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不知晶妹妹是否還記得,那年我說要送你一幅未完成的十字繡,是我妹給我的,我因疏懶終致半途而廢,看到你愛好,就應(yīng)承要送與你繡完。于是我便回家找,沒找到,想了想可能在娘家,就又去娘家找。
我問母親,母親不記得,讓我問妹妹。我撥長途電話給妹妹,她卻被我問愣了,直呼:我壓根兒也沒繡過什么十字繡啊,更談不上給你了!我一下子蒙圈了,放下電話好半天回不過神。
難不成我是做夢夢見了這當(dāng)子事兒?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可是,除了這個解釋我實(shí)在找不出更合適的緣由了。唉,我這個糊涂蟲,竟然荒唐至此,鬧這么大的笑話,可不要人笑掉大牙么?更尷尬的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送給人家了,天哦,這可如何是好?
第二天,我硬著頭皮和晶妹妹述說來龍去脈,對方還未聲言,我自己倒先覺得像在講天方夜譚一般,好在晶妹妹并不在意,說笑一回也便過去了。
02
無獨(dú)有偶。
上周日一早起來,我正洗臉的工夫,腦子里忽然靈機(jī)一閃,緊接著一跺腳:壞了,昨天在市場買的香蕉忘拿了!我趕忙換好衣服,直奔市場而去。
走到常光顧的那家水果攤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出售香蕉。此情此景霎時間像電影鏡頭一般在我眼前掠過,我在心里喃喃自語:昨天好像他家也沒賣香蕉哦,我從這過的時候似乎還問了一句咋沒香蕉呢?可是,我又明明清楚的記得稱了半盤香蕉又加了兩根零的啊,這又是怎么個情況呢?
我一時有些恍惚,不敢戀戰(zhàn),落荒而逃。難道幾年前的幻境再次出現(xiàn)了嗎?還好我在最后關(guān)頭保持往理智,沒有貿(mào)然向攤主要昨天的香蕉,否則后果著實(shí)令人堪憂,會不會被誤認(rèn)為神經(jīng)病呢?不好說。
03
你們有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會在夢中傷心欲絕,痛哭而醒,睜開眼睛滿是淚水,連枕頭都是濕的;或者在夢中與人生氣著急,急的喊出聲來,醒后仍覺氣盛難平;又或者有特別開心的事,手舞足蹈,還會咯咯笑著醒過來。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其實(shí)我并不是一個喜歡說夢的人,也不喜歡聽別人說夢。許多年前看過一部忘了什么名字的外國名著,里面有個人專愛說夢,總是長篇大論他的夢境如何如之何,每每煩的我頭痛,索性跳過去不讀。就連不久前讀楊絳先生的《我們仨》時,先生講她的萬里長夢,有些幻化的場景我仍覺思緒飄忽不定,甚至難能理解而不免苦悶。直至今日,我才恍然,似乎終于理解到先生所述之事,莫不是在現(xiàn)實(shí)與夢境之間切換,甚而融匯,直至貫通。
人生的路走的越長,領(lǐng)悟的就越多。白天與黑夜,本就一樣多,我們在太陽下生活,我們在月亮下睡夢,誰能定論一定此是彼非呢?無論是在晝里奔波,還是在夜里輾轉(zhuǎn),都是生命之風(fēng)景無限,都值得我們好好珍藏,好好紀(jì)念。
20170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