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婦人的話就如一盆冰冷的水澆滅了莫蝶心中燃起的希望,她咬著嘴唇強忍淚水盯著她的臉問道:“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我不要哥哥離開我…”
說著,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一下子哭了起來,一旁的莫凖趕快拍著妹妹的肩膀安慰她。
“能破解這個力量的辦法只有一個…”
那婦人看著哭紅眼睛的莫蝶說道:“那就是利用龍血的力量來對抗他體內(nèi)的魔族侵蝕了。”
她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道:“但是龍族屬水,龍血乃是極寒之物,人類的血肉之軀是否能承受的住也不太好說。”
“那我們就想辦法盡快去雪山找那個龍族姐姐幫忙,但如果哥哥承受不住會怎樣?”
莫蝶咬著牙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實在不甘心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哥哥日漸虛弱,哪怕有一絲的希望她也愿意去嘗試。
“一旦人類的身體無法承受龍血的力量,那他極有可能在服用后立刻就會暴斃而亡。”
那婦人看著莫蝶,面無表情地說著,她知道這話對莫蝶和莫凖來是說殘忍無比,但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沒有其他辦法,她也只好告訴他們真相了。
“咚”,莫蝶聽后兩腿一軟跪倒下來,一顆顆的淚珠從臉頰滑落在地上,她抱著身邊的莫凖哭了起來,莫凖卻強作淡定地撫摸著妹妹的頭發(fā),這一幕眾人看后也無不心疼,藍笙覺得鼻子酸酸的,他想開口安慰莫蝶,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帶他去瀑布那邊吧…”那婦人對藍笙說低聲道:“瀑布是卡諾森林最有靈氣的地方,而封印魔笛的千年靈樹則是吸收了天地之靈氣,讓這個男孩在這里療養(yǎng)一下吧…”
她看著那對兄妹難過的樣子,她臉上的皺紋顫動著,然后緩緩地說道:“雖然對于如此傷勢效果已經(jīng)是微乎其微,但還是試一試吧…”
“多謝族長大人!莫凖能活到現(xiàn)在已是知天命!”
莫凖對她行了個禮,感激地說道,“若真是命該如此,莫凖也不再強求,只是沒能再為拯救伽羅大陸的天下蒼生效力實屬遺憾。”
說著,他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哭泣的莫蝶,為她擦拭眼淚。
正當(dāng)眾人正沉浸在一片憂傷之中時,只聽歐陽靖突然低語道:“既然龍血的力量如此強大…古籍有記載說當(dāng)年圣龍騎士團留下了的成員大多均在百歲左右壽終正寢的,難道是…”
歐陽靖沒有再說下去,他轉(zhuǎn)頭看向了那個婦人問道:“這該不會這些和龍族離開伽羅大陸之舉有關(guān)吧?”
“嗯…”那個婦人的面色有些復(fù)雜,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歐陽靖一眼,對眾人說道:“那么言歸正傳,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等明天一早日出之時我就帶你們?nèi)ト∥易宓纳衿髂У押螅缓竽銈円脖M早回到圣云帝都向你們的新帝王復(fù)命吧!”
“是!”眾人對那婦人行了個禮便齊齊退下了,只有歐陽靖一個人還站在那里,因為在早些時候,他已經(jīng)私下向藍笙表示自己想向精靈族族長請教一些古籍上的問題,于是那位族長就示意他一個人留下來。
“多謝族長大人!”
見偌大的房間里就只有他和那位婦人兩個了,歐陽靖小心翼翼地問道:“族長大人剛才提到的龍血,那當(dāng)年那場戰(zhàn)爭中的圣龍騎士團的成員是否都借助了龍血了力量?”
“這就說來話長了…”那個婦人凝視著歐陽靖的臉,把當(dāng)年戰(zhàn)爭中所有的記憶都向他娓娓道來。
這邊的一行人在四季如春的卡諾森林焦急地等待著魔笛的破印,而此時圣云帝都的皇宮中卻是一如往常,在結(jié)束早朝后尚暄一個人回到了書房中。
由于這幾天都在思考魔族的事情令他著實感到有一些疲倦,于是他也就沒有再研究那些棋子,而是自顧自地泡了壺茶,從書柜中拿出幾卷詩書自顧自地讀了起來。
這難得悠閑的氣氛令他放松了下來,他抬頭看向窗外那萬里無云的天空,不由得想起了前往卡諾森林的眾人。
現(xiàn)在所有的人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到達精靈部落了吧!尚暄想著,雖然平時繁雜的政務(wù)在身經(jīng)常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但一想到大家此時都不在宮里,尚暄的心里還是覺得有那么一點的寂寞。
“皇上,外面華音郡主求見!”
尚暄一下子回過了神,他順著那個宮女的聲音望去,只見華音一身嶄新白衣,手里拿著一個紫色的笛子,正笑盈盈地站在門口看著她,那樣子就好像一位白衣飄飄的仙女下落于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