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的精心呵護,這幾十株寶貝終于可以慢慢的可以接觸大自然的陽光沐浴。這樣我也就可以適當的松口氣,也就是說我可以把這里的一切交給張毅,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臨走前我再三交代張毅,每天把幼苗移出實驗室的具體時間和一切觀察要領。以及必須注意的事項。因為雖然大致上說已經成功,但是幼弱的生命假如體貼不到,有半點的疏忽就可以導致夭折,那樣的話豈不就前功盡棄了。
“大老張,真的拜托你了。以后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辛苦你了。因為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我必須回去一趟。回去看看我的老娘,見叫麗珍她們。把自己關這兒一個多月了,真的還出去透透風了。你一定要盡職盡責,我的一切都在這里的。你……你放心等我的綠君子集團開業時我一定給你包一個大大的紅包。”
“去,看你說的。你把我看成啥人了?雖說我不會像你們男人那樣成天家把為朋友兩肋插刀掛在嘴上,但是我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啊。你就只管放心一會兒小五子就把我的行李卷送來了。我是二十四小時在崗。不就半月嗎?為了同學的友誼,姐必須做到。誰叫我是你姐呢,去吧,我保證一個小時向你匯報一次,好了吧。我的小學弟。”張毅拍了拍我肩膀說。
“這個,這個我是懂的,但是……。”我說
她笑了接著說:“”這個就不必了,我會盡責的,就像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因為我們是同學。因為我是這個公司的一名員工。為同學,為公司盡力做事是我的職責。”
說實話大老張的人品我還是信任的。她一定會按我的要求做的。再說了她也知道這些幼苗的價值,所以她也不敢大意的。
我已經與外界隔絕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除了張毅外我誰也沒有見過。我真的不知道外面她們的進展。電話里他們這是故意賣關子聽我說。其實最讓我牽掛的是訂單的事可有進展。在吃飯的時候張毅總是說我要的報價太高。是的在一般的平民百姓眼里幾十萬的確是有點高,可是現在是尊重知識產權的年代,技術就是這樣。
依夢這些天忙著訂單的事沒有空,今天開車的是劉芬的女兒,她是和如夢一塊來的。
他們倆一下車,如夢就喊上了。“爸,你這一個月真的瘦了好多,臉色也蒼白了好多。看樣子張姨她沒有盡職啊,”
“如夢,小孩子家家可不要這樣說,我這個樣子已經不錯了,以往在南方每培育一批我都要瘦十幾斤肉,這次多虧了你張姨的精心照顧。要不然身體才壞呢。”
“趙叔,你準備去哪兒啊?”劉芬的女兒問我。
“回龍門坳吧,想家了。想娘了,陪我一起回去看看。”我說。
“好啊,正好我們李董也在老家。說不定你們還能碰面的。”
“呵呵,我回來那么久你是我聽到的第一個稱她董事長的。在南方就是自己的兒子在公司也要這樣的稱呼,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嗎。”
“那么說,以后我和姐姐也要叫你趙總了?我覺得這不好。沒有一點親情。”如夢接著我的話茬問到。
我們邊說邊上了路,這姑娘不像依夢。車子開的很快,一路上還不斷的和我沒話找話,從她的言談中可以看出這孩子的確是個老油子了,不過我覺得坐她的車一點也沒安全感。在南方司機在開車時間是不能與人交談的。看樣子麗珍說要炒了她是正確的。
車子在皂角樹下停了下來,我下了車。如夢隨我一塊走了下來。她悄悄地遞給我兩盒黃鶴樓說:“給,爸這是我專意為你買的煙,不知道你如事嗎,我去那個超市太小了只有這樣的。你湊胡著抽吧。”
“煙,好好。我都一個月了,為了綠君子沒有抽一支煙。這下是該過過煙癮了,哎,對了小夢,這回我抽煙你不反對了。”
“我是不贊成你抽煙的,剛才媽媽打電話時說了,如果一個人為了別人而放棄自己的愛好那么這個人一定很痛苦的,我真的不忍心看著你痛苦的樣子。所以我和我姐以后就不再強求你了。媽媽說你是一個有克制的人”。
“我會管住我的嘴的。少吸。”我笑了。
樹下乘涼的人們看見我,老遠就和我打招呼,就像很久沒吃過飽飯的乞丐看到了一桌滿漢全席一樣熱情。我邊應酬著邊散著煙。
鄉親們散了一波又一波。真的比上次熱情的多。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世俗罷了。有好事的人早早就把我回來的消息告訴了母親,在半路上就迎面碰到了她。
她老人家一個勁看著我,嘴里喃喃的說:“瘦了,瘦多了看著還那么蒼白。真的委屈你了娃呀。不過娘知道你在做大事,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我和如夢攙扶著母親慢慢的走著。母親她老人家的腰桿挺得直直的。我知道娘是為我而驕傲
“夢哥,董事長,在鄉里開會,她說要晚一點回來,她會從長水街給你帶你最愛吃的粉蒸肉。還有釀牛排。”在大門口碰見了正忙匆匆的二蛋他看見我就說到:“我這等著去村委呢,村里正在忙著籌備全民村長選舉的事。老村長要我幫忙兩天。”
這我是知道的,由于我要在龍門坳發展,所以麗珍就讓二蛋留在龍門坳協助徐莉工作。可是他卻要……
就在我和母親東扯葫蘆西扯瓢,閑拉呱時麗珍和徐莉走了進來。看到她們過來,母親站了起來,說是去給你們做飯去。其實她是給我們騰空,她知道的我們一定有要事要談。
“小夢,去把車里的東西幫奶奶拿過去。”麗珍向站在一旁的如夢說道。如夢也乖乖的走了。
“你辛苦了,這一個月真的瘦了一圈。一開始張毅說我還不相信。”麗珍心疼說:“這批交了貨咱再也不搞了,這雖說來錢可身體要緊啊。不能做要錢不要命的買賣啊”
“這沒啥的,以前在南方我都是這樣的,只是不同的是那是給別人打工,一次只是培養一兩盆。心里沒有壓力成與否看的不太重要。因為那是凈拿工資不擔風險,實驗的過程中失敗是正常的事。可是這次就不一樣了,這是自己拼搏,沒有退路必須成功。畢竟自己輸不起啊。所以心里壓力大。以后就不會這樣了。”我說:“你們兩個怎么樣,”
“你看看你都成了啥樣子,別再這樣拼命了,今天我們誰也不談工作了,不過先給你透個信,你心里也吃個定心丸。這里的形勢一片大好。”徐莉看了一眼麗珍說。
“徐莉說的對,把工作放一放,反正有人替我們搞,估計依夢一會就到了。你先抽一支煙休息下,我和徐莉去灶屋幫著大娘做做飯。這些天二子忙著競選村長的事把棗園的事都撂給了他媳婦朱瑩。這家里的一切都是大娘一個人撐著。這家伙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太不像話了,一會兒我真的要說說他了。”
人多手稠,吃飯不如絕戶頭。這是當地老百姓的一句俗話。有了她們三個的幫忙,一會間一桌子豐盛的菜肴擺在我的眼前。俗話說的好做菜容易請客難。看看日頭已經偏西可是吃飯的人還都遲遲沒到。等的人心焦毛亂,依著母親說先吃著,可是麗珍她們非要等,她說要聚齊,那樣才喜慶,重要的是她還要給大家玩套把戲。
“二子和朱瑩這兩口子真的不夠意思,學姐來了也不伸頭,一會兒回來了咱就罰他們多喝兩杯。”徐莉說。
“他兩口子就是個扒拉子命,一天到晚沒有吃過一頓應時飯。瑩瑩啊嫁到我們家真的是委屈他了,不過還好他們倆向來沒有紅過臉,別看二子犟,可人家瑩瑩是有知識的人懂事理啥事都依著二子。”娘在一旁解釋說。“別等他們了,咱先吃吧。”
“沒事,大娘反正今天我們都沒事了,一家人聚聚我也和大家玩個小把戲”。麗珍笑著說。
“媽,家里咋那么香,做啥好吃的啦?”朱瑩在門外就問到,“你那么大歲數了,小龍小鳳又不在家,家里又沒人上學,以后做飯等著我回來,你別再慌了。”
“那是我做的啊,都是你麗珍姐他們在街上買的現成的。”娘應了聲。
“啊,是二位學姐啊,家里有客人。娘你咋不找人喊我一聲呢,怠慢二位學姐了。大哥也回來了,這么說大哥一定是成功了。”
“你這個丫頭,學姐,學長來了你倒會脫干凈,一會兒要罰酒啊!”徐莉倒是得理不讓人。
說話間二子和依夢走了進來。大家招呼著坐了下來。討論著二子競選村長的事亂七八糟的。真的沒有我說話的空。我在一旁抽著煙。其實在我的心里真的好想知道麗珍和依夢她們進展的情況,但是他們就像事先商量好似的誰也不朝上面提。
大家吃著,喝著,嬉笑著。歡聲笑語洋溢著整個小院。漸漸的酒酒足飯飽了。二子一抹嘴站了起來笑著說:“你們慢慢吃慢慢聊,我就不陪你們了,這幾天正是活動的關鍵時刻。人家的人多,跑的快,我也趁這個時候再跑兩家。時間不饒人啊。二蛋哥這次也想弄個治保主任。看在麗珍姐的份上我答應他了。讓他也給我拉拉票。”
“二子,你先,等一下。耽誤你一點時間。我說點事。只要你想當官,這個村長不用你跑一家,也是你的,誰也爭不走。你信不。大家先靜一靜,我給大家玩一套把戲,助助興。”說著沖徐莉使了個眼色,徐莉退了出去,我們一家人都好奇的看著麗珍因為都是一個村的誰不知道誰啊,根本就沒聽說麗珍會玩把戲。不一會兒她從車里提回來一個包。交給麗珍。
“大姐,你有啥事就直接說好啦,何必拐彎抹角的說呢。你也知道現在正是古寧木瓜噴藥時間,我一個人真的干不出活。對于我們來說時間就是萬能的殺蟲劑。你也知道那個木瓜蚜蟲從來都不給人時間的。”朱瑩也站起來心急火燎的說。“你快點行嗎?”
沒事的,小學妹,你說這個我能理解。”麗珍說著拿起電話。“二哥嗎?吃了沒有?吃了飯你放下手中的活到二子棗園里幫著噴農藥,公司里正在開會,朱瑩下午就不能去了,是防治木瓜蚜蟲的,一會你過來,讓二子給你交代一下。還有啊,我聽說你準備參政啊?是不是我這兒水淺養不住你這條大魚了。”
“沒有啊,李董,真的沒有。是老村長讓我幫幾天忙,我……我……我這就去。”電話里小心謹慎的說著。
“你記住,我讓你暫時在咱村里,主要是你在這里人緣熟,你的主要任務是協助徐總幫助夢哥籌建基地的。明白沒有?”
“額,我知道,我這就去,我再招呼幾個人吧。打藥的事容不得半點馬虎的。”
“你看著辦吧,”麗珍陰沉著臉掛了電話。這么多年,我第一次領會到麗珍的用人之道。
“二子,”麗珍掛了電話看了一眼碰了釘子低著頭默默不說話的老二,接著說:“二子,你麗珍姐今天要說你兩句。”
“姐,你別說了,我,我一會就給老貓叔說去。一切都是我官迷心竅。我錯了。”
“二子,你抬頭看一看,坐在你面前的你的老大,他可是你的親大哥啊。是的,現在你大哥混打瓦了,不是上幾年闔家歡歡喜喜風風光光的啦,李娜現在把他甩了,那可是善良老實的你哥自愿凈身出戶。用上次你的話來說,那可是幾千萬的家業啊。都是你哥……。你看看你哥是咋受的苦,每年都要受三次比這還大的苦掙出來,可是就為了曾經愛過就甩手相送,這點我佩服,你知道嗎你哥本來想直接回來讓你幫他重整一番呢。照常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見到我以后,我們幾個同學認為他是個重情義的人,就決定傾家之力和你一起幫幫他。可是就在上回回來你卻待理不理,你總是說你的棗園忙,二子果園你也接手這么多年了,不還是你大哥以前弄的那么大,一點也沒發展。一年多說能掙十萬塊嗎。就是耽誤這一季我麗珍陪你。還是賠的起的。想做官,一個小小的村長太小了。一會兒我給王書記打個電話。聽說鄉里缺一個主抓農業的副鄉長。你干好了。說實話二子遇到事指誰呀,俗話說的好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可你呢在你哥基地用人時,你卻去應聘村長,這不是想拆你哥的臺嗎。二子你也下學這么多年了,屆屆村長選舉可有你的份嗎?你心里難道不明白嗎,不是你哥,王礦靈會大手一揮批給咱村二十里水泥路嗎?不是你哥回回一次次低頭哈腰的應酬人家。你能?”
“姐,你別說了,我們錯了,我們的良心讓狗吃了。二子不去當那個什么狗屁村長了,我們好好經營自己的果園,一切都聽大哥的。”朱瑩哭著說。
“二子,朱瑩,今天我說的話可能太重了,但是你們因為你和趙冰是親兄弟,是抱著一個媽吃大的啊。朱瑩我是了解的,她是事事都聽你的。”
“麗珍,你!……算了。別說了。別氣著俺娘了。”我眼含著眼淚勸到。男人不是無情物,只是沒訴動情事。麗珍的一番話說的我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