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3日,初春的那天下午,在我宿舍樓下那光禿禿的一排銀杏樹下。
你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我手里拿著你賠給我的剛從夫子廟買回來的小鏡子,看都沒看你,“哦”了一聲就躲進了宿舍樓里。
…那一刻,你不懂我有怎樣的欣喜。
快樂的多么純粹。
還記得最初的悸動。每每風吹動著樹梢,樹葉嘩嘩作響,樹影光怪陸離,我對你的miss便像夏天的熱浪一樣翻滾著撲面而來……
那時,我們說,未來太遠,看不清。試著在一起,可能畢業就會分手。
這一試就試到了現在。
2008年12月27日,寒冷的冬天,寒冷的早晨,我身穿嫁衣,傻傻的坐在窗前看著傻傻的你頂著一頭傻傻的亂發手捧一束傻傻的鮮花走進我家大門。
我媽問你沒梳頭嗎,你說發型做失敗了……
一路走過來,我們每天說很多話,也吵過很多次架,也有無數個日出和黃昏我們牽著手走過風吹樹稍,走過樹葉嘩嘩作響,走過地面樹影婆娑,一起感受溫熱的風朝我們撲面而來…
你說,我們最好的狀態是老了以后,我還會牽著你的手跳躍在馬路牙子上。
我想說,那時我應該跳不起來了。
我說,生孩子太痛了,
你說,握著我的手,我給你講講我們的過去吧;
我說,我們再要個女兒吧,
你說,我已經有兩個女兒了;
我說,我錢包丟了,
你說,來抱抱,我補給你;
我說,宋仲基太帥了,
你把我手機上你的名字改成了宋仲基;
我說,你的追求是什么?
你說,養家糊口;
我說,說你愛我,
你說,就不說;
……
很多時候,我會感覺你并不僅僅是我老公這一個角色。我有很多錯覺。
當我們天馬行空的不小心聊到深夜兩三點時,我會感覺你像摯友。
當你帶著我每天在游戲中廝殺,廢寢忘食時,你身上又有鄰家歐巴的影子。
當你嚴格時,你像父親。當你不小心柔弱了一下時,你又像個孩子。
時間滾滾,你給了我十二年的壓歲錢,卻終也壓不住歲月飛逝。
當年,我以為相愛是兩個人的相遇。
現在,卻知道相愛是兩個世界的相遇。
我們撞進彼此的陌生世界,小心的探索和認知,本性中的危機意識使然,讓我們也在自尊的擴充著自己世界的邊界。我們希望彼此的世界都能無止無境,風景無限。
如果生活是片汪洋,從某一刻起,我們共建了屬于彼此的小船。在我們共同的小船上,我是左膀你是右臂,我們奮力協作,維持平衡,向夢的方向航行。我們無法偷懶,因為任何向左或向右的偏頗,都可能使我們的船兒原地打轉,甚至被自己制造的漩渦掀翻在地。
舒婷說:如果我愛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云里。
就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