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并不只屬于活著的人,通常它還屬于很多死去的人們。
司馬遷說:人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
司馬遷死了,但他依舊擁有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他擁有他的書,他的話,他的故事,他的讀者。
此時此刻,我們不知道某省某市某個角落里活著的某人,但我們知道死去的司馬遷。
就像臧克家說的,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臧克家也活著。
他們是活著的死人。
死亡對這些人來說,只不過好像從朝鮮逃到美國。沒有逃走的人再也聽不到他們的消息,但他們還在,他們繼續影響這個世界。
人的生命沒有目的。只留下一個過程。
如果說必須有個目的,那么就是,你可以在你活著的時候,為自己選一個死法。對,人可以選擇結局。
保爾柯察金,是我們認為還活在某處的虛幻人物。他說過:“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時,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這樣,在臨死的時候,他就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斗爭。’”
這話是說,所謂偉大的活法,就是選對自己的死法。
把生命獻給人類解放事業,是偉大的死法,于是你的活法,就成了偉大的活法。
也就是說:死,決定生的意義。
所謂“蓋棺定論”,也是這個意思。
中國古代有宗廟制度,人死后,大成者留名青史,小成者樹碑立傳,不成者也能進家族祠堂。后人少小起年年祭拜,讓死人以另一種方式活著。
死人活在自己的故事里,死是終章,獨角戲的結局。
結局可以顛覆,可以圓滿,可以高潮迭起意猶未盡。
所以古人可以為名求死。
海瑞扶棺諍君,譚嗣同肝膽昆侖。
他們是要選擇自己的終點,為自己的戲碼奏出雄壯的終章。
人生,有人求自身的感受。有人求世人的看法。
我們是在乎世人看法的。
寂寞,如死。
子期死后,伯牙毀琴。
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心同歸于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
有時,你不是你,你是花,旁人是你。
也許對這個現世來說。
我們是否活著,是否存在。
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你有沒有,在誰的心里。
Remember me
Though i have to say goodbye
Remember me
Don't let it make you cry
For even if i' m far away
I hold you in my heart
I sing a secret song to you
Each night we are apart
Remember me
Though i have to travel far
Remember me
Each time you hear a sad guitar
Know that i' m with you
The only way that i can be
Until you're in my arms again
Remember 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