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養過一只叫進寶的貓,它在我們家度過了大半年的時光,可是有一天我失去了它。
每一次看到小區的流浪貓,我都會想起它,我的進寶,你在哪里,你過得怎么樣?
01緣起
那是兒子上高一時六月底的一個夜晚,我和往常一樣下樓去迎上晚自習的兒子放學,電瓶車旁邊一個小小的影子吸引了我,仔細看看是一只大約兩三個月的小貓,蜷縮在電瓶車的車披的陰影里,看到我走近了它,懵懵懂懂的看著,不情愿地跑開了幾步。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只流浪貓,因為對人它還有著明顯的陌生感,它的眼神閃爍著迷茫和猶豫,看得出來并不信任人類的靠近。那一剎那,我的腦海里閃過兒子的一句話,“媽媽,我想養一只貓,我想天天擼貓。”
兒子馬上就要步入高二,文理分科以后,學習壓力驟然增加了許多,成績也在中等的位次飄忽不定,不知怎么地,那段時間一直纏著我養貓。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寵物,更不喜歡養寵物,我討厭亂飛的寵物毛,更討厭不聽指揮到處亂竄的貓咪,我一直在敷衍兒子,比如月考考到多少名次,進步多少名次,就可以滿足他養寵物。當然他無一例外的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養寵物的計劃就一直耽擱下來。
而今天一只幼貓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該怎么辦?無視它的存在?還是干脆收養了它?
“你收養它吧,這么小的貓咪,很容易養熟的?!币粋€單元的鄰居從我身邊路過,“如果我們家沒有喂狗我就收養它了?!?/p>
“收養了就不要再棄養,要對它負責呀!”她應該是看到過幾次這只貓咪,推門進樓的時候,她又回過頭來,不放心的叮嚀了一句。
“呵~我喂養兒子還不那么順手呢,怎么會收養一只貓?”我思忖著。到兒子放學的時間了,我快步走向學校的方向,不一會就把那只貓咪忘在了腦后。
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了兒子,和往常一樣他一邊走,一邊興致勃勃地和我講起學校里的見聞,明亮的眸子在夜色里,散發著單純的快樂。
“咦~誰家的貓咪?”
快到單元門的時候,兒子看到了還在門前蜷縮的它。
“一只流浪貓,”我漫不經心的回答他。
“我們能不能收養它?”
果真,兒子還是對養貓念念不忘,兒子俯下身子,慢慢伸出手,試圖去抓住貓咪。
“等一等,還是我來吧。”我擔心兒子會被抓傷。
“如果它逃跑,那就算了。”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看到我蹲下來伸出來的手,它居然沒有逃跑的意思,距離更近了,我看到它橘白相間的花紋,小小的眼睛像兩顆黑豆,“哇嗚~”它抬起了頭,迎上我的目光。
我的手觸到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沒有任何的反抗,它乖乖的俯在我的手臂上,靜靜地凝視著我,這一刻它對我交換了全部的信任和依賴。
兒子的手搭了上來,“喵~”這是的萌萌的一聲,軟糯糯的,幾乎在心里化開的一聲。
“好吧小家伙,讓我們帶你回家?!?/p>
我在心底說到。
02呼嚕呼嚕
“它應該餓了媽媽,給它喂點什么吃吧!”
剛進家門兒子就急不可待地想要找東西喂它。
這是一只小小的橘貓,身體大部分都是淡淡的橘色,有少許的白色條紋,鼻尖和四個爪子都是白色的,放到地上以后小眼睛咕嚕嚕的轉著,“喵~喵~”的嗅來嗅去,顯然它對家中的環境即是好奇,也有些不適應。
“要不,先給它喝點牛奶吧,”我一時不知道該喂它什么,找出一只小瓷碗,兒子非??鞓返胤窒砹怂呐D蹋距焦距浇o這位被我們強行抱來的小客人倒了小半碗。
“吧唧,吧唧~”
看起來它餓極了,貪婪地吧唧著,還夸張地張大了嘴巴,伸出小小的舌頭,這這副模樣簡直可笑極了。
“不要這么大聲好不好?”我一臉嫌棄地想。
沒有籠子,兒子找了一只盛放水果的大紙箱,我幫忙墊了一些包裝用的無紡布,暫時這就是它的小窩吧。
貓咪應該怎么喂養?同事黃姐家養過好幾年的貓,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向她取經。
要喂它貓糧,準備貓砂,還要一個貓籠。下班以后我去了寵物店,先買了一包貓砂,一斤貓糧,還有一個貓碗,貓籠就等等在網上買吧。
回到家小貓咪從紙箱里已經掙扎出來了,我一靠近就弓起身子,尾巴豎得老高,看樣子還是一臉戒備。貓糧倒是很合它胃口,啊嗚啊嗚,一口一口的,沒有人和它搶好不好,我一靠近它,它還會發出嗚嗚的低吼,應該是流浪時被其他貓咪搶食嚇怕了,一副誓死護衛自己的口糧的模樣,奶兇奶兇的,哈哈,笑死人了。那只倒牛奶的碗暫時給它喂水,也不知道是為了啥,每次喝水前都得用前爪刨一刨,弄得到處都是水……
兒子放學了,提著它的后頸的皮把它拎了起來,兒子說在電視上看到,母貓都是這樣銜著自己的幼崽的。它靜靜地臥在兒子的臂彎里,小小的眼睛眨巴眨巴,——天,這是我見過的眼睛最小的一只貓,沒有之一,好丑啊!
我抱著它上電子秤上稱重,0.9kg,這么小小的一團,爪子死死地抓著我的睡衣,它是害怕從我身上掉下去嗎?
來到家的第二天晚上,我把它放到了陽臺里。
天明了,再給它喂食的時候,它立即弓起身子,尾巴還是豎的老高,但是喉嚨里發出了奇怪的,呼嚕呼嚕的聲音。我立即上網上查看什么原因,呵~小家伙已經開始愜意啦!
03不愛洗澡
把貓咪撿回來的第二天,我用兒子的沐浴露給它洗了一個澡。
我手上戴了一副薄的橡膠手套,又在手套外面戴上了廚房用的大手套,武裝得嚴嚴實實才抓起貓咪放進了水里。
誰知道一直安靜順從的貓咪在接觸水的一霎那,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毛都炸開了,四只爪子里面的爪勾都張開了,像是一朵朵綻放的小花。
呵呵,這就是傳說中的爪爪開花嗎?
它一定是怕極了水,四肢像鉤子一樣死死地勾著我的手臂,纏繞著我。
我輕輕地撫摸著它的脊背,柔聲細語地告訴它,“小貓咪不怕,咱們洗澡澡,洗完澡澡變成小香香?!?/p>
“嗚嗚,嗚嗚——”
眼神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仿佛在抗議,“我才不要洗澡澡,貓咪不要變香香——”
我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給它做全身Spa。
洗完澡,我拿吹風機給它吹毛,溫暖的風從吹風機里吹了出來,它卻驚恐萬分。
“嘶——”
它齜著牙,“小手”猛地揮向吹風機。
“這個大怪物是什么,喵嗚~好燙??!”
它一定在腹誹著我,趁著我一個不留神,牙齒已經穿透了我的大手套,狠狠地撕下一塊手套皮。
幸好我帶了兩層手套,還沒有受傷,可是這個副廚房手套已經被連抓帶撓,加上牙咬的不成了樣子。
“真是個淘氣的貓咪!”我輕輕彈著它涼冰冰的小鼻頭。
“嗯嗯嗯~”
洗完澡的貓咪身上一股沐浴露的味道,香噴噴的。
原本灰不拉幾的皮毛變得橘白相間,模樣也似乎更可愛啦!
04噓噓和便便
由于我在網上訂的貓砂盆還沒有到貨,所以我暫時還是把貓砂放在紙箱里,紙箱的另一半給用紙板隔開,辟出一個一廳一衛的小房子。
我不在家的時候就把貓咪放紙箱里,我怕它會到處噓噓。我在家的時候再把它放出來,它可真淘氣,一片羽毛,一個毛球它都會撥弄好久。
看著它一本正經的戳戳這里,戳戳那里,我覺得它簡直就是一個好奇的娃娃,雖然它不喜歡呆在紙箱里,可是看到打開的紙盒它會情不自禁的躲進去,它是在跟我們玩躲貓貓嗎?
我還發現小貓咪特別喜歡玩塑料袋。地上有一只塑料袋,只見它一頭拱了進去,塑料袋刺啦刺啦地發出聲響,它嚇得弓起身子,小心翼翼得聽著塑料袋發出的動靜,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頂著塑料袋踉踉蹌蹌地發足奔跑,不一會被絆倒一下,然后再拿它黑豆一樣的眼睛望著哈哈大笑的我和兒子,再用兩只前爪扒拉下來頭上的塑料袋,又一頭鉆了進去,慌不擇路地跑呀,跑呀 ,看著它樂此不疲的樣子,我和兒子一天之中所有的煩惱都煙消云散了。
突然我發現了一個異樣的現象,小貓咪蹲在了正在玩的塑料袋上,一動不動了一小會,然后,嗖的撒開丫子就跑開了,塑料袋上留下了一小攤淡黃色的液體,它居然在塑料袋上噓噓!
我的天哪,原來它還把塑料袋當成了它的便所,原來它是這樣噓噓的!怪不得紙箱里的貓砂一直干干凈凈的!
“媽媽,陽臺上好臭!”
早上兒子去陽臺找校服時捏著鼻子說。
我急忙跑到陽臺上,似乎哪里不對勁,有股若有若無的臭味從哪里傳來。
陽臺上除了幾盆虎尾蘭,地板上干干凈凈,沒有異樣啊。
“快去上學,快遲到了?!?/p>
我推搡著兒子出了陽臺,順手把進寶撂在陽臺上。
貓籠還沒有到貨,我怕進寶關紙箱里太悶,就把它放陽臺上放風。
“喵嗚——”
它低聲地嗚咽著,好像對被關在陽臺上有些許不滿。
我們一家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這個家就剩下了它自己,一只被困在陽臺上的貓也會有孤獨的感覺吧!
下班回到家,陽臺上的味道更重了。
肯定是哪里不對勁,進寶在我們家都已經兩天了,怎么一直不見它拉便便,裝貓砂的箱子它也極少進去。
這小家伙,到底在哪里解決自己的大號呢?
我的目光開始在陽臺上掃視起來,還別說,這一掃視還真讓我發現了問題,我們家有一個大花盆,里面種的花早已枯萎了,原本打算再買些綠蘿種上,所以花盆就一直空著。
小進寶大概是在外面流浪慣了,便便完了就扒拉扒拉松軟的土埋上,所以它把這個大花盆就當做了它的坐便器。
我趕緊帶上塑料手套撿出了它留下的幾塊硬邦邦的便便,扔到馬桶里。
手機里恰好傳來了短信提示,貓砂盆和貓籠都到貨了,我趕緊跑下樓去把快遞收了,這可真是太及時了!
05給它取個名字
小貓咪來到我們家已經有兩天了,該給它取個什么名字呢?
“它像個毛茸茸的小球一樣跑來跑去,要不就叫它茸茸?”
我率先提議。
“不好聽,太隨意啦!”
兒子反對。
“要不,叫它小花?”
“咦~老媽,你怎么這么沒有創意?”
“它是只橘貓,就叫它橘橘吧!”
我實在是不會給小動物取名字,以前我們家有一直大黑狗,我就給它取名叫大黑。
“你能不能再走心一些。”
兒子明顯有些不滿于我的敷衍。
“切,嫌我起名字不好聽,你給它起一個唄!”
我不失時機地將了兒子一軍。
“……”
這回輪到兒子抓耳撓腮啦。
“真麻煩,給它起名字真麻煩,要不就叫它小麻煩吧,媽媽?!?/p>
兒子很快就打算投降了,看來他也取不出來有創意的名字。
“小麻煩…”
叫起來挺繞口的,我試了試,完全沒有讓人覺得親昵的感覺。
“喵~”
小家伙瞪大了眼睛,似乎對這個名字也有些不滿。
“人家貓咪都是招財貓,不叫招財,就叫進寶吧!”
兒子的爸爸一錘定音。
“進寶~”
兒子試著叫了它一聲。
“喵~~”
這回的進寶的回應是帶著顫音的。
06失去自由
貓籠安裝完畢,我先把貓砂盆里倒上貓砂,再把貓砂盆放貓籠的一頭,二層的貓籠就成了一個一室一廳一衛的"小別野“。然后我抓住了小進寶,從來就不知道約束的小進寶就這樣懵懵懂懂被關進了籠子。
一開始進寶對嶄新的新居還有些好奇,它拿自己的小爪子不時地撥弄一下捆貓籠的扎絲,還用自己的牙齒嘗試一下它的味道,可是不久它就體會到了就是一個大一些的牢籠。
它在籠子里轉來轉去,把它柔弱的前肢伸出籠子的柵欄外,盡力地向前伸,再向前伸,嘴巴里還一直“嗚哇,嗚哇——”叫個不停。
兒子放學回家了,看到了進寶被關在籠子里有些不解,“媽媽,為什么要把進寶放籠子里呢?”
“這個~”
“嗯~,我也是為了讓它養成好習慣?!?/p>
不能再放出來了,我看了看陽臺上被折斷的虎尾蘭,還有客廳里被它抓得稀巴爛的大葉綠蘿,狠了狠心說。
“哈哈哈~”
兒子一只手打開了籠子上的鎖扣,一只手拎起了進寶。
“這回看你哪里跑!”
小進寶乖巧地匍匐在兒子身旁,呼嚕呼嚕的聲音歡快地響了起來,看樣子,它還是喜歡依偎在兒子身旁,任由兒子的大手從它的頭擼到尾巴。
失去自由的滋味不好受啊!
07躲貓貓和捕獵
進寶很快熟悉了這個家里的每一個房間。
你看它踩著優雅的貓步,從臥室到客廳,再到廚房。
“我的天,它去廚房啦!”我不由驚呼一聲。
廚房里有我剛剛買來的幾只大雞腿,準備給兒子烤個奧爾良烤雞腿的,等我走到廚房就發現進寶兩只爪子抱著一只碩大的雞腿,張大了嘴巴舔著自己的舌頭呢!
我想抓住它教訓一下這個貪吃的小家伙,可是它像一只泥鰍一樣,從我手邊溜走了。
雞腿被它拽到地上,完好無損,其實它還太小,牙齒還沒長齊,這么大只的生雞腿,它最多也就能聞聞。
等我收拾好了廚房,再找它時卻怎么也沒有找到它,它去哪里了?
床底下,沙發下,都沒有它的影子,突然我好像看到了鋼琴的防塵布下有個小東西在蠕動——可不就是它!躲在這么隱蔽的地方跟我躲貓貓呢!
我有一排8只美妝蛋,它們都成為了進寶的獵物。
很顯然,這些美妝蛋比我給它買的劍麻球和逗貓棒更深得它的喜愛。只見它蹭一下就跳上了桌子,銜起一只美妝蛋就開啟它的模擬抓老鼠游戲。
我猜在它流浪的生涯中它肯定學習過抓老鼠,要不它怎么會用非常專注的眼神一動不動地盯著“獵物”,只見它身體匍匐在地板上,爪子都縮了回去,悄無聲息地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住,然后猛地撲了上去,用尖尖的牙齒咬住可憐的美妝蛋,再把它放在自己的兩只前爪之間,它用小小的爪子先碰碰捕獲的獵物,美妝蛋立刻滾動了起來,看到到手的獵物即將離開,它又四肢彈起,撲捉到了。
等它心滿意足地走開以后,我的美妝蛋就變成了布滿傷痕的殘蛋一只了。
這小家伙,對破壞了我的美妝蛋絲毫沒有愧疚之心,一天天玩得樂此不疲。
那副驕傲的小模樣,仿佛還在等我夸獎它一番,真是個捕獵的小能手??!
09沒有告別的離開
進寶來我們家已經半年多了,這半年多里,兒子每天放學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它,趕緊擼上一會。有了進寶的存在,兒子焦躁不安的情緒舒緩了不少,就連臉上的青春痘也減少了不少。
不過不把它關進籠子的時候,它儼然已經成為了這個家中的貓主子,我和兒子正式晉升為它的鏟屎官。
它喜歡在每個房間巡視一下自己的領土,甚至會自己扒開衣櫥的門,把衣服拱得亂七八糟的,和我們玩躲貓貓的游戲。
同事說貓咪喜歡吃貓糧以后就只吃貓糧,可是進寶不一樣。剛剛買來的紙杯蛋糕一個不留神就被它嘗了鮮,晚飯時它就喜歡在我們腿邊蹭來蹭去,翹著一只小小的腦袋,拿一副無辜的小眼神眼巴眼望地瞅著你,弄得你不給它一塊肉都怪不好意思。
大概是從小流浪慣了,它總是改不了扒垃圾桶的習慣,害得我每次吃完飯還得盡快收拾好垃圾送下樓去。
進寶聽不得開門的聲音,每一次我打開房門它都會停下正在進行的游戲,不等我出門,就先從門縫里擠出身子,跑出家門。
它應該是更喜歡外面的世界,雖然很多時候它已經很乖巧可人,可是那種刻在記憶里的自由是它永遠不會忘記的吧!
否則,它怎么會這么眷戀這窗外的風景?
進寶長大了,快有5公斤重了,它只消后腿用力一蹬就會輕輕松松躍上窗臺,它喜歡靜靜地立在窗臺上,,眼睛盯著窗外的世界由濃綠變成了枯黃,又從枯黃變成了雪白。
冬天來了,進寶開始喜歡在夜間嚎叫,“哇嗚,哇嗚———”
我問了問同事,同事說它已經進入發情期。
進寶開始到處溺尿,一是宣誓對這片土地的占有權,二是留下自己的氣味,希望能夠吸引母貓的注意。
只不過我到哪里為它找尋一位妻子呢?
我把它抱到了寵物醫院,醫生為它檢查了一下,非常遺憾地告訴我,他不能為進寶做絕育手術,一是進寶現在處在發情期,如果做手術會因為生殖器官充血、血管擴張,導致大出血,增加手術風險;二是進寶是個生殖器發育畸形的貓寶寶,它先天性隱睪,睪丸沒有落入小袋袋里,切除睪丸需要打開腹腔,他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我把進寶抱回了家,給它喂了幾片抑情片,可是收效甚微。
終于有一天,在我出門倒垃圾的時候它蹭的飛奔出去,提著垃圾袋的我以為它和往常一樣在樓梯的過道里玩耍,可是等我從電梯上來以后,上下了幾層樓都沒有發現它。
那天起,我和兒子再也沒有見過進寶。
嚴冬已至,進寶你去了哪里?外面冰天雪地的,你到哪里去覓食?到哪里找尋一個溫暖的小窩呢?
后記:我和兒子如今又喂養了一只小貍花貓,我們管叫它招財,也是一只活潑可愛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