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累,不如別愛了。 - 草稿 - 草稿

?初次見到喬燃的時候,他正被他媽從那個看起來很昂貴的小轎車里抱下來,滿臉的不情愿。小小的臉糾結(jié)成了包子,卻也掩不住這小子是個帥哥的事實。彼時我正坐在路邊伢子上啃著搶來的西瓜,為了防止瓜被搶回去,我把整張臉都埋進西瓜里,啃的歡天喜地的,連睫毛都沾滿了西瓜汁,眼前的街景模糊一片,他就這樣促不及仿的闖入我的眼里。也許是那天的天氣太美,也許是那天風(fēng)水不錯,我愛上了這個穿著黑色小皮鞋并且滿臉鄙視我的傲嬌boy。那是我見過最美的眼睛,滿眼的淚水,打濕了睫毛。氣的臉紅噗噗的,頭發(fā)不比我整齊多少。片刻之后,我毅然丟掉吃了一半的瓜,跑過去,調(diào)動我全臉的肌肉給了他一個我認為最友好的微笑,伸出我濕漉漉的爪子說“我叫夏星星,你叫啥?”眼前的這小子好像嚇到不輕,都不啜泣了,開始嚎啕大哭喊他媽。我有點慌,深知這次的見面關(guān)乎著我們的未來。我手忙腳亂的想抓住他,讓他別叫。沒想到他掙扎的幅度太大,自己把自己絆倒了。這下好了,從嚎啕大哭變成撕心裂肺了。院里的其余的小孩指著喬燃開始夸張的大笑。我看著喬燃漸漸變紅的臉,立馬撿起我那吃剩的瓜追打了過去,一群小孩轟然而散。我杵在那,不知道要怎么解決這個尷尬的場景,手里緊緊的握著瓜皮。喬燃的爸爸從卸貨的車上跑了下來愣了片刻對著我說“小姑娘,你是用瓜皮打哭了我兒子嗎?”我委屈的紅了眼,猛一陣搖頭。他爹卻爽朗的大笑,說“我家喬燃剛來就有朋友了啊,哭啥,丟了氣度。走,進去吃冰走。”然后拉起還坐在地上啜泣的喬燃,一手拉過我就大步流星的進了那座小別墅,在那之前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的邁進這里的房子,畢竟我只是個每天臟兮兮,還愛搶別人吃的的討厭鬼。喬燃的媽媽看見變得和我一樣臟的喬燃,“啊喲,我的兒子誒,不哭不哭,趕緊來,媽媽給你洗洗。”喬燃他爸一手把我也推了過去,“順帶了”然后遞給我一個不知什么時候拿的棒棒冰。還神秘兮兮的對我眨眨眼。喬燃的眼,原來跟了他爸,那雙眼里有我見過最溫柔的星星。

? ?等我和喬燃赤身裸體的一起泡在浴缸里,嘴里咬著棒棒冰,看著這個小身板。我覺得今天應(yīng)該是我走大運的一天了。美色與美食兼顧啊。我大方的掰了一半的冰給喬燃,卻被他一手打掉了。我咯咯的笑了,這小子使性子真可愛。他媽輕拍了他的手說“對女孩子要溫柔”,轉(zhuǎn)過頭對我說“洗干凈了也是個漂亮姑娘吶,穿喬燃的衣服好不好?”我樂呵呵的猛的一點頭。站在鏡子前的我們真配,他媽給我穿了喬燃的背帶褲,給我扎了兩條小辮,那天的心情無與倫比的好,我不禁想要是我是這個家的孩子多好,會有溫柔的爸爸,和會扎小辮的媽媽。可我偏偏是另一家的孩子,一年見不到的父親,嗜酒的母親。

?我的母親是個小三,從三流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不務(wù)正業(yè),天天坐著灰姑娘的美夢再就是跟她后媽吵架,最終被趕了出來。她以很短的時間爬上了一個小企業(yè)家的床,在那個男人對她還沒有完全失去興趣之前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腳,成功的懷孕了。這就是我的身世,很不幸我是女的,母親很快被拋棄了,在她精心策劃的局后,剩下的只有我和一套房子。她總是絮絮叨叨的跟別人說,等我長大,她失去的一切都會奪回來的。我不知道她擁有過什么是可以被奪去的,從頭到尾只有我而已。母親隔一段時間就去找父親要我的撫養(yǎng)費,再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到處去尋找下一個金主。可惜她已經(jīng)老了。我看著滿桌的快餐盒子,湯汁都鋪滿了整張桌子,那種不知名的小蟲在上面肆意的饕餮著。我很慶幸我已經(jīng)在喬燃家吃撐到快吐的地步,不用再吃這滿桌的垃圾。她顯然沒有很在乎我身上的新衣服,因為總有各種各樣的衣服過一段時間就放在我家門口。她是鄰居口中有名的小三,我是孩子口中有名的野孩子,沒關(guān)系,我用暴力解決了每一個在我面前嘲笑我的孩子。我搶他們的玩具,搶他們的吃的,告訴他們我是野孩子,可以隨便打架,反正我的父母不會因為我的衣服臟了打我。但是現(xiàn)在不能這樣了,我有喬燃了,我會溫柔的和他做朋友,干干凈凈的去找他玩,喬媽媽說過我可以去他家蹭飯的,不會有大人騙小孩的。我第一次懷著一種甜甜的感覺進入了夢鄉(xiāng),夢里喬燃拉著我的手,眼睛依舊明亮,像星星。

?日子在我追著喬燃,喬燃躲著我中漸漸逝去,我們都已經(jīng)長大到不能犯罪的地步了,我經(jīng)常去喬燃家蹭吃蹭喝,把自己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穿著喬媽媽改裝的衣服,我感覺我跟別人家的孩子沒什么兩樣了。我每天坐著喬燃的單車上學(xué)放學(xué)。日子幸福的不成樣子。每天我們都會收到一堆情書,不同的是他的情書是寫給他的,我收到的情書還是寫給他的,每天回家的路上我們再吃完收到的禮物,回他家后再撐一頓。吃完飯我趴在床上看著喬燃的各種不良小漫畫,他在書桌上奮筆疾書。寫完后把作業(yè)一個完美拋物線丟在我面前,自個跑去網(wǎng)上勾搭美女了。我胡亂抄完就跑去跟他搶電腦,我覺得這是我們之間的小曖昧。感情就是在這你推我槡中升華的。等到喬媽媽勒令我們要睡覺了,我才會背著我那大大的書包,在喬媽媽的目送中伴隨著一個個的街燈走向那個陌生的房子。母親日漸老去,燈紅酒綠的生活掏空了她的身體,她根本不在乎我是如何長大的,只是在每每她盯著我的眼神中我看見的全是嫉妒,是啊,能當小三的女人自然長的不會太差。我完全繼承了她的一切。我正當年輕,她卻將自己整個的人生花在了一個個不切實際的灰姑娘的夢中。我這輩子只要一個喬燃就好,給我一個世界我也絕不會放手。

遇見顧華,真的是個美麗的意外。如果我能預(yù)知未來知道這個男人將改變我和喬燃的一生的話,我寧肯那天被車撞了也不會去和別人打架。守在喬燃身邊最大的危險是你要有強壯的身體應(yīng)對各種挑釁,打架跟家常便飯似的。從一開始的鼻青臉腫到每次的旗開得勝,喬燃也不在管我,知道他媽給我補充的營養(yǎng)對付這些個為了減肥根本不知道飽是什么滋味的女生是輕而易舉的。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天那個叫江雪的女的不講道義叫了社會流氓來群架,等到喬燃聽到風(fēng)聲趕過來的時候,我被江雪騎在身上,四肢被人按住,可勁的被人打,從頭到尾我一身沒坑,打不贏不丟臉,咱不能輸氣節(jié)。喬燃那天像是瘋了一樣的加入了群戰(zhàn),嚴格來說,是一群人打我們兩個。我一心只想護著喬燃的小臉別被傷到,因為喬媽媽會難過,而我感覺喬燃在整個戰(zhàn)斗過程中似乎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找我究竟在哪里。這個時候顧華出現(xiàn)了,他那長期練拳擊的體格打跑幾個混混輕而易舉。我坐在地上抱著他的大腿說“大哥,大恩大德來生再報。”顧華笑了笑說,“不對啊,不是應(yīng)該以身相許的嗎?”我趕緊站起來說“要不當牛做馬?我心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了。”顧華漸漸裂開大嘴笑了半天,說“我瞅不上你,我要這個小娘子了”說完像狼一樣的瞅著喬燃。我一個健步插在了他們中間,隔斷了顧華的眼光說“大哥,別搶我男人,我非他不嫁的”顧華愣了愣,張嘴說“這個小白臉是個男的?我心想你丫眼光真好使,長的這么可愛一定是男孩子啊。我逐漸感受到了我身后來自喬燃的怒火,趕緊拉著喬燃握緊的拳頭,開玩笑,一群人都打不過他,惹惱了他,喬燃非得犧牲色相不可了。我拉著喬燃的胳膊,艱難的拖著他走,再不走我們又得再挨一頓了。身后傳來一個粗曠的聲音“我叫顧華,我們遲早還會再見的。”我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來者不善啊……

?那天我們一手一個棒冰貼在臉上,那冰涼的觸感貼到發(fā)燙的傷口疼得我們滋滋的吸氣。我們拖沓的走著,相顧無言。我第一次見喬燃脫去校草光環(huán)為了我打架,心里樂呵呵的。喬燃瞅了我兩眼說“別笑了,行嗎?還都沒想好要怎么跟我媽解釋呢”我害羞的低著頭,感覺這個被我一直騷擾長大的孩子終于想要保護我了。想著想著不禁又笑出了聲,猛地喬燃突然停下,我的頭撞上了他結(jié)實的背。我不解的看了一眼喬燃,順著他發(fā)愣的眼光看過去,我發(fā)現(xiàn)我家門口圍滿了警察,那一刻我只知道,我的命運要被改變了,我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在人群中掙扎著,想要沖進那個我一直厭惡的地方看看,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人群中讓出一條道來,那四個警察抬著一具尸體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知道那肯定是我母親,我第一次想抱住她,搖醒她,讓她別睡了,告訴她,別鬧了,我們回家吧。我撲過去想拉住她,讓她別走。卻被身后的警察扯住了我的肩膀,硬生生的禁錮住了我。我連母親最后一眼都沒有看見,我已經(jīng)快要忘了她的樣子,我們沒有合照,記憶里的她總是歇斯底里的,或是醉倒在沙發(fā)上的。這次一別,我知道我真的成為野孩子了,我最后的依靠也沒有了。喬媽媽穿過擁擠的人潮抱住跌坐在地上的我。我看見她的嘴一張一合的,我卻什么也聽不清,耳邊嗡嗡的全是嘈雜的聲音,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傳過來,你沒有媽媽了,你沒有媽媽了……

?我坐在母親經(jīng)常醉酒的沙發(fā)上,看著眼前寫了我名字的房產(chǎn)證,聽著門外我所謂外婆在跟警察交涉著我的領(lǐng)養(yǎng)事宜。我手里緊緊的捏著家里的鑰匙,我知道,沒有這座房子,我會變成乞丐。這是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母親的后媽,我稱之為外婆的女人,她跑到樓上收拾著母親的衣服和珠寶,拿了滿滿一皮箱,看起來一臉的悲傷,我卻能感受到她嘴角的上揚,很開心吧,這諾大的房子和一屋子的衣服珠寶因為一個女人的死去變成自己的了。代價只是收養(yǎng)我到我成年為止。門口的出租車滴滴的打著喇叭催著,她不耐煩的趕緊把我拉起來推出了門口,我看見了站在大門口的喬燃,第一次見他那么悲傷的表情,他張了張口不知道要說什么,最后也只是揮了揮手。我突然開始流淚,我不知道是為了我那自殺的母親,還是為了從今往后我悲催的命運,抑或是,我再也不會和喬燃有交集了而流淚。車子開了好久好久,我哭到失聲,我看了看抱著箱子睡著的這個女人,開始感到無比的驚恐,我的命運不能握在這個女人的手里。我擦了擦滿臉的淚,使勁的搖她,她驚醒后抱緊了懷里的箱子,不滿的看著我。我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說“衣服,首飾都歸你,我不會跟你走”她笑了笑說,“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外婆啊,我又不會害你,過兩天等房子晦氣散散了,我們再搬回來,乖啊。”我看著這個市儈的女人,心里跟螞蟻撓一樣的煩躁,我淡淡的笑了,說“你根本不是我外婆,我也不會讓你住我媽的房子,如果你一定要跟警察表現(xiàn)一下你對我的關(guān)愛的話,我不介意,告訴警察一個曾經(jīng)虐待我媽的后母對我這個孤兒會有多么關(guān)懷備至”她的眼睛里充滿了不安,我打開車門就沖了下去,朝著來時的路跑啊跑啊,沒命的跑,漸漸的看見了那座發(fā)光的房子,雙腿沒了力氣,不停的發(fā)顫。我坐在喬燃家的門口使勁的拍打著大門,不停的拍。喬媽媽開了門,看見坐在地上的我,哭出來聲,我緊緊的捏著房子的鑰匙,跌跌撞撞的沖進去,看見了滿臉悲傷的喬爸爸,跪在他的腳下,把我的鑰匙塞到他的手里,說“求你收養(yǎng)我吧,這是我所有的財產(chǎn),我哪也不想去,我只想守著喬燃,喬爸爸,我會乖乖的,我不會惹你生氣的,求你了”我聽見喬燃從房間沖出來的聲音,我仰著頭看著他感覺如果今夜不能平安度過的話,我和他此生再無可能。喬媽媽一直哭啊哭,跑過來扶著我上了二樓,把我送到客房,看著我睡下以后,就出去了。我惶恐不安,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同意收養(yǎng)我這個毫無血緣的人。我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我悲傷的走進母親的房子里,抱著她的衣服哭啊哭,突然門打開了,母親沖進來,對我吼“要死人了啊,哭什么哭,出去吃飯去”我激動的抱著母親,死死的不放手,任她怎么掙扎都不撒手,我笑著一直在叫媽媽,媽媽……叫著叫著我就醒了,看見枕頭旁的鑰匙,我心涼了半截。惶恐不安的下了樓,喬媽媽忙著從廚房端早餐,喬燃一直偷看我的房間,看見我出來了慌張的低下頭裝作認真吃飯。喬媽媽見我出來了,拉著我的手把我按在椅子上,塞給我一雙筷子,“說,多吃點,昨天啥都沒吃,都來不及讓你吃上點,你就被人帶走了”,說完眼睛又紅了。我環(huán)顧四周看不見喬爸爸,問“喬爸爸呢?”喬燃低著頭不停的扒拉飯說“去公安局辦你的收養(yǎng)手續(xù)去了。”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雙手掩著臉低聲的哭了。喬媽媽摟著我的肩膀說“你蹭了我們家這么多飯,又怎么會介意你蹭一輩子呢!”我心想,媽媽,看見了嗎?沒有你我還是能好好的活著了。

? 這個世界沒有誰是離開誰活不下去的。無論出生是多么的不堪,偽裝的華麗一點,就不會被拆穿謊言。我成了喬燃戶口本上的妹妹,可我對這個阻擋我成為喬太太的妹妹身份深惡痛絕。為了守住喬燃身邊的位置,我豁出了半條命來頭懸梁,錐刺骨。終于考上了他的大學(xué)。這小子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我一到學(xué)校借他的光倍受矚目。本以為喬燃的妹妹會有多么令人驚艷的,到最后盼來一個土妹子,我也替那些八卦者們感到痛心。可再不濟,挽著喬燃的胳膊逛街的是我,從他碗里搶肉的還是我。大學(xué)里鶯鶯燕燕們和我們以前見到的妖艷賤貨們還是要高檔一點的,同樣都是動手,她們卻是動手送了我好多禮物。我卻不知道要怎樣變得和她們一樣風(fēng)騷一點,不再以他的妹妹的身份活著。我問江雪,沒錯,就是那個騎在我身上揍我的江雪,世界這么大,有緣的人就算是彼此都迷路了也會再見的,當喬燃拉著我的大包小包穿越人群找到我的宿舍時,看見江雪,我們?nèi)齻€人同時傻了眼。隨后我清晰的感受到了江雪眼里滋喇滋喇冒著的火花。冤家路窄啊。我問江雪,“你說,我要不要轉(zhuǎn)換轉(zhuǎn)換個風(fēng)格,走走性感路線,知性文藝風(fēng)好像對喬燃沒用了”江雪一口水沒咽的及時,嗆的咳了半天。轉(zhuǎn)頭一個白眼拋給我,伸出三個指頭說“第一,你不是知性文藝風(fēng),你是活脫脫的屌絲風(fēng),第二,你看看你胸前那二兩肉,全攤在外面也對不起性感二字,第三,喬燃對你沒有興趣,以前是朋友,現(xiàn)在是兄妹,現(xiàn)在我比你更有可能泡到喬燃,近水樓臺先得月,你這個跳板,不錯不錯。”我愣了愣,

對于江雪這個情敵,我選擇忽略。丫長的花枝招展的,鬼信她甘愿在一顆樹上吊死。大學(xué)老師總是對分組討論情有獨鐘。作為唯一的室友,自然的我們就成了學(xué)習(xí)的小伙伴,生活的飯友。我們的友誼總是在吃飯方面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面對琳瑯滿目的美食,誰有毅力能只吃一種啊!于是我們分工合作,目標明確。打一堆不同的菜,找個旮旯里埋頭混吃。每每吃到高潮還能相視一笑。在無數(shù)個吃撐的夜里,我默默的跟在她屁股后面跳鄭多燕減肥操。友誼就是在這不斷燃燒的脂肪中愈加堅固了。雖然她一直都否定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沒事,我就當丫臉皮薄了。我每天忙著斬斷喬燃身邊的爛桃花,每一個曖昧的萌芽我都親自給踩滅了。喬燃對于總是在某一個拐角就能見到“不期而遇”的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日子就這樣蕩漾的過完該有多好,偏偏命中注定要遇見的人,就算你化成灰了,他也會在你的墳前轉(zhuǎn)悠著刷臉的。那天,我戴著學(xué)生會的工作證,堂而皇之的進了男生宿舍,順帶了一直死皮賴臉求我?guī)慕?墒牵猩奚崾钦π薜模豢茖W(xué)啊,左拐右拐的我就迷路了。兩個女生轉(zhuǎn)悠的時間太長,引起了軒然大波,廁所里半裸著的,只穿了褲衩的同學(xué)們見到我們就跟花姑娘見了鬼子一樣的四處亂竄。堵在我們前方,巫泱泱一片。周圍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嚇的江雪緊緊的挽住了我的胳膊,急忙搖了兩下,暗示我今天點背,先撤為好。開玩笑咋能被一堆歪瓜裂棗嚇倒,我故作鎮(zhèn)定的裝出一張認真臉“我們是學(xué)生會的,找人,哪位勞煩告訴一身502在哪啊?”遠處傳了一身“嗨,這邊”猶如天籟啊。我連忙拉著江雪擠過人群,麻溜的沖進那個宿舍,一把關(guān)上了門。摸著自己狂躁的心臟“嚇死了,我以為姐要火了”江雪一臉埋怨的望著我,悶悶的來了一句“大哥,您老早就火了。”我狠狠剜了她一眼,關(guān)鍵時刻還是只能靠自己,這種戰(zhàn)友只能拖后腿。這么大陣仗喬燃連個影都沒有。火氣蹭的就上來了。

“喬燃,我把我自己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你,這么大一個大的驚喜,你也不出來接接。”可是等我吼完這句我才發(fā)現(xiàn)宿舍兩個男的,我特么一個都不認識。我懵逼這看我身后那個引我入坑的禍首“同學(xué),是你聾了還是我傻了啊!這不是502吧!”

“我沒說是啊,我就想仔細瞅瞅你的臉,沒想到你這么實誠,直溜溜的就沖進來了。”說著還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我,像是我才是智障的那個。我的小心臟啊,慢點跳啊,可不能氣死在這啊“同學(xué),你特么的沒見過女的吧!有啥好瞅的,”此男微微揚起嘴角湊近我停頓了幾秒,緩緩?fù)鲁鲆痪洹拔覀円娺^的吧!”我深吸了一口氣“同學(xué)這種搭訕你也說的出口啊!你……”

“我叫顧華”

“……”

“不是說好做牛做馬的嗎?轉(zhuǎn)眼就忘了啊!”

我腦海里一道雷劈過,想起了那句【我叫顧華,我們遲早還會再見的。】

原來人在瞬間受打擊后腦子就跟廢了似得,我只能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人的臉,漸漸的跟曾經(jīng)那個一個人挑十幾個流氓的痞子的臉慢慢的合在了一起。我不知道要怎么擺脫這個尷尬的氣氛,江雪后知后覺般的猛的搖我說“就是他,就是那個猛男。”我才幌的想起,就是這個丫頭片子的錯,要不我們怎么會遇見這個瘟神。眼前的顧華笑的人畜無害,整個一陽光少年,可我卻在大夏天的打了個冷顫。身后的門咚咚的響了兩聲,算是打破了這尷尬的場景。顧華轉(zhuǎn)身打開門,瞬間臉就亮了,我順著他狼一樣的眼光看到了小白兔喬燃。喬燃一把把我扯出宿舍,拉著臉“你特么的不知道你不僅智障還是路盲啊,”轉(zhuǎn)頭打著哈哈跟顧華說“這位兄弟,對不住啊,她又丟人了”顧華跟個狐貍一樣的掃了我們兩個人半天說“怎么的,這么久了沒分還湊合著呢!不膩歪嗎?”喬燃推了推他那根本就是用來裝成熟的眼眼鏡,看著我,顯然一臉茫然。顧華看著喬燃一直拉著我胳膊的手,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壓近我兩,高了喬燃兩三公分的個頭,氣勢也順帶著高了一截。我猛的推開他,站在喬燃面前“你陰陽怪氣的到底想干啥?”頭頂傳來喬燃一句“我們認識嗎?”顧華本來毫無表情的臉瞬間暴躁了“你們他媽的忘了我,啊?虧得我找了你這么久,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恩人的啊,有恩必報這道理不懂嗎?”喬燃皺著眉頭,仔細盯著看了顧華的臉半天,慢悠悠的吐出一句“不認識,以后也不想認識,今天這事也不值得我謝你。咱倆別過。”拉著我的手頭也不回就走了,江雪吱吱喳喳的叫著“等等我。”刺溜的就跟上了。我瞧瞧的轉(zhuǎn)過頭偷看了眼顧華,臉黑的像是快要融入影子了。心里不停的打著鼓,為什么這么巧,在同一所大學(xué)……

喬燃斜著眼一直盯著我,每每當我犯錯,他就這樣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我,然后在強大的心理壓力下,通常我就會自個主動承認錯誤。這一招屢試不爽。

“我錯了”

“呦,錯哪了?”

“我不應(yīng)該低估我的美貌,我應(yīng)該學(xué)會低調(diào),不應(yīng)該出來禍害眾生。”

“……你…的臉皮真的是一天一個厚度啊!你能不能安穩(wěn)著點,大姑娘家的跑到男生宿舍里干啥啊!感受差異啊!你知不知道這事傳到你們院你要背處分的啊!你…”

“我餓了……”

“…沒吃飯就跑到男生宿舍撒潑了啊!”說完恨鐵不成鋼的瞅了我一眼,轉(zhuǎn)身灑脫的走了“跟上,智障。”

“好嘞”。不知何時我的外號在喬燃那里就成了智障,但是心里美滋滋的。就算智障也是喬燃一個人的智障。

夏日的陽光的披散下來,肆意的穿過樹冠,照著前方的林蔭小道斑斑駁駁的,整個道就我兩,我踩著喬燃的影子一蹦一跳樂呵呵的,喬燃轉(zhuǎn)過頭來笑著看我犯傻,麻溜的跑遠了,我立馬撒開歡的追他。歲月安逸的剛剛好,顧華給我的不安漸漸的消逝了。

華燈初上,一個個冒著熱氣的大排檔真的是城市的靈魂啊,炒海鮮,魷魚串,雞排,關(guān)東煮……一個都不能冷落了。我和喬燃從一個小攤吃到另一個小攤,吃的我都感覺要溢出來了,還在舍命陪君子,瘦巴巴的喬燃有一個神秘的胃,多少個豬耳朵,豬腳進去后感覺就跟沒吃似得,他還是沒飽。我還在等喬燃啃完一個雞爪,后背突然傳來亂糟糟的腳步聲,喬燃嘴角還掛著雞爪伸手就把我拉到他這邊了,都來不及咽下去,我兩張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一群人追著一個人把人團團圍著就開打了,我心里默默地罵了句:卑鄙,咋不單挑呢~不對啊,那個挨打的我怎么這么眼熟呢~是顧華啊,我的天,那個猛男顧華也有被毆的一天,喬燃顯然也認出了顧華。連忙從兜里掏出手機,放在耳邊,大聲喊:“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就到了。”混混們連忙多踢了顧華兩腳就跑了。我們跑過去扶起顧華,臉上倒是沒什么大礙,就是他老說腿折了整個人貼在喬燃身上,依靠著喬燃一步一步的拖到大排檔上。抓著喬燃的手捏啊捏,之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我震驚的看著他倆緊握的手,腦子里一片漿糊。我一把推開喬燃趕他去買藥,看著他跑開的背影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顧華說:“gay?”

“同道中人?”

“我呸,你瞎了,那個是我男人。”

“巧了,我以后會是他男人。”我的火氣蹭的就上來了。捏著他受傷流血的嘴角,疼的他不停的吸冷氣。“女俠,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就是動的口啊。”

“……”

“兄弟,認真的,你到底啥意思啊?”

“一見鐘情你信嗎?”

“我不信”

“我也不信”

“你逗我玩吶?”

“可是我信我二弟,他一見喬燃就硬了,我愣是等到它軟了才沖出去救的你兩。”

“……原來那天你一直在。”

“妹子,那片是我的地盤,小弟久仰你的英姿啊,一個月您能來哪打三回。我不想記住你都難。”

“……”

“要不是那天見了喬燃,我估計著我的二弟應(yīng)該會為你舉個頭,表示一下敬意,可是我倆有緣無分啊,我到頭來還是喜歡上了那個傻子。”

“可是喬燃不是gay”

“我也不是啊,我就是特么的喜歡上了一美人,不巧我兩正好都是男的而已,有問題嗎?”

“你…喜歡他哪啊?皮囊?比他帥的多的是。”

“我就喜歡他那股傻勁,明明屁都打不過,硬是沖進人群里護著你,人家可勁的打他,他可勁的找你,對女生不下手,對男生打不過。還傻不拉幾的抱著你。”

“你明明知道,他那股傻勁是沖著我的。”

“so?”

“你個賤人,你…”“妖精,怎么還罵人了。”我轉(zhuǎn)頭一看喬燃氣喘吁吁的站在我身后,我趕緊閉嘴。顧華樂了“女俠剛剛跟我交流了一下…”“我就問問他為啥被人當做狗一樣的打。”我趕緊打斷了顧華的話。我不敢聽,不敢讓喬燃知道顧華對他抱著什么樣的想法。喬燃給我腦門一個板栗。對著顧華說:“兄弟,別介意,我們把她給慣壞了,說話沒個把門的。”說完還撇了我一眼。往常此時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撒潑了,可是當下我什么心情都沒了。顧華緩緩開了口“成王敗寇,被人打了就是丟份,磕磣我?guī)拙湮沂艿淖 !?/p>

“都被揍成豬頭了,還沖什么英雄啊!”我不屑的沖了一句。

喬燃不滿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默默地給顧華手上擦著碘伏。顧華眼里帶笑的看著喬燃細長的手指拿著棉簽小心翼翼的給他擦拭傷口,嘟著嘴說:“嘴角疼。”眼神卻一直挑釁地望著我。我搶過喬燃手里的棉簽,抓著顧華的下巴就按到嘴角了。顧華疼的滋滋的叫。“公報私仇吶啊你,換喬燃,趕緊換。”“你還有份挑三揀四的啊,還敢嫌棄我?忍著。”“我不疼了,真不疼了,壯士,住手。”喬燃笑的花枝亂顫的。拍了一下顧華的大腿,坐到他身邊。說:“你怎么招惹的那群人啊?”

“酒吧喝酒吵起來了唄,還不是你們讓我傷心了。”

“每次見面也沒有好好跟你道個謝,這次的事就當是補償了。”

“行,重新認識認識,我叫顧華,你叫喬燃,這個丫頭片子叫夏耀,那你們倆啥關(guān)系?”

從來沒有人問過我和喬燃到底什么關(guān)系,有的認為我是他領(lǐng)養(yǎng)的妹妹,有的認為我們是好兄弟,好像從沒有人認為我們是情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我看著喬燃,突然很迫切的想知道他的答案。喬燃迷茫的看了我一眼,轉(zhuǎn)過頭對著顧華說:“一言難盡啊,我們算是親人吧。”心突然悶悶的有點疼,原來是親人……不是愛人。可我知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僅僅只當他的親人。我咬著嘴不說話。顧華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聲“這樣啊,原來名不正言不順啊,那我就馬力十足了。”我抬起頭,顧華正望著我,嘴角上揚,在我看來怎么都是嘲笑。我猛的站了起來,嚇了喬燃一跳“怎怎么了?”我看著他單純無辜的眼,心陣陣泛著疼。見慣了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情敵,我從來沒有敗下過陣來,因為有喬燃在我背后默默的牽著我的手。我一直認為我們就算不說破,我們也會走進婚姻,就像是從小培養(yǎng)的默契,就連我要澆花還是施肥他都能默默地給我準備好濕巾和衛(wèi)生紙。我摔下他們一個人直沖沖的走著,想逃開這個地方,擺脫讓我心疼的氣氛。喬燃一直不近不遠的跟著我,我轉(zhuǎn)過頭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脫了鞋瞅準了他的頭就丟過去了。喬燃接的那叫一個利落,這一幕每年都得發(fā)生好幾次,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有時候是因為他丟下我和一個女的去看新上映的電影,有時候是因為他已經(jīng)三天沒有主動跟我說過話了,有時候我只是突然覺得沒了安全感,鬧鬧他就會多關(guān)注我一點點。這次,卻是我真的怕了。喬燃跑過來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按到馬路牙子上坐好,拉著我的腳給我穿好鞋,就像以前無數(shù)次我撒潑的一樣,都是他先來低頭,再說聲對不起,我就樂的跟什么似得,像是某種咒語,給我一直想要的安全感。我不想哭的,可是眼淚突然就滿眶,猝不及防的就打在了喬燃的手背。“…妖精……怎么了啊?我錯了好不好。”

“你從來都不知道自個到底錯哪了,你只是為了哄我,所以騙我。”

“可是你生氣從來都是因為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漂亮的眉眼,緩緩說了一句“喬燃,我還要陪在你身邊多久,你心里才會有我。”

“夏耀,你知道的,我……”

“不是作為親人,不是妹妹,不是青梅竹馬,……而是愛人。你有過嗎?”

“……”

“從七歲到十九歲,我沒有多少個12年再耗著等你慢慢醒悟。”

“……”喬燃一句話都沒有了,我的心涼的就像那一夜母親去世我被拋給一個陌生人時一樣,那種鈍疼壓的我連呼吸都得拼盡全力。我緩緩的起了身,甩開喬燃拉著我的手。鉆進了路邊的出租車。看著喬燃越來越遠的身影。我有點后悔,已經(jīng)忍了十二年了,為什么要在今晚攤牌呢?因為顧華,他就這樣突然闖入我和喬燃之間,那么熱烈而又自信的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打破我十幾年來小心翼翼編織的愛情夢境。沒有人知道我有多怕,多怕我沒有下個十二年可以陪著喬燃。其實我一直很累,只是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這段感情我維持的多么拼盡全力。

在宿舍里整整挺尸了三天,我感覺我的四肢都退化了,江雪不辭辛苦的一天帶三頓飯,都原封不動的被我擱著了。人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原來是不需要糧食這種凡塵雜物的。江雪趴在窗子上,第一百次把頭縮回來看著我“都等了三天了,你和喬燃到底怎么了?還從來沒見過你們這么鬧僵過,往常你發(fā)神經(jīng),喬燃樓下一站,不出一小時你就心疼的不得了,屁顛屁顛的跑下去了。”我煩躁的用力把自己包裹在被窩里不想聽。江雪聒噪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傳來“也不知道喬燃看上你什么了,啥長處沒有,臭毛病一堆,你不趕緊上趕著扒住喬燃,在這使什么性子啊,我跟你說,要不是姐投胎沒投好,沒趕在你前面遇見喬燃,我早就…”

“拿走拿走,全拿走,滾,都滾。”我掩著臉哭了,這是第二次哭的這么撕心裂肺,“什么都不是我的,到頭來我還是一無所有,你滿意了?”我扯著嗓子朝著江雪喊著,我不知道還能跟誰說,她只是出現(xiàn)在了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我和喬燃又何嘗不是。也許,他從來沒有愛過我,我,只是他家領(lǐng)養(yǎng)的孤兒,我,只是他甩不開的水蛭。江雪被我嚇懵了,回過神來趕緊跑到窗邊朝下喊著:“喬燃,夏耀瘋了,趕緊上來啊。”

“……再喊我就捂死你。”

“不得了了,夏耀要自殺啊,她要捂死自個啊。”江雪跟個精神病一樣的扯著嗓子大叫,我翻身下車想堵住她的嘴,卻雙腿一麻跪在了地上,我撿起跟我一塊掉地上的水果刀準備給江雪的屁股致命的一砸,門突然被人乓的一聲,大力踢開了,我費勁的扭頭一看,喬燃那依舊好看的臉此刻卻紅撲撲的,大力的喘氣,跑過來抱起趴在地上的我,二話不說就出了門,一路上圍觀群眾此起彼伏,我已經(jīng)無暇顧及他們的心理活動了。夏耀一口氣下了三樓,走到樓媽那:“阿姨,謝謝您了,我女朋友就這個。”樓媽樂呵呵的看了看我,接著眼都不眨的看著喬燃:“啊呀,是病的挺厲害的,臉紅的啊,趕緊去吧!今天不用回來了。”我這下當機了,這都什么事啊。喬燃把我塞到一輛出租車上,一言不發(fā)。“你帶我去哪?”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我沙啞的嗓子跟唱搖滾似得。“說話啊,你啞巴了?”靠,喬燃緩緩?fù)鲁鲆痪洹百e館”

啥?賓館~車子一停下,喬燃立馬下車扛起我。給了司機100塊轉(zhuǎn)頭就走。我心想這個敗家子啊……還沒等我罵完,不知啥時候進的房間,直直的把我丟在了床上,我的腦袋跟床來了個劇烈撞擊,暈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眼前的實物,只感覺有雙手扒著我胸前的衣服,使勁的扯 格子襯衣的紐扣都不見了兩顆。我抓住那雙手:“你瘋了,你在干嘛?”

“洞房啊?”

“你他媽的智障啊!”

喬燃反扣住的手按到我的兩邊,“那你告訴我,怎樣你才會懂,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知道我的心。我從七歲遇見你,我也沒有多少個十二年等你變聰明,好好看看你身邊的我。我沒有談過戀愛,沒有關(guān)系好的女性朋友,我特么的連初戀都是你,你還要我怎樣?啊?真得逼的我要了你,你才能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留在我身邊嗎?”

“……喬燃,你愛我嗎?如果我沒有被你家領(lǐng)養(yǎng),好好的像個普通孩子一樣長大,你會愛上我嗎?不是因為親情,不是因為我為你太多,你會愛我嗎?”我盯著喬燃的眼,這一刻,我突然覺得,我從來就沒有看懂過喬燃。

“沒有那么多的如果,你已經(jīng)像個牛皮糖一樣的黏在我的生命里了,撕下你得拔下我一層皮,我舍不得。”喬燃趴在我身上,沉重的身體壓的的氣都短了一截。抱著我側(cè)身躺在床上,“你不是最信命的嗎?小時候老拿這個事騙我,說長大后如果我不娶你,我就會找個比你丑一百倍的巫婆當老婆,我那時候再想,你長的好看,比你丑一百倍的話那也能好看。我還是賺了。但是我還是想娶你,習(xí)慣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我從來不敢想象生命中沒有你我會怎么生活,我們倆除了睡覺其余時間差不多都在一起廝混,你被那個女人帶走的那天我感覺我的世界真的塌了,我求爸爸去找你回來,爸爸說法律不允許。天知道我有多感激突然跑回來的你。當我從樓上望著跪在爸爸面前的你,我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以后會是我的妻子。”說著看了看在他懷里哭的泣不成聲的我,我已經(jīng)哭的眼前一片模糊,鼻涕眼淚一起流,我一股腦的全擦到了喬燃的襯衣上。喬燃把唇放到我的額頭:“我以為你懂,這么多年了,我們是比男女朋友要親密的親人。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我長的好看,你肯定舍不得丟下我,所以我一直太過放肆的禁錮著你,不許你離開,卻從來沒有給過你安全感。”喬燃深情的望著哭的花了臉的我,輕輕的把唇壓到我的嘴上,這是我們第一次接吻,如果這算的話,畢竟我兩毫無經(jīng)驗,只能緊緊的挨著,一動不動。不知道挨了多久,喬燃離開我的唇,認真的看著我的眼,小心翼翼的問:“要繼續(xù)嗎?”我噗嗤的就笑了。一個翻身趴在他的身上,聽著他急促的心跳,頓時感覺心滿意足。拉著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前,大義凜然的說:“隨便捏,別客氣。”喬燃笑的亂顫,顛的我也微微抖動。他抱著我翻了個身,把我壓在身下,開始接著鍥而不舍的解我的扣子。手抖的要命,我突然后悔了,早知道就只穿了裙子算了,多方便啊。這個愣頭青光知道一個一個的解扣子了,不知道從下往上脫的啊。我利落的脫了襯衣,喬燃看著我的卡通胸罩,臉紅的跟中暑了似得。手伸到后面要解開它,顫顫巍巍的半天扯不開,我窩著他的手解開了胸罩,他卻不敢動了。我把胸罩甩到一邊。喬燃的眼神也隨之飄忽不定的,死是不敢看。我鈑過他的頭,輕輕的吻上去。喬燃緊緊的抱著我,任我慢慢的沿著他的唇啃他。我把舌頭伸進他的嘴里,挑釁著里面害羞的小蛇。舔過他嘴里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牙齒。用牙齒輕輕的咬著他的舌頭。滿意的聽到了他大聲喘氣的聲音。他的手伸到我的牛仔褲的扣子上,急切的解著,突然門被一腳踹開了。喬燃連忙緊緊的抱著半裸的我,用身體擋住我。顧華那種好死不死的臉慢悠悠的出現(xiàn)了:“我是掃黃的,接到舉報,這里……”我一個枕頭扔掉他的臉上。顧華愣了愣說:“女俠,幅度別太大,容易走光。”喬燃緊了緊我:“你怎么會在這,出去。”“哼,你等了她三天,我就在你身后守了你三天,你就全然沒有看見我。你又一次無視我。”“你有病吧!到底什么意思啊?”顧華走上前,掐著顧華的下巴,狠狠的說:“我是有病,我特么的愛上了一個傻逼。”我聽的心驚肉跳,怕喬燃一個直男會羞憤的做出什么意外之舉。喬燃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般的看著我說:“他喜歡你?”說完還一臉傷心的凝視著我。我這下是徹底醉了,崩潰的還有顧華。顧華又想掐喬燃的下巴,喬燃抱著我滾了一圈閃過了,撿起床上的被子把我緊緊的裹住,望著顧華說:“我就說你為什么老是圍在我們身邊。夏耀打小就占我便宜長大的,我也沒少占她便宜,于情于理我們這輩子都得綁在一起了。您能閃遠點嗎?要不我們愛情的花火真的會閃到你的。”“你…真的讓我大開眼界,蠢到你這般程度,我覺得我也沒必要采取什么迂回戰(zhàn)術(shù)了。你聽好了,我看上的是……”“顧華,”我急忙打斷他的話“我想和你單獨談?wù)劇!眴倘家荒槻豢芍眯诺目粗摇耙薄澳阆瘸鋈ズ貌缓茫医^對沒事的,求你了。拜托拜托”喬燃看看我,再看看顧華,甩門出去了。我冷眼看著顧華,緊了緊身上的被子:“我們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你還想怎么樣。”

“搶人啊,不過肯定是搶喬燃,你放心,我對你真的沒有性趣。”

“喬燃不會喜歡你的,他這人一輩子中規(guī)中矩慣了,不會彎的。”

“只有挖不倒的墻角,沒有搬不彎的直男。”

“……”還能不能要點臉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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