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朋友圈流行:
待我長發及腰,
少年娶我可好?
待你青絲綰正,
鋪十里紅妝可愿?
少女都有一顆浪漫的心,望等到長發及腰,鋪十里紅妝的他。朋友小海也是這樣,一個明眸皓齒的菇涼,一笑,嘴角上揚,像極了彎彎的月亮。她有一頭烏黑的秀發,配上可愛的齊劉海,加上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就好像是一個芭比娃娃樣,這樣的她,在朋友圈都是被寶貝的人物。對于愛情,她一直相信歲月終會賜她一個良人,在14年6月的某一天,她拉著一個平頭、約180cm的帥哥請我們吃飯說:這是我的男友,哈哈,完美男人的簡稱。我們看著一臉幸福的小海,心想,這小妮子終于被收了。
星期五的晚上,是我和小海、姐妹們的約會時間。小海說想去做頭發,她一直以黑直長的頭發為驕傲,說,這是天生麗質的美,我要保留本色。突然嚷嚷著說要去做頭發,來個性感的大波浪外加板栗色,這可是驚了我們一行人,相當年,因為秀秀不小心把她的秀發剪了一小撮,她可是生了好久的氣,還流下不少美人淚。
這次,她說:因為他說我的卷發會更好看,更性感成熟。
我們說:這個發型也很好啊。顯得你可愛純真,而且做頭發也會傷頭發,還要經常護理。小海是個怕麻煩的人
她說:可是他喜歡,我會為他變得更好
周六,一頭大卷的小海出現在我們面前。卷發的她,確實很美,多了成熟,少了幾分可愛。看她的笑容,就是一勾魂美人兒。不得不說,變成熟的人更迷人了。
小海,越來越少的出現在我們的聚會里。朋友圈越來越多的出現她的美照。她學會了畫或濃或淡的妝。
有一天。她打電話說:慧子,出來吃個飯吧,好久不見你了。晚上,如期而至的她,有點疲憊。“他好像不愛我了”,看她眼淚流下來的那刻,不知如何安慰她。“覺得難過,那就哭吧,我會陪你,我能懂你的難過。你的傷心,心里也許還有些無奈,覺得流淚會讓你舒服。那你就狠狠的哭一場,我會陪著你”。那是我第一次看小海哭的那么傷心,比一個孩子丟了心愛的玩具,還要傷心。
我們一直坐到酒店打烊,繼續回到宿舍里暢飲。她說:上周他對我說我們試試分手吧,覺得好累。直到后來他離開,我才清醒過來。慧子,你說是我錯了嗎?為了他,我改變所有的樣子,只是為了他喜歡,我學會了洗衣服炒飯,為了和他在一起,我越來越少的約你們,上了一半的油畫課也沒去……她說了很多很多,我只能靜靜的聽著。
我沒法評判誰對誰錯。每個人的角色不一樣。我沒法說那個男孩就是錯的,也許他也付出了很多很多,也許他也有很多的無奈,要人理解;無法說小海的付出都是對的,你要有她喜歡的樣子,也要有自己的樣子。我只是心疼這個為愛情努力的女孩。看她流淚的樣子,我只能靜靜的聽她訴說。你可以否認這個人,但你無法否認你們曾經的感情!
第二天,看著睡得像個小豬的小海,和以前的一模一樣的睡姿。
后來,真的是分手。朋友圈里一直充斥著各種聲音,有說那個男孩是渣男的,有為男孩平反的,也有心疼小海的……當然,這些言語暫時和小海沒關系了,因為她獨自一人跑去了西藏。那個我一直向往卻沒去的地方。
她在微信里說:我要去面圣了,去離天堂最近的地方了。她說在正走在倉央嘉措寫的地方,“住在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走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小海說: 她現在看到各種各樣的情侶出現在拉薩街頭,也看見很多背包客,她還花錢向一位買詩的旅人買了首詩:
姑娘,你明眸的光為誰點亮
他可曾像我一樣火熱地注視著你的臉龐
你的秀發為誰盤起戴上發簪
他是否在清晨為你梳妝
如果,你哭泣盡情的流淚吧
你開心盡情的歡笑吧
生活就是甘苦
請在清晨醒來,在太陽升起的地方,在東方
有你最愛的情郎,唱著情歌到天亮
那你帶著夢想生活,夢里有你愛的故鄉
不知道。現在的小海心情如何,不過總歸能看見她的笑。
一個月后,小海回來大家的面前。笑容沒變,眼鏡沒變。變得是微黑的皮膚,還有一頭短發,頭發短小而精致。我們都在惋惜那頭長發時。她說:走在拉薩時,看見一個藝術氣息超濃厚的理發店,就索性換了個發型換個心情了。那個理發師也是好牛逼的人,去過好多地方,看著他的紀念墻的紀念畫,后來他還送我了一本紀念冊,都是超美的。喏,你們看,這個是布達拉宮,當然旁邊的美女是我啦……聽著她聲音,知道有些東西正在復原,有些正在成長。
后來她說:短發雖然比較精致。我還是喜歡長發,只是這一次我是為自己而蓄起長發。
突然想起這樣一段話:在路途上想起來,最好的愛情是兩個人做個伴,不要束縛,不要纏繞,不要占有,不要渴望從對方身上挖掘到意義——那是注定要落空的東西。而是,我們兩個人,并排站在一起,看看這個落寞的人間。
這樣的愛情最好,但是人間并不一定是落寞的吧。想起我很喜歡的一首詩《致橡樹》,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也許,小海明白在那場愛情中,她慢慢的丟失了自己,失去了自己樹的形象。我想她定能在以后遇見她的那棵橡樹。
對于流逝的愛情,都有不一樣的紀念方式,小海選擇了剪去長發,你也許會選擇銷毀或者保留舊照片,或許是去你們曾經走過地方一個人走一遍,無論怎樣,每個人都是在愛情相互成長,理解愛情的模樣吧!
大家都只道“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卻不知此詩還有下文:
卻怕長發及腰,
少年傾心他人。
待你青絲綰正,
笑看君懷她笑顏。
這只是一首悲情的詩。不管你們是長發短發,都能遇見時光帶給你的人,那你娶你的少年,在愛情里相互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