嘛?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沒有秘密的,這話至今深信不疑,最好的話題估計就是揭朋友的短來取悅她,我就是這樣的人。至于你們說我這樣做不夠朋友不講義氣,可是對于我來說,有什么比得上博她一笑呢?
于是班級里誰喜歡誰,誰肚子里憋著壞水,誰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總之一切班級八卦只要能逗樂她的,絕不放過。
“你有女朋友嘛?”任冉突然這樣問。
雖然我有些觸手不及,但是還是告訴她說我有,這個是真有,盡管那個時候已經是名存實亡了,她在陪伴了我四年之后,毅然決然的選擇投入前任懷抱,我很佩服她是個懷舊的人,也很討厭她是個懷舊的人。
“喔,你女朋友,上學嘛?”
“中專畢業,讀幼師。”
“你們談了多久?”
“四年”
“這么久?高一就談戀愛了嗎?”顯然任冉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對于她這個乖乖女是理解不了荷爾蒙這個神奇的東西。最起碼,現在理解不了。
“是的。”我淡淡的回答她。
“喔”。任冉顯然有些不可思議,看著眼前這個對于她來說本應該玩泥巴的花紀不自覺竟談了四年戀愛,多少有些傾佩,以至于后來,我這樣的角色所做的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成了她與她的好閨蜜王可可的笑談。
“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任冉毅然決定將內心的好奇脫口而出。
“你這樣的,以及所有類型的,都可以駕馭的了。”我說了一句大話,本來是是想說我喜歡她這樣的,可是怕她覺得我這個剛認識沒兩天的同桌有些浮夸,畢竟這個時候的她分泌的荷爾蒙只相當于一只蜜蜂采集量,只會覺得害羞,但是自從樓梯口見她第一眼,我便徹底淪陷了。她,就是我的。
果不其然,任冉羞紅了臉,像極了一顆水靈的蜜桃,叫人忍俊不禁。
“你呢?有沒有男朋友?”趁機了解一下她的感情世界,盡管我知道她肯定沒有男朋友。
“我?你覺得我有嘛?”任冉瞪大了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我,像是期待我的回答。
“你這么漂亮,肯定很多人追吧?”我向著她所期望的那樣回答著,有哪一個女生不愿意被別人的贊美包圍著呢?
“哪兒有哇。”任冉羞怯的把頭埋的更深了。
“說說唄,你的感情經歷對我來說很是好奇呢。”我繼續深入了解著。
“我沒有交往過男朋友。”任冉淡淡的說,我一點兒不覺得意外,正如我想到的那樣,她的初戀,毫無疑問的應該是我。
“總該有追你的人吧?恐怕都該排隊的吧?有多少?我覺得至少比咱們一個班的人都多。嗯。”天秤座的我,天生的社交高手(當然了,后來總是因為我的羞澀,錯失了好多時間與機會。)
“夸張。”任冉抿著嘴唇噗嗤一笑。
“就只有讀高中的時候有個小孩追過我。”
“為什么叫人家小孩?”
“我覺得不成熟的男人都叫小孩。”
“那你看我,我這面相顯老的人在你口中是不是應該叫那個孩?而不是那個小孩?”我笑瞇瞇的看著她。
任冉噗嗤一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你們有沒有單獨在一起過?我們一般管這個叫約會。什么感覺?”我確實有些好奇。
“也沒有什么感覺啊,就是把我拉出來吃個飯,這也叫約會?”任冉疑惑著問我。
“哈哈。”我哈哈一笑。
“清純可愛”“戀愛小白”“心腸軟”“大好人”這些標簽在我內心給任冉牢牢的訂上了。
趁著這個機會要到了夢寐以求的QQ號,也算是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