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記得是一個初冬的早晨,媽媽跟著我二姨一起去了上海,幫她一起賣盒飯掙錢,為了當時不景氣的家里。而這也是我至今都還記憶深刻的和父親相依為命的日子。
已經忘了當時是什么原因,讓家里的女人出去掙錢,但我想當時家里的條件肯定是相當的困難了。
食
在之前,父親根本就不會怎么做飯,媽媽走了之后,他也只有硬著頭皮上。早餐一般都是面條或者是昨晚剩下的干飯熱著吃,對于上小學幾年級的我來說,并沒有什么挑剔,況且我就是以這種方式長大的。至于咸了淡了,少放了蔥花又或是炒糊了一點,那都是次要的,畢竟填飽肚子才是我小時候最為快樂的事情。
有一件難忘的事,有那么幾天,我們都在吃著空心菜。在隔著家兩三百米的土里面,種了一塊面積約為4平方米的空心菜,當時的農村根本不會像現在一樣沒菜了就去菜市場買點回來,一是沒有那個條件,距市集很遠,二是壓根兒就沒那空錢,生活日常都是自己栽種,唯一要從集市買的就只有十天半月一回的肉!我記得那片空心菜地的我們去的很勤,有一點生活常識的都知道,空心菜摘了之后它還會長出新的來,到最后,剛長出來沒多長的空心菜都被我們光顧了。
喂豬
小時候,幾乎每家每戶都會養豬,我們也不例外。喂豬吃的東西一般是剩菜剩飯,還有種了幾塊地的紅薯和它的藤。大多說時候,我只需要幫著燒柴火煮就行了。
有一天我放學回家,發現父親生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在床上躺著。但父親還是把飯做好了。那一天是我第一次完全自己收拾喂豬,在一個容器里面,放了很多的紅薯,需要把紅薯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才能更快的煮熟。在那個有一些寒的夜里,我拿起了冰冷的菜刀,抬動我細小的身軀,面朝廚房小門,孤獨的在那里勞作著。有那么幾下,我想哭,我想媽媽,我很無助。沒過多久,我的七爹(父親的兄弟)下來了,看著我在那里吃力的宰著紅薯,說“來,我來幫你”,他順勢接過我手中的菜刀,坐在小板凳上,很麻利的做了起來。當時,我的眼淚沒有忍住,一下就留了出來,但沒有哭出聲。
上學
我已經忘了當時的父親有沒有親自送我上學,我只記得關于上學,有一雙鞋的故事。
從家里面到學校,我和村里的小伙伴們要摸黑前行,翻閱小山,走過狹窄的泥濘,大概需要四五十分鐘才能到達。如果下雨的話,鞋子幾乎都會濕透,沾上泥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有了一點說不上是自卑還是攀比的心理,我跟父親說,我討厭穿那種村里人男女老少都穿的土鞋(不好描述,就是農村里、工地上大多人都在穿的膠鞋),因為那很難看,而且學校里面的小朋友很少有人再穿。
父親花了十多塊錢跟我買了一雙帆布鞋,在那個時候我覺得相當的好看和潮流。我幾乎每天都穿著那一雙鞋,不管刮風下雨,因為除了它就只有土鞋。在每次下雨后的晚上,鞋子濕了、臟了,父親都會親自用刷子為我刷干凈,然后放在蜂窩煤爐子上烤干,保證我在第二天上學的時候能夠穿上。
寫在結尾
和父親相依為命的日子,這幾件事讓我難忘,但有好多父親默默勞作為我的場景我都記不起。或者父愛就是這樣,悄悄的,在那里,一直延續至今,不管我有沒有記憶,它都在!
“時光時光慢些吧,不要讓你在變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換你歲月長流”,
--- 至我愛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