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雖然已經(jīng)是下午,皇宮里還是一日既往的熱鬧,宮女們在各個殿之間穿梭著,皇宮的軍營里也同樣是一片熙熙攘攘,在外面甚至還能聽到人們打斗的聲音,這是年輕的戰(zhàn)士們正在訓(xùn)練。
而就在離軍營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莫凖正獨自一人舉著手中的劍砍向面前那粗大的竹子。他舉起劍輕輕一揮,只聽“咔嚓”一聲響,那竹子一下子就斷成了兩半,然后它的整個上半截就在莫凖的面前轟然倒地。
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如此輕易砍斷這樣堅實的竹子?莫凖瞪大了眼睛,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因為有的竹子可是有接近人的手臂那么粗,這些對以前的自己而言簡直難以想象,于是他盯著手中的劍深吸了一口氣。
之前在他剛?cè)胲姞I的時候也曾在這里訓(xùn)練過,那時候他親眼看到西涼可以用手中的巨劍一擊砍倒這樣巨大的竹子,實在是感到好生羨慕,要知道他那時候可是費力地連砍了好幾下才將竹子砍倒,而且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
雖然這對于剛剛?cè)胛榈男氯藖碚f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并沒有什么可丟臉的。畢竟西涼將軍的武功修為大家有目共睹,但莫凖依舊不甘心,有時候晚上甚至都會一個人起來,偷偷地跑到這里來努力練劍。
他內(nèi)心深處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變得像西涼一樣的強,甚至能夠超過他。這個夢想在他最早應(yīng)征圣龍騎士團的時候就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因為第一次的測試時候他可是敗在了西涼的劍下。
如今自己的能力竟然增長了這么多,這令莫凖自己也沒有想到。之前的身體還好似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而現(xiàn)在則是精神無比,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氣,于是他又接著砍起來。
“嚓、嚓、嚓…”又有幾支粗大的竹子倒地了,但由于太過專注用力過猛莫凖的手腕竟然被幾個砍下的尖銳竹子劃出了血來,不過還沒等他放下手中的劍去查看,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傷口處竟然在一點一點愈合,流出的血也慢慢消失不見了。
莫凖盯著自己的雙手愣在了那里,他知道是那個當(dāng)時在祭壇的山洞中救自己一命的龍族女孩給與了他第二次生命,現(xiàn)在他的身體里也同樣流著她的血,甚至還獲得了一部分她的力量,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yīng)該感到慶幸。
從那之后自己似乎一直沒有機會和她說話了,她也好像有著自己的心事,也許自己和那個龍族女孩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了吧。想到這里,莫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又繼續(xù)揮動著手中的劍砍向了那些竹子。
“歐陽靖,這里就你我二人,你究竟想要問朕什么問題但說無妨!”
尚暄說著,看了眼坐在對面的歐陽靖,然后隨手倒了一杯熱茶,細細地品嘗著。
“請問皇上,當(dāng)年龍族離開幽落之島的原因是否是和我族的曾經(jīng)的帝王尋找長生之法有關(guān)?”
歐陽靖輕聲問道,他發(fā)現(xiàn)尚暄身子一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面色嚴肅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你…你這些是從哪里聽來的?”尚暄皺著眉頭,他的目光變得有些犀利,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原樣。
“在下親眼目睹了莫少將服下龍之血的過程,同時古籍中記載當(dāng)年的圣龍騎士團的壽命似乎都比一般人要長一些。”
見尚暄沒有說話,歐陽靖繼續(xù)說道:“同時在下在精靈部落還請教了族長大人,但她似乎含糊其辭告知在下這所有的答案都在殿下這里。”說完歐陽靖抬起頭看向了尚暄。
尚暄對歐陽靖點了點頭沒有否認,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奈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咚!”隨著莫凖一個用力的飛斬,一棵極其粗壯的竹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莫凖站在那里,他放下了手中的劍,喘了口氣,然后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你的劍法不錯,只不過…”
身后一個熟悉的女孩聲音令他的心中一顫,莫凖連忙回過頭望去,發(fā)現(xiàn)龍瀅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對他微笑著。
“姑娘是你!”
莫凖看到龍瀅后有些激動,但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盯著她的臉問道:“姑娘的武功才令人佩服,但在下更想知道姑娘想說的不過什么?”
“呵呵,你怎么也和歐陽靖那個書呆子一樣那么多禮,叫我龍瀅就好了。”
龍瀅調(diào)皮地對他笑著,然后指著莫凖手中的那把劍說:“我看你雖然表面在練劍,不過似乎心里在想著別的事情,沒有做到所謂的心無雜念。”
“喔…你是這么覺得嗎?”
莫凖一愣,他看著龍瀅的眼睛,她那金色的瞳孔就好像看穿了他的內(nèi)心一般,不過依照他不服輸?shù)男愿駞s不想這么快承認,于是他對龍瀅說道:“那么就請龍瀅姑娘來賜教下,在下想看看姑娘所說的心無雜念是何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