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夠了,一聽到這兩個字就頭大,我不想聽你說話了,從來都是這樣,你能想出什么?”年輕女人很憤怒。
“你不懂我。”
“對,我不懂你,你是思考者,你是哲學家,你靠思考就可以度日,我比不了你。還有個酒局要去,你自己在家想吧。”女人披上了貂絨外衣推開門走了。
胡響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已經五點半了。
有點兒頭痛,也許是沒有休息好吧,胡亂抓了一把藥片塞進嘴里,喝了口水,時間在流逝。
思考到哪里了呢?今天的狀態不太好。
“鈴~~~”有人打電話過來。
“你好,請問找哪位?”很明顯胡響不認識對方。
“請問是胡響先生嗎?”對方甜美的嗓音。
“嗯,我是。”
“您好,是這樣的,我是市人民醫院的護士。您太太現在在我們醫院,目前情況不太樂觀,麻煩您來一趟。哦,順便帶一些錢來,您也明白,畢竟治療費用還是要支付的。先這樣,再見。”嘟的一聲,對方掛機了。
胡響很是莫名其妙,剛才明明說去聚會,怎么會跑到醫院去呢?女人果真很麻煩。
開著車趕到醫院,正好七點鐘。胡響很煩,但還是走到護士站詢問他妻子的情況。
“您是?”
“我是胡響,剛剛你有給我打過電話。”
“哦,我知道了。首先我想和您說,您妻子的情況不是很好,就在一個半小時前,您妻子在某酒店蓄意傷人,幸好對方沒有受傷。而且您妻子當時一直在叫喊著‘我受夠了,你這個瘋子’,后來經過專業測試,證明您妻子精神嚴重受損,導致突發性暴力傷人傾向,現正在我院精神科接受進一步的觀察和診斷。我要和您說的第二件事,就是希望您先把住院的費用繳納一下,以方便我們進行下一步的治療方案。”護士慢條斯理地說到。
這是什么情況?精神受損?看玩笑吧?但是看護士的樣子又不太像。先不管了,繳完費用見到妻子再說吧。
等繳納完費用,護士帶著胡響去了三樓左側最靠里的一間屋子,屋子里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張床。
胡響忽地眼前一黑,直直的趴在了床上,醒過來時已經被人綁在了床上。“大夫,麻煩您好好幫我丈夫治療一下,他天天總是在胡思亂想,說一些有的沒的。謝謝您了。”一個很熟悉的女性聲音。
“對啊,張醫生。看這位小姐這么可憐,您一定要盡心喏。哦,小姐,麻煩您把住院的費用繳納一下,以方便我們進行下一步的治療方案。”這個聲音也很熟悉,應該是剛才的那名護士。
“好的,我馬上就去繳納費用。”腳步聲順著樓梯慢慢消失了。
“張醫生,這個病人你可要好好治療啊,好處嘛,還是按老規矩。”護士的眼睛很迷人。
“明白,我一定會傾盡畢生所學的。”男性醫生的眼睛很小,被金絲邊眼鏡擋住了。
“你,你詐騙我的錢。你是個騙子。”胡響在床上掙扎,可惜并沒有什么用。
“胡先生,您可不要血口噴人,您之所以在這里,可都是您太太的安排。至于什么詐騙嘛,精神病患者說的話可沒有人信哦。”護士的眼睛依舊很迷人。
閉眼前的最后一幕是男性醫生拿著針管向他走過去。
“呼~”原來是一場夢,鐘表上顯示已經六點四十分了。
“鈴~~~”電話響了。
“你好,請問找哪位?”電話里傳過來的聲音好像聽過呢。
“請問是胡響先生嗎?我是市人民醫院的護士。您太太現在在我們醫院……”
“對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打錯了。”胡響急忙掛斷了電話。
看來真是沒有休息好,又胡亂抓了一把藥片,塞進嘴巴吃掉了。
墻上的鐘表敲了七下,胡響重新開始了新一輪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