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好孩子,好孩子,一晃十幾年啊。”太和掌教說完,望著葉北游腰間的半塊玉玨,又陷入了回憶中。
? ? ? “他還好吧?”久久沉默,太和掌教傳來一聲嘆息。
? ? ? ? 葉北游看了下破老頭送自己的玉玨,知是問的破老頭,便回到:“還好,只是有時有些瘋癲。”
又陷入了久久沉默。
? ? ? ? “是我對不起師弟啊。”又是一聲嘆息。葉北游自知老掌教睹物思人,陷入了回憶,不曾打斷。
? ? ? “六十多年前,我和師弟一入門便被冠以武當雙絕,我修心,師弟修劍,修為一日千里,很快便在江湖中聲名雀起。后來由于我修心,心外無物,所以常年于山中閉關,很快便于世上銷聲匿跡。而師弟則剛好相反,初時便以劍入道,后來更是極于劍,癡于劍。常年離山,挑戰江湖中各門各派的高手。”
? ? ? ? “記得有一日,師弟挑戰天山月俠,那月俠乃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輩,本不欲與師弟相爭,閉門謝客。哪知師弟一時癡妄,竟夜闖天山,奪走天山鎮派秘籍天蠶秘典,并揚言月俠不與之一戰,將秘籍焚毀于世。此事引的月俠震怒,與師弟戰與天山絕顛。那一戰,師弟大敗,哪怕師弟以二十來歲初入六品已經號稱百年不遇,又如何是以臻至六品巔峰的月俠之敵。六品的高手相爭,又哪里收的住手,隨后師弟拖著垂死之軀倒在武當山下,數月后,月俠也因傷勢離世。天山也自此與我武當結下大仇。”
? ? ? ? “月俠離世前,曾感慨:“劍道有此子在后,當萬古不孤,日后又是個不世劍神。””
? ? ? ? “師弟昏迷在山腳,被日日往武當送菜的王老頭和他孫女救起,那個女孩,叫綠丫。綠丫救下師弟后,師弟傷勢太重,師父耗盡畢生功力終于護的其性命,但因山上無女子,最后讓綠丫留下照顧。師弟相貌俊朗,雖然性子偏冷淡固執,但早早便名震江湖,愛慕者不知凡及,武當雖是清修門地,倒也時常有名門大派前來說媒,弄得師父他老人家哭笑不得。師弟養傷那半年,師父也功力全失,武當為天下執牛耳者,沒有絕世高手坐鎮自然引的江湖人心動蕩,。于是我也被師父責令閉關,大道不破,不可出關,誰知這一閉關,便是見的師父最后一面,也與師弟從此再無情分!”
? ? ? 言到深處,哪怕太和真人這種功究天人,也難免心緒動蕩,眼中晶瑩。
? ? ? “師弟醒后被師父責令掃階六年,挑水洗衣劈柴皆歸師弟一人負責,六年不可出武當。師父的話是綠丫轉告的,當時師弟剛醒,傷勢極重,哪里能做下那些雜物。于是綠丫只告知師弟被罰掃階,后面皆瞞下。于是日后武當山便可見一個女子,每日凌晨挑著一桶桶水上山,深夜便背著一筐筐柴下山,白天還陪著師弟一起若無其事的打掃,聊天。這些,師弟不知。”
? ? ? ? “照顧師弟的日日相處,綠丫以對師弟情根深重,然而一心修劍的師弟木衲不知,一心只有修劍,一心只是下山。而那六年對綠丫而言,雖是辛苦,卻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