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好了幾天就突然再度來襲
原來噩夢也不分中午和晚上,這真是糟透了
那我就記錄下十分鐘前我的噩夢吧
迷霧很大,那是一個微微發藍的深夜,還是小學的破舊的校園,卻在舉辦一次全國性活動,雖在小學可深知自己是大學生,作為經常不知會場的辦公室人來說,在場是必要的。一輛輛大型巴士在門口停下,下來了很多全國各地的大學生,為什么我看出是大學生呢,因為我看到了很多我的同學,很多很多,有我的上海的發小,湖南的高中同桌,哈爾濱的大媳婦,大連的前桌……我很意外甚至很驚喜,想著一年不見,要多看看你們,多親近親近你們
我帶著莫名出現的室友,一起做到后面的位置上,突然間就開始上菜,很濃重飯店后廚獨有的甜酸味直鉆進我的鼻子,僮僮和我說,她想回家,我說太晚了。送你回去吧,我倆牽著小手一步一步走在深藍色的夜下,有暖暖的橘光,硌腳的磚路好多年也沒有修…回家的路悠長僻靜,甚至說寧靜的嚇人。必經之路甚至還要穿過一個電影院的一樓,只是一進去,我的立毛肌就豎了起來,冰冷的藍色燈光,滋滋作響,已經骯臟不堪的墻皮上不規則的粘貼著最近的電影海報,可我沒有見過這樣的電影有被宣傳,一副黑色為主簡筆畫樣式的海報讓我忍不住上前去看,一具骷髏架子,一個博士拿著它,作為醫學生,并不害怕這種東西,在學術的眼光下,它是被值得尊敬的。越過小電影院,就在越走越遠之時,我看到路邊的燈光的影子,映照了那具骷髏,他的身影越來越龐大,越來越猙獰,他的手臂甚至開始張牙舞爪,像正在被吹大的泡泡糖那樣膨脹著,我開始恐懼,覺得再被監視被跟蹤,我指給僮僮看,她說,不過是燈光映照的影子罷了,我想也是,難免多慮。
可就在我碼字的剛才,我反應過來,一幅畫,為什么畫上的人物會被有輪廓的投射出來,害怕的不言而立…
走出電影院,進入了一條漆黑乃至墨黑的小路,周圍的建筑變成了柱子,就好像走在一個沒有施工完的大樓一樣,也不知何時,僮僮走在了我的后面,我叫她快些,她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她的背后,有很多長風衣戴帽子的男人躲在每一個柱子背后,用風衣擋住自己的面龐,靜靜地盯著僮僮。我沒有想要逃,不是感覺自己逃不掉,是疑惑,很怪異。我們繼續走,卻發現回到了原點,看到了我們的媽媽,我顧不上害怕跑到媽媽那里,我需要一個完全信任的人陪著我,想讓她帶我回家,這一切真是太詭異了,可就在我要跑到她身邊的時候,一輛淺藍色的甲殼蟲車,突如其來的沖了出來,擋在我們之間,我喊媽媽媽媽,可引擎聲太大,聽不到,又好似故意一樣,一直橫在我們之間,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我揮手,媽媽目光呆滯,完全注意不到我。好不容易引擎聲停止,媽媽聽到了我,沒有表情,沒有話語,直接又把我帶到了最初的地方。他們還在吃飯,惡心的酸甜的味直沖我的天靈蓋,我不曉得媽媽怎么了,在這個詭異的環境里,我感覺背后有千萬束目光盯著我看,我的脊骨在瘙癢,我不信任這里的每一個人,我要回家!要離開這個濃重惡心的飯堂!我和媽媽說,爸爸呢爸爸呢,讓他來接我們回家好么?媽媽說,我不允許。我違抗了她的話語,打電話給爸爸,怎么打電話都不通,通了爸爸也不接,只說微信聯系,他問我怎么了,我說爸爸爸爸,快來接我帶我回家!爸爸說他在買包,問我要不要一起。我拒絕了,媽媽在一旁說,你爸爸忙,你自己回家吧。我感到背后無數的目光離我越來越近,我的背部開始燒灼著痛起來,我瞬間開始崩潰大哭,央求著爸爸快點來接我,我哭喊著,有人在跟蹤我,我要回家,可電話那頭的聲音開始變得稀疏,滋滋啦啦的,聽不清的噪音縈繞著我的耳朵,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捂著臉蹲在了地上大哭,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大街上被剝去了衣服,被所有人看著,各種欲望,交匯著,邪欲,色欲,性欲…可當我把手拿開時,我又站在了那個電影院里,這次沒有了同伴,只有我自己,我望著冰藍色的燈光,想起爸爸說過,這是為防止吸毒者注射用的顏色,這樣他們就找不到血管了,凜冽的晚風吹過,我看到電影院出口的布簾子被吹的發飄,隱隱露出矗立在門口的路燈。昏暗的燈光下,我又一次看到,我背后,那逐漸膨脹的瘋狂骷髏架子……
就這樣,我驚醒,發現自己緊緊抱著毛絨小熊,暴躁的情緒難以掩飾,噩夢后遺癥吧,每次噩夢之后,情緒都十分暴躁,起床吧,這是噩夢開始的地方,去學習吧去工作吧,充實自己,強大自己,就不會再被噩夢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