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愿聞其詳呀。
原來故事是這樣的,退伍前兩個月,林立在訓練的時候,韌帶撕裂拉傷,在軍隊醫院里躺了一個月,認識了個新來的清新小護士,林笑笑,身材嬌小,皮膚白皙,每天來查房的時候都對林立笑得特燦爛,兩個虎牙在這個笑容里扮演了特別清新自然的角色。
一個月后,林立用自己的胸肌加上幾句贊美的詩,拿下了虎牙美女林笑笑,才知道護士美女近視1000度,對誰都是迷之燦爛,但這不妨礙林立一顆火熱的紅心獻給了林笑笑。
林笑笑怎么還不來給我拔針。
林笑笑怎么還不來檢查我的傷口。
林笑笑今天查房時間比昨天晚了2分鐘。
林立恨不得自己的傷口好得再慢些。
那一個月是他覺得這么多年來最為開心的一個月了,恨不得腮幫子都咧到耳后根去,連帶著青春期沒長現在偶爾冒出的一顆青春痘都特別生動妥帖。
我說,所以,多年前的青梅竹馬馬芳芳后,你現在預備愛上的是護士林笑笑。
他說,對,林林伉儷,我覺得就是說的我倆。
我看著他得意的下巴,仰頭大笑的樣子,已經脫離了我印象中那個抽煙的憂郁的少年的影子,我總是想起的中學學校里的大大的榕樹,它的根枝垂蔓下來,遮住了一整個長長的夏天。
月末,我臨近畢業,為論文忙得焦頭爛額,每天泡在圖書館里看著如山的資料,林立給我電話讓我下樓到肉餅店,聲音特別歡快,我說,一只小鳥在歌唱么,所以我非去不可咯?
他說,嗯,慶祝個好事。
我說,大體上,今天是佳偶列席吧,我去,會不會不太好。
他說,就要的你來。快。
我拖了個拖鞋蹦跳下了圖書館的樓梯,迎面撞上了老祝,他正抱著一摞資料往上走,這么一撞,霹靂啪啦一摞書全攤在地上了。
我說,不好意思,老祝,我趕著去約會。
老祝抬起頭來,右手扶了扶眼鏡,說沒關系沒關系,聲音里竟然沒有一點點的懊惱,我旁觀了他的神情確實沒有生氣的成分,于是繞過他的書本跑了出去。
我一路上都在想,大概今天傳說中的林笑笑也在場,我怎么辦呢?
淡定一點的神情?還是審視的眼神把她從天靈蓋看到腳趾甲,順便挑挑她的發質和唇彩?
我這么想著的時候,已經看到林立在肉餅店門口等我,雙手交叉揮著,穿著沙灘褲跳起來跟個蛤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