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丑人面具
三個月后,我終于將這第一式【浪花逐蕊】練成了,既然都已經練成了,那就一定要找個時間好好的去放松一下,享受一下這古代市井民風,還有,各種美食小吃。
于是我挑了一個天氣晴朗的早上,懷揣了五十兩銀子,偷偷溜下了山去,這山的下邊只是一個不大的小城鎮,我一路走一路吃,真可謂是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只不過它們都已經被烤熟了而已。
古代街道上的兩旁都擺滿了各種小攤,放在現在說就是路邊無證小販,幸好古代沒有城管,不然一定是天天雞犬不寧。
正吃著呢,看見一群小孩蹦蹦跳跳的在街上肆無忌憚地打鬧著。
古代的街道就是好啊,沒有汽車的噪音,沒有烏黑的尾氣,只有小販的招呼與人們的談笑聲。
至少古代小孩能無憂無慮的在大街上玩耍,不用怕被飛馳而來的汽車撞到。
小鎮很小,只用了半天就已全部逛了個遍了,只是沒有碰見那個油嘴滑舌名叫小萱的少女。
于是我包了只白切雞便又回山上去了,等著怪人教我第二招,可我一連在茅草屋中等了兩天怪人都沒出現,害的我以為他已經棄我而去了,結果在第三天的晚上,外面正下著大雨,全身濕透的怪人回來了,他什么都沒說,撂下劍就躺下去睡了。
第二日,天空還是陰陰的,我睡得正香時他卻把我叫醒,拉著我就去了空地。
我連忙問:“你這幾日到底去了哪?”
他沒回答我,只說:“江湖里出了一些事,我去處理了一下,我現在要演式這第二招【花殘月缺】。”
他微微低下木劍畫著圈,卷起了地上的殘葉,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龍卷風,他使劍帶著龍卷風繞身一圈,然后猛地用劍朝前面一塊大石頭刺去,那股小龍卷風便纏住了石塊,隨后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塊大石竟被枯葉形成的龍卷風夾的粉碎。
這時剛好刮起一陣風,將殘葉和碎石吹的四處飛揚,營造出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演式完招式之后,他將劍扔給了我,冷冷道:“我給你七日時間練好這一招式,七日后我來帶你離開這座山。”
“什么?才七天,我怎么可能練得好?”
“你只管用心練就是了,記住,七日后,我來接你出去。”說著,他又用輕功飛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
七日后。
怪人將一套灰藍布衣和一個猙獰的丑人面具交給了我示意我將它們穿戴上。
我拿起那個丑丑的面具,不禁吐槽道:“我為什么非要戴這么丑的面具啊,你就不能換個好看點的嗎?”
“哪來那么多的廢話啊,要不我干脆幫你毀容好了。”說著,他拔出了一半的劍。
我連忙笑著說道:“這面具挺好的,看上去還有一種神秘的氣息,哈哈哈。”
“那還不趕緊給我戴上!”
“我戴我戴!”
換完行頭后,便把以前的衣服和劍找了個地給埋了。
因為就要走了,所以我特意摘了些鮮果去趟空地,剛到空地放下水果,便有幾顆小石子朝我要害投來,我微微一笑,拔劍輕松地擋住了那幾顆力道頗大的石子,大聲道:“猴哥們,出來吧。”
話音剛落,便有一群猴子跳到了我的面前。
“猴哥們,怪人非要讓我下山,看來我是不能像楊過一樣,陪你們在這練個七年、八年,但等這事情一結束我就會回來看你們的,可千萬要等我啊。”說著,我朝他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滿山群猴便都叫了起來,一時間,漫山遍野都回蕩著有些凄厲的嚎叫聲,令人好不傷感。
我不知道怪人為什么會突然要我隨他下山,為什么會讓我戴這丑人面具來掩飾身份,但我知道,江湖上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我們一路朝著大路走,路過山道上的一個小茶館,因為實在是口渴難耐,便進去要了兩碗大碗茶喝,因為是大碗茶嘛,所以這茶味淡的跟水一樣,不過湊合地喝也就是了。
我坐在硬硬的糙木長凳上,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喉,道:“看來我是不能用真名了,那你說我改個什么名比較好呢?”
“就叫丑丑好了。”
“這名字好難聽。”
“那就叫……八怪吧。”
“其實,丑丑這個名字也是極好的,既有深意又有內涵,不過我為什么非得要隱姓埋名不可,這事與我有什么關系嗎?”
“沒關系,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徒弟。”
“為什么?難道你有一張不可告人的真面目?”
“……”怪人白了我一眼,“以你的身份牽扯其中只會讓事情更麻煩,所以你還是乖乖戴著吧。”
“好吧,不過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非要帶我下山不可。”
“這……”怪人剛要說,便聽到旁邊那兩個江湖散俠模樣的人說道:“哎,你有沒有聽說啊,這江湖上最厲害的制毒之人——軒語堂在前不久的時候,一夜之間被人屠門,軒雨堂和他的女兒軒之遙,還有那本記載天下大毒小毒各種毒的《毒經》也不見了,現在江湖上都在傳是東廠或西廠的人干的,為的就是要取得那本《毒經》,成為毒王之王。”
另一人接著道:“是啊是啊,現在這事鬧得可兇了,滿江湖都在傳,不過我倒認為有可能是夏侯家的人干的,你沒瞧見嗎?在武林大會上夏侯家使得都是些什么陰毒招術啊。”
“不過李家的那個冠軍得主最后竟被別人擄走了,至今下落未明呢!”
“我記得好像他哥哥現在也是下落不明,這兄弟兩啊,你說會不會是被東西廠的人抓走的?”
“說不定啊,這幾年來,在江湖上離奇消失的武功高手那也是不在少數了。”
“真可惜啦,他還那么年輕呢。”
“唉……”那人嘆了一口氣,隨后兩人喝盡杯中的茶,拿起劍走了。
其實我就在這啊,喂喂。
“沒想到竟然還有東廠和西廠?”我小聲問道。
怪人道:“難道你不知道皇上幾個月前剛立了西廠么。”
“原來冊立西廠是最近的事嗎?哎,歷史書上寫的時間我都忘光光了。”
“歷史書?”
“沒什么啦。”我連忙敷衍了過去,“那我么這次下山是要做什么,去調查這件事么?”
“軒雨堂跟我有些交情,現在出了這事我不能不去幫他,至少也要幫他守住那本《毒經》。”
“就你這整天穿著個黑斗篷,戴著個黑面具的家伙還能交到朋友,這也太奇葩了吧。”
怪人一聽到這話,伸出手用力敲了一下我的頭,怒道:“臭小子,你就是這么說你師父的嗎,給我放尊重點。”
我吃痛捂住頭,沒好氣地說道: “哎呀……我知道啦!”
兩個戴著面具的人一起出現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這確實是很怪異,且吸引人眼球,街上的路人都在我們的背后指指點點的,弄的我渾身不自在。
怪人見狀在我背后猛戳一下,疼得我差點沒蹦起來。
我小聲道:“干嘛!”
怪人道:“把腰給我挺直了,低著頭像個喪家犬,反正你戴著個面具也沒人認得出來,管他們做甚。”
“哦,說的也對啊。”我想想兩個戴面具的人并排走在大街上,就覺得好笑。
“什么事那么好笑。”渣渣兄的聲音突然傳來,驚得我腳下一滑。
怪人立刻伸手扶住我,問:“怎么了?”
我只得心虛的說:“腳滑而已,腳滑而已。”,嘴里小聲嘀咕道,“你在?。”
結果渣渣兄回了我一句:“我一直都在。”
我心中立刻慌亂起來:“你……一直都在?”
渣渣兄道:“那當然。”
我的小心肝猛地一顫,“你……你到底幾個意思啊。”
渣渣兄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大罵:“你想到哪去了你,要不是逼于無奈我才懶得跟著你呢。”
“逼于無奈?你把話說清楚,什么逼于無奈?”我急忙問道,然而渣渣兄卻再沒回過我了。
剛走到前面的街道上,便看見一個小隊長模樣的人帶著一小隊人到處巡視,那隊長看到我們兩人之后,走到了我們面前伸手攔住我們道:“你們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都戴著面具,你難道不知道本城現在戒嚴嗎?”
怪人沒理他,推開手便想繼續向前走。
小隊長見我們不理會他,便拔出劍來,其余眾人見狀也都拔出劍把我們圍了起來,小隊長走到怪人面前,說:“把面具給我摘下來!”
怪人還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小隊長見我們還沒把他當一回事,心中氣惱,說:“你要不摘我就幫你摘。”說著便要伸手去摘。
怪人見狀,一腳將他踹到了十米之外,不屑道:“無名小輩,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那些跟班的看到老大被人打了,全都激動的舉劍就要來砍我們。
小隊長捂著胸口,嘔出了幾口鮮血,憤怒道:“抓!給我抓住他們!”
那幾個跟班就像脫韁的野狗一樣,全都大吼著朝我們涌來。
怪人冷哼了一聲,用腳在地上用力一蹬,一個以他的腳為圓心的圓形內力波動朝外擴散開來,把那些跟班全都震的飛了出去。
怪人踢開了面前躺著慘叫的那個人,便要繼續前行。
這時,一個身著華服的年輕男子從屋頂上飛了下來,落到了我們面前,抱拳笑了笑,恭敬地說:“兩位大俠,為何要傷我們的人?”
我看那年輕男子面熟,想了想,對啊,他不就是上次被毒人打到重傷的家伙嗎,看來恢復的還不錯啊。
怪叔叔道:“你也不看看是誰先動的手。”
男子看了看靠在墻上的小隊長,問:“是你們先動的手么?”
旁邊的一個小跟班連忙道:“皓軒少爺,是他們先出手打傷了隊長,我們才會去打他們的。”
男子聽后,便又轉頭問道:“大俠,這又是作何解釋?”
怪人面不改色道:“是他們要強摘我面具,我才下的手。”
男子聽后鞠了一躬,道:“那便是我們的人先錯了,我在這里就先向兩位大俠賠罪了。”
怪人仍沒做理會,只問:“我們能走了嗎?”
男子退到了一旁,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