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新芳是北大86級社會學系校友,本草紅酒可以說是他醉心十年原創的酒業新品類。2016年他獲得了北京大學年度創新創業榜樣人物獎,頒獎詞說:“古為今用,洋為中用。 學社會學的吳新芳從舊史中找到了新方。紅酒與草藥的化學反應使紅酒更加醇厚,讓草藥更加浸潤。在吳新芳心中,創新不是對抗和摒棄,而是接受和圓融。和諧,才得人間至味”。
吳新芳一個“把生意做成有意義”的校友,他身上又透著一股怎樣的北大人奇怪的使命感呢?
讓我們走近吳新芳,體會他創新中悅享的葡萄芳華。
【人物介紹】
吳新芳,河北邢臺人,中學畢業于邢臺縣會寧中學,1986年入讀北京大學社會學系,1990年畢業離校。現居北京。曾從事過政策研究、出版、醫藥營銷,現任北京百利生葡萄酒業董事長兼總經理,主攻本草紅酒新品類新產業。喜歡富蘭克林的一句話:遇到一瓶好酒,是上帝希望我們幸福。致力于做一個快樂的本草紅酒釀酒人,“利生為事業,本草添馨香”。
釀瓶新酒,以介眉壽
文/吳新芳
對,我現在是一個做本草葡萄酒的人,通俗點,你可以理解成葡萄藥酒。
有病嗎?曼妙的紅酒中為什么要加草藥?
你這是凌犯葡萄酒的高雅。
概念!炒作!中國人就愛干這種無厘頭的事,忽悠國內消費者吧。
好吧,聽我說一說我做本草紅酒的心路歷程吧。
老實說,走上這條路,并不是因為我之前喜歡葡萄酒,這很與眾不同。葡萄酒圈很多朋友是先喜歡上了葡萄酒、葡萄酒文化而做起了葡萄酒貿易。我最初是為了稻粱謀而嘗試著做一種用中草藥與葡萄酒融釀的產品,現在,我對葡萄酒的興趣,一發而不可收,恰如一瓶老酒,愈來愈濃。
因為,這些年來的踐行過程中,我體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快樂。
兩次難忘的聚會
我是從2006年就萌生了做本草葡萄酒的念頭,2007年初夏著手研發,直到2010年的10月,有一款獲得了國家食藥總局的注冊。從2011年初開始組織生產,這個本草紅酒成為了我全部身心關注的一部分。
記得在2012年初冬的一個晚上,校友董家桂同學邀請了他五六位法國的朋友來我的陽光房品嘗本草紅酒百利生,他們是充滿好奇而來的。其中Olivier(奧利維)是法國某電信技術公司的市場主管;Patrick是法國駐華使館的財務官;還有“法國人在華協會”的副主席和他的夫人;另外一位是法國阿砝碼核技術公司的高管。
還好,法國人在華協會的副主席非常認真地了解了百利生中的每一味植物成分,了解我的融釀工藝,以及討論了這種酒是不是Wine的問題。那次的聚會,留給我的印象就是,法國人不覺得這事不能干,那晚幾乎每人一瓶的飲用量,讓我逢人便說了好久。
轉過年,2013年11月的另一次聚會,則是一次夢想開題的聚會。
黃麗女士是法國畫家西蒙的夫人,他們從法國移居北京,西蒙是法國游記畫冊協會的會長,他希望在中國的經歷給他更多的創作靈感。
黃麗女士帶來的朋友 Heike Schmidt和她的丈夫充滿傳奇色彩。Heike Schmidt是法國國際廣播電臺(RFI--Groupe Radio France Internationale,)一位駐華記者,德國籍,精通德法英三國語言,可以講簡單的中文。她的丈夫是尼日爾籍的阿卜杜拉,曾是一位撒哈拉沙漠的向導。漂亮的日耳曼女人與非洲沙漠向導的相知、相戀和結合,絕對是一段絕美的愛情故事,讓人想起了“三毛與荷西”以及澳洲著名的電影《鱷魚鄧迪》,他們構成了愛情故事中的“文化對話”。
Heike Schmidt女士以她記者的職業敏感,肯定了本草紅酒的發展思路,她說,這也是文化的融合,是最徹底的葡萄酒中國化,她自己就很喜歡中國的中醫藥文化遺產。
中國酒文化是白酒文化,葡萄酒被視為外來的東西。葡萄酒在中國的傳播,缺少了其在世界各地傳播中的圣經文化的基礎,圣經中提到葡萄有60余處之多,葡萄酒被視為上帝的血液。
而現代醫學、發酵學都認可,紅酒是最健康最好的酒精飲料。那么紅酒怎么和中國文化找到一個切入點呢?要不要去嘗試找到葡萄酒中的文化認同呢?
回想起來,那個愉快的夜晚,“文化融合”和“中國葡萄酒產業發展另一種途徑”,悄然成為百利生生命中要承載的一部分了。
一次徹底的體悟
如果說這兩次難忘的聚會,給本草紅酒平添了信心和夢想的話,那么費孝通費老的四句話,算是點醒了我的產品哲學。
2012年4月,北大社會學系要舉辦重建30周年慶典活動,百利生本草紅酒贊助了招待用酒。同時,我們86級的同學為社會學系辦公樓內捐獻了一塊裝飾石頭,以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對于在石頭上雕刻什么字,大家有不同的觀點。時任社會學系書記的張慶東老師提議刻上費老的四句話“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張書記的提議受到班級同學的一致贊同。
費老的四句話,微觀可以指導為人處世,宏觀就是世界不同文化相處的大問題。老實說,之前對費老的四句話并沒有多少深切的琢磨。
其實,飲食文化中,也處處體現了文化圓融。
西方人對我們的茶葉,并沒有全盤接收,而是根據他們的口味習慣,做了適應性的變化,用研碎的茶葉和香料做成袋泡茶,其中很多口味,我們倒是難以接受了。
咖啡也是這樣,咖啡的產地都是第三世界國家,東非的埃塞俄比亞、肯尼亞,中非的盧旺達,南美的哥倫比亞、危地馬拉、哥斯達黎加、洪都拉斯,中美洲的巴拿馬,東南亞的印尼等等,咖啡演變成了發達國家豐富的咖啡文化和不同咖啡品種,以滿足不同的口感喜好。
說大了,都是文化圓融中的適應性問題。能不能在葡萄酒中植入一點中國文化的基因呢?植入什么?如何判斷這種植入是正確的?
我選擇了本草。
那次,與法國國際廣播電臺Heike Schmidt女士的交流,讓我再一次去思考費孝通先生的四句話。之后,我又得到一個測度這種本草紅酒融釀標準的答案,那就是“美美與共”。
在歐美,當面對讓我無所適從的茶的時候,我會說,來一杯英式茶(English tea);坐在街角咖啡館里,我會選美式咖啡(Cafe Americano)。我是從自己的口感習慣去做出選擇的,這種口感習慣中潛藏了太多的文化積淀。同樣,我愿意承認,我在做的是一種中式葡萄酒,這與做“藥酒”是兩回事。
換句話說,我希望借用“西學為體、中學為用”的思路,來解決兼容并包、美美與共的問題。“體”是紅酒的一切美好,“用”是本草。講究一明一暗、一虛一實,所謂明的是紅酒的風味和口感,暗的是中藥植物的營養價值;虛的是紅酒的氣象,實的是內在的植物的健康價值、可測度的營養成分指標。
或許,N多年以后,在中國的某處街角酒吧的吧臺前,你會看到這樣的一種情景:
一位老外,掃視著酒臺上各式酒品。侍酒師輕聲問道:“Wine?”
老外:“Yes.”
侍酒師:“France?America?Italy?or...”
老外:“Herbal Wine, China. Thank you.”
侍酒師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為老外斟上一杯本草紅酒。
侍酒師:“Enjoy!”
創新中悅享葡萄酒芳華
中國人說,行萬里路,讀萬卷書。為了體會葡萄酒的文化滋味與其曼妙的風土,我開始了國內外的葡萄酒之旅。
2014年,我游走了沙城懷來產區、意大利從北到南的葡萄酒產區;2015年,我游歷了法國羅納河谷、勃艮地、盧瓦爾河谷三個產區,以及美國索諾瑪、納帕谷。
在國內的葡萄酒之旅中,我去了延懷河谷、昌黎、長白山、賀蘭山東麓產區。2016年和今年初,我行走了法國波爾多、澳洲的西澳、南澳、東南澳、塔島產區和新疆焉耆盆地。在這樣的游走中,我去體會西方人的那句話:快樂的人才能釀出好酒。
由北大校友會主辦、校友愛樂俱樂部承辦并受到眾多校友支持的二屆新年音樂會的盛大舉辦,使得音樂傳承在燕園嶄露頭角。百利生本草紅酒再次成為校友新年音樂會的禮品用酒,我也可以說,一個西方紅酒和東方本草圓融的精靈,悄然藏入未名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