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我在廚房收拾，以恒在客廳方桌上做作業。

忽然，以恒走來跟我說，飛機好便宜呀！打折好才50元一架，我們趕緊下單購買二輛吧！5月1號放假，乘飛機出去玩……

看他那笑咪咪的樣子，可愛又好玩。我說，什么飛機？哪里的飛機？

看嘛！書上。以恒邊說邊在餐桌上攤開手里的數學書……

是一道數學題，有飛機圖。我笑了，你要搞明白，50元只能買這樣的一架飛機……趕緊做作業去。

等我坐下來，以恒又掏出紅筆和橡皮，說，以舊換新，橡皮是以破換新。嘿嘿嘿！

注意看，紅筆沒問題，筆芯一大半寫光了。這次網上買二十支紅筆，短粗芯，非常好寫，也非常便宜。以恒帶學校去用的這一支，四天了，當中兩天沒帶回來，他說是借給英語朱老師了。以恒說過，他們喜歡爭先恐后借紅筆給老師用，這是好事。今天拿回來要求換新的，舊的留在家里用。完全可以。

這橡皮，咱回事？一塊新橡皮，一周好用吧？但僅用兩天，已經變成四小塊。以恒說，我同學擦破的，他說這橡皮有問題，一擦就破了。

是你們有問題。故意的吧？

是橡皮有問題。以恒邊說邊又拿了塊新的放進文具盒。

最近開始，發現以恒有進步了。作業做完，自己動手用開筆刀把筆削好，文具檢查一下放書包。盡管有時候，我發現他的筆越來越少，他怕我問，快速關緊文具盒。有時候，趁他去睡了，我翻看一下，悄悄給他添筆進去，保持盒子里不低于六支。經驗告訴我，放得越多，弄掉得越多越快。有時候也想過只給他放兩三支算了，讓他知道珍惜，又擔心他不夠用。

之前，作業做完，書本收拾好就跑了。去運動半小時。他知道我會幫他把筆削好放好。

至今為止，直尺，一個學期下來，十塊要用的。如果隨便他用。一個星期一塊還用不來。有時候今天帶去，明天就不見了。不用懷疑，是百分百，班級里有同學專門拿別人的東西。

現在比讀一年級好多了。筆，橡皮，直尺，那都是批發來放好的。這就是剛讀一年級時，第一天就被人家拿走四支彩鉛，第二天又被拿走三支鉛筆，我在群里發火的原因。

但是自那以后，受了女兒的啟發，我沒有再在群里發過言。二年級了，還是這些學生，以恒的學習用品，照樣三天兩頭不見。有時像被盯上似的，連續幾天會被人家拿走，紅筆和直尺是被拿走最多的。老師是沒閑心管的，記得以恒就說過，二年級剛開學時，班主任說，教室里有攝像頭。這下好了，看誰敢再亂拿人家東西？

習慣成自然。偷偷拿別人東西的那些小朋友，家長應該知道。回到家，不是自己小孩的東西，難道就不問下原因？以恒說，有同學還悄悄拿人家文具用品去送別的班級的同學。也許，他只是受害者之一。

就是不知道，這種壞習慣，班級里的這種現象，讀上去會不會變好一點？

2024/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